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
劉玉成大聲呵斥,打斷陳江河的話。
并且惡狠狠說道:“如果我已經死了,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
“我又是誰?
”
劉王洲心中存有同樣的疑惑。
總覺得陳江河在忽悠人。
而且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怎麼能胡說八道。
陳江河盯着劉玉成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因為你壓根不是劉玉成!
”
劉玉成臉色狂變。
嘴裡不停喃喃道:“不對,我就是劉玉成,否則我是誰?
等等,我怎麼不記得從前發生的事情了?
我,我到底是誰……”
劉王洲見狀,臉色微微變化。
種種迹象正在表明陳江河的猜測是正确的。
眼前之人,不是他父親!
劉成良看不下去了,直接沖上來擋在陳江河與劉玉成中間,“陳少俠,站在我身後這位就是我的老爺,老奴追随他多年,難道連此人是不是老爺都看不出來嗎?
”
陳江河把目光落在劉成良身上,冷笑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你身後這位就是劉玉成?
”
“老奴以性命擔保,他絕對就是老爺。
”劉成良又說。
随後劉成良望向劉王洲,道:“少爺,您快說句話呀,怎麼能任由外人質疑老爺的身份?
您身為老爺的兒子,應該在這時候站出來維護劉府的尊嚴。
”
劉王洲欲言又止。
劉成良依舊苦苦相勸。
以至于劉玉成不得不說道:“妖言惑衆,請你馬上離開劉府,否則我現在就聯系天淵城守衛把你逮捕!
”
陳江河轉頭望向劉王洲。
意思像是在問劉王洲信不信任他,劉王洲陷入兩難處境。
沉默良久。
劉王洲轉身看向劉玉成,沉聲說道:“陳大人說得對,你并不是我父親,你到底是什麼人?
”
“連你都不信任我?
”劉玉成滿臉不可置信。
劉王洲深吸了口氣,“你差點把我騙了,在我印象中我父親對我疼愛有加,從來不會逼迫我做任何事情。
回想起百年前的變故,你的言行舉止都太可疑了。
”
當時劉王洲還疑惑父親怎麼會變得冥頑不靈。
直到現在陳江河提出這個觀點,劉王洲才意識到眼前之人或許并不是他的父親。
“所以……”
“你到底是誰?
”劉王洲質問。
面對劉王洲的質問,劉玉成頭疼欲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并且用腦袋狠狠砸向地面,哀嚎道:“啊!
我的腦袋要炸開了!
我到底是誰?
我想起來了,我不是劉玉成!
”
“夢該醒了。
”陳江河幽幽說道。
劉成良臉色大變,立馬遠離劉玉成,“他不是老爺!
那他到底是誰?
”
劉玉成已經想起來當年發生的事情,跪在地上說道:“我隻是一個販夫走卒,直到那天一名道士找到我,說能夠讓我當上劉府的家主,從此我的人生發生了改變。
”
“這麼多年過去,我的潛意識已經把我自己當成劉玉成。
”
“如今從夢境醒來,顯得我如此可笑。
”
劉王洲沖上前便是一拳,将假冒的劉玉成擊飛!
怒道:“混賬東西,我父親在哪兒?
!
”
假冒劉玉成有氣無力說道:“他已經死了,我親眼看着他被那名道士殺害,然後将他腦海裡的記憶注入我腦海之中,從那天起我變成了劉玉成。
”
砰!
劉王洲怒不可遏,一腳踹飛劉玉成。
後者倒飛出去,砸在石牆上導緻胸膛塌陷,嘴裡不斷冒血。
“你該死!
”
“我父親死之前說了什麼!
”
冒牌的劉玉成至今都沒有忘記那個場面,劉玉成在面對強大的道士之時沒有俯首求饒,始終挺直腰杆與那名道士對峙,并且表示他的靈魂會守在兒子身旁,不讓任何人傷害劉王洲。
正是因為這一幕,才潛移默化影響到了假冒劉玉成。
使得假冒劉玉成内心覺得自己疼愛劉王洲。
願意為劉王洲做任何事情。
但——
他終究隻是個冒牌貨。
不是真的劉玉成。
劉王洲淚流滿面,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異樣。
劉成良更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老爺,您死得好慘!
老奴沒什麼能為你做的,隻有殺死這個歹人罷了!
”
“賊人,受死!
”
一柄明晃晃的短刀出現在劉成良手中。
這位劉府管家手握短刀,一個箭步上前刺向冒牌劉玉成,後者已經放棄抵抗,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下一刻。
陳江河身子擋在劉成良面前,阻止劉成良動手。
“陳公子,您這是何意?
歹人夥同他人殺害我家老爺,我身為劉府的管家自然要為老爺報仇!
”
“還請陳公子讓開!
”
“否則别怪老奴不客氣了!
”
陳江河似笑非笑說道:“劉管家,你這麼急着殺死他幹什麼?
反正他難逃一死,不急于這一時吧?
”
劉成良臉色微微變了變。
“我不知道陳公子在說什麼,老奴聽不懂。
”
而後他轉頭向劉王洲求助,“少爺,難道您就忍心看着這個歹人頂着老爺的模樣招搖過市麼?
”
劉王洲自然想一刀砍了這個冒牌貨。
但他同樣看得出來,陳江河似乎有其他見解,所以先留下這個人的性命。
“聽陳大人的。
”劉王洲說道。
劉成良滿眼失望,甚至開口怒斥劉王洲不為人子。
陳江河似笑非笑盯着劉成良,道:“你怎麼看起來比劉王洲還要着急?
難不成你也知道點什麼?
”
“陳公子别血口噴人,我對劉家忠心耿耿!
”劉成良喝道。
“天地可證,日月可鑒!
”
陳江河壓根沒搭理劉成良的話,轉頭詢問劉王洲關于劉成良什麼時候進入劉家成為管家,劉王洲的答案是發生那起事件的三四年前,這讓陳江河的猜測得到印證。
劉成良隐約發覺不妙,連忙勸說劉王洲不要聽信他人讒言,表示自己對劉家忠心耿耿。
劉王洲皺眉道:“我們還沒表态,劉管家你急什麼?
”
“我……”
劉成良百口莫辯。
陳江河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笑,盯着劉成良說道:“我想我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那名所謂的道士其實才是幌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
“準确的說,道士是不存在的。
”
“罪魁禍首其實是你,劉府管家劉成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