陳江河離開案發現場,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給老頭子打電話。
他把張千鶴拍賣古董字畫的事情經過告訴秦鐘山,秦鐘山聞言語氣遲疑地說道:“張千鶴的消息太靈通了吧,連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不過既然這幅畫引來各方争搶,說明真有可能藏着什麼秘密。
你先行動起來,把這幅畫從那些人手中搶回來。
”
“至于這2.3億,還真讓咱們有些牙疼。
”
“我到時候想想辦法吧。
”
秦鐘山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輕易接受他人的贈送,尤其是這麼貴重的東西。
不過2.3億,也不是小數目,讓他拿出來确實有些困難。
陳江河沉吟道:“現在的問題是,我不知道是誰搶走了這幅畫,茫茫人海上哪兒找去?
”
秦鐘山笑呵呵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加油!
”
陳江河:“……”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秦鐘山就把電話挂斷了。
陳江河極度郁悶,敢情老頭子把自己當成無所不能的存在。
關鍵是,現在陳江河拿不到絲毫線索,更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查起。
而且時間緊迫,說不定對方明天就已經不在國内。
“真瞧得起我!
”陳江河說道。
現在的他就如同無頭蒼蠅,隻能蹲在路邊捋清楚思路。
冷靜下來之後,陳江河果然摸索出了些思路,比如說對方匆匆忙忙動手,确實是出于時間緊迫,想要搶在其他勢力動手之前拿到手。
可為什麼不在紫荊島動手?
那個地方雖然也屬于華國,但由于其特殊的曆史原因,所以規則與秩序比較紊亂,是動手的最佳地方。
“我猜測是因為盯上那件東西的人很多,一旦有人動手的話有可能會引起鍊式反應,若是将事情鬧大并且上升到國家層面的話這些人都得完蛋。
”
“那也不對,在紫荊島動手總比在臨州動手好,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
陳江河把自己繞進去了。
又思考了許久,陳江河覺得自己可能鑽牛角尖了,再這麼糾結下去是沒有辦法揪出真兇的。
他需要從案件本身出發,隻要知道是誰動的手就行,沒有必要弄清楚對方為什麼要在臨州市動手。
陳江河眼睛越來越亮,喃喃道:“能夠在臨州動手,并且抹去大部分痕迹的肯定是臨州的本土勢力,除了馬伯雄還能有誰?
況且據我所知,馬伯雄之前也對洛水制藥的實驗室數據很感興趣,也就是說馬伯雄如果知道女娲的話就肯定知道誇父,動手的概率就大大提升了。
”
“是了,從他開始查起!
”
陳江河打算親自去一趟馬伯雄的家,想要當面問個清楚。
趁着夜色,陳江河直接趕往馬伯雄的别墅小區,在路上的時候就給白玫子打電話讓她查一查馬伯雄最近跟誰聯系過,着重查詢這兩日的記錄。
二十分鐘後。
陳江河抵達馬伯雄的别墅外,這是王婧姗給他提供的地址。
鄭庭芳原本坐在二樓陽台吹風,一眼就看見了從車上走下來的陳江河,意識到不對勁的她連忙走進二樓卧室将陳江河到訪的消息告訴馬伯雄。
馬伯雄正坐在床上看書,聽到陳江河來訪的消息眉頭一挑,“你說什麼,陳江河來了?
”
“嗯,千真萬确!
”鄭庭芳點頭。
馬伯雄遲疑道:“你先幫我下樓應付一下,我過幾分鐘就下去。
”
鄭庭芳點頭應下,然後轉身走出房間下樓。
馬伯雄等她離開之後立馬拿起手機按下一串号碼打過去,對方接通之後沉聲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暫時先别來我家裡,有客人來了。
”
“你說什麼?
”
“我明白了,待會我會派人去幫你,你把現在的地址告訴我。
”
“……”
鄭庭芳身穿睡衣來到一樓,使其看起來妩媚而又性感,又扭着腰肢來到庭院門口給陳江河開門。
陳江河目光隻是在鄭庭芳身上停留片刻就挪開了,冷不丁詢問道:“馬伯雄呢?
”
對于這個女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隻會讓他覺得很肮髒!
鄭庭芳妩媚笑道:“你找馬爺有什麼事?
馬爺已經睡了,不方便接待客人。
”
陳江河皺眉道:“睡了你就把他叫起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
“哼,大半夜來找他做什麼,我還以為你來找我的呢。
”鄭庭芳如同小女生一樣向陳江河撒嬌,使得陳江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有些犯惡心地說道:“你就不怕被馬伯雄聽見,然後把你一腳踢開?
”
鄭庭芳給陳江河抛了個媚眼,“那我就能跟你在一起了呢。
”
陳江河:“……”
他實在是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隻能沉聲說道:“你最好别再拖延時間,我隻想見到馬伯雄,如果你再阻攔我的話我不介意對你動手。
”
鄭庭芳目光幽怨地說道:“你就是這麼對待大嫂二嫂的?
”
“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盡量讓内心平靜下來,再次說道:“鄭庭芳,我不想對女人動手,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
鄭庭芳哦了聲,轉身走向别墅,一邊扭着腰肢一邊對陳江河說道:“跟我進來吧。
”
陳江河看見鄭庭芳在故意賣弄風騷,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隻能硬着頭皮跟着她往客廳内走去。
來到客廳。
鄭庭芳讓陳江河坐下,表示馬伯雄需要過幾分鐘才能下來。
陳江河心想幾分鐘也是可以等的,于是便坦然坐桌子旁,而鄭庭芳則是坐在他的對面。
“江河,你來找他是為了什麼事情?
”鄭庭芳又問。
陳江河原本不想搭理鄭庭芳,但這個女人真的太過大膽與放肆,在桌子底下伸出腳往陳江河的大腿蹭,而且還在不斷試探陳江河的底線。
要知道陳江河可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哪裡能夠經受得起這種考驗,才沒幾下陳江河差點就堅持不住。
這個女人,真是妖孽!
鄭庭芳壓低聲音開口,咯咯笑道:“怎麼,難道你不是個男人,為什麼要克制自己的想法?
”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都一個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