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建東不想與陳江河起沖突。
他知道,跟陳江河起沖突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吃虧。
所以他想要拖延時間。
隻要拖到師兄到來,就能解決陳江河這個麻煩。
“陳江河,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應該聽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
”衛建東冷聲開口。
陳江河淡漠地說道:“我若是不呢?
”
衛建東心髒一顫,又說道:“就算你不明白這個道理,也應該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
“打住!
”
陳江河打斷衛建東的話。
迎上二人的目光,陳江河嗤笑道:“你們想着來殺我,這時候怎麼就不說做事留一線?
”
“呃……”
衛建東無言以對。
陳江河繼續說道:“少廢話,給我跪下來。
”
一旁的董野早就跪好了,現在他也清楚不能忤逆陳江河,否則有可能還沒等來救兵就被陳江河宰殺。
現在他竟然有些期待,讓衛建東和阿良也下跪。
這樣就顯得自己沒有那麼窩囊。
下一刻。
阿良橫移一步出現在陳江河面前,對陳江河說道:“住手,想要對我老爺動手,得先過了我這關。
”
陳江河回以冷冽的目光。
阿良瞬間汗毛倒豎,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
所以他馬上改口道:“我老爺不能跪,但我能夠代替我老爺給你下跪。
”
說完這句話,阿良果真跪在地上。
衛建東見狀暗自點頭,阿良不愧是自己的忠仆,值得信賴。
“嗤——”
陳江河失笑。
搖搖頭說道:“你們有什麼資格與我讨價還價?
我這兒不是菜市場,你下跪他也得下跪。
”
“衛建東,你說呢?
”
衛建東攥緊拳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陳江河,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衛建東還是不服氣,想要盡可能拖延時間。
陳江河已經失去耐心。
衛建東才說完話,就被陳江河一巴掌扇飛,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他的模樣,十分狼狽。
陳江河順勢一腳踩在他身上,并且暗自發力使得衛建東吃疼,“我說了,你沒有拒絕的資本。
”
“老老實實跪着吧。
”
衛建東差點把牙齒咬碎了!
他乃是堂堂五毒門的長老,現在居然被人以這種方式羞辱。
不得已之下,衛建東隻能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老老實實跪在陳江河面前。
他心中發誓,一定要讓陳江河付出十倍代價。
陳江河回到沙發前坐下。
在他的面前,跪着一整排的人,甚是滑稽。
董野突然間覺得,五毒門的人好像不怎麼靠譜,否則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幾人看見陳江河正坐在那兒閉目養神,都彼此對視交換眼神。
衛建東最為惱火。
單從他的眼神來看,就知道他恨不得把陳江河碎屍萬段。
時間流逝。
十分鐘時間很快過去,房間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緊接着就看見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處。
衛建東和阿良看見此人的時候面露驚喜之色,衛建東更是說道:“師兄,你終于來了。
”
黑衣男子站在門口。
看見滿屋的人都跪在地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顯然。
他很不爽。
又聽見衛建東說的那些話,黑衣男子望向坐在沙發上的陳江河,想必對手就是他了。
黑衣人沉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
”
陳江河睜開眼,打量着站在門口處的黑衣人,“你便是五毒門的長老?
報上名來吧。
”
黑衣人冷哼道:“連我五毒門的人都敢欺辱,我今天必殺你。
記住,我的名字叫林業!
”
林業?
名字還算不錯。
阿良和衛建東看見救兵到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衛建東走到林業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師兄,這個人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陳江河,隻要殺了他就能拿到形意門祖傳的寶物。
我身上的傷也是陳江河留下的,希望師兄能替我報仇。
”
“是他?
怎麼會這麼巧?
”林業遲疑。
“董野讓我們殺的人,也是這個陳江河?
”
董野連忙跑到林業身旁,“幾位大師居然認識陳江河?
這麼說來确實有些巧合了。
這個陳江河身手不賴,希望林大師别掉以輕心。
”
林業點點頭。
既然這麼巧合,正好省去不少麻煩。
“放心吧,我會親手摘下陳江河的腦袋。
”林業冷聲說道。
而後林業望向陳江河,語氣中充滿着冷冽之意,“陳江河,是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認輸?
”
陳江河沒有回應。
林業冷哼道:“若是讓我動手的話,你下場就沒這麼好了。
”
“要動手就動手,别在我面前一驚一乍的,浪費時間。
”陳江河伸了個懶腰,語氣也顯得十分慵懶。
林業被陳江河激怒,眯起眼睛說道:“好狂妄,好嚣張!
”
陳江河從沙發上起身,還沒來得及動身,林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抛出幾枚毒镖。
足足六枚毒镖在陳江河周圍盤旋。
可以說,這是無死角的攻擊,哪怕是同為甲級的高手也未必能夠在六枚毒镖之下讨得了好處。
林業譏諷地說道:“我想要殺死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
衛建東和董野等人也長松了口氣,看來陳江河要折戟于此,衛建東更是沒忍住感慨道:“這個狂妄之輩終于要隕落了,拿到五色石之後咱師兄弟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
“自然。
”林業含笑。
話音未落。
陳江河擡腿橫掃,以令人眼花缭亂的速度将六枚毒镖踢飛!
要知道這六枚毒镖飛行軌迹不定,如同幽靈般神出鬼沒,哪怕是甲級高手也未必能夠捕捉行蹤。
六枚毒镖倒飛出去,差點刺中林業等人。
林業等人震驚不已,因為他們沒有反應過來,那些毒镖就已經與他們擦肩而過。
換而言之,如果陳江河踢歪了的話,這些人都得死。
衛建東悚然大驚,立馬對林業說道:“師兄,這個陳江河有點邪乎,你可要當心點。
”
林業臉色凝重地點點頭,已經收起先前的輕視之心。
他一步從人群中走出,站在陳江河的面前,“之前我确實小看你了,你的實力很強,與我相比起來未必差到哪裡去。
何況你比我年輕,潛力也遠在我之上。
”
“可惜——”
“你招惹了五毒門,是你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