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何城主還記得麼?
”
陳江河依然盯着何世柏的雙眼。
若是何世柏撒謊,眼神定會有波動。
果然。
何世柏瞳孔收縮,眼神似乎有些迷茫。
陳江河見狀,便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你在哪兒見到的她?
”何世柏回過神,死死盯着陳江河。
陳江河沒有直接告訴何世柏,而是說道:“在妖皇之森外圍的一處村莊之中,我遇到了一名綠裙女子,她說如果我有朝一日能夠看見何前輩的話,希望能幫她帶一句話。
”
何世柏身子微微發抖,似乎在強壓着激動。
“她……”
“她說了什麼?
”
陳江河,“她說,她會一直等下去。
”
“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等到你。
”
何世柏目光怅然,歎道:“她真是這麼說的?
”
陳江河嗯了聲。
“真是個傻女人,為何還要苦苦等候?
”何世柏感歎。
陳江河又說道:“何前輩,妖皇之森距離此地并不算遙遠,您為何不去見她?
我聽她的意思,似乎在那個地方等你好些年了。
”
何世柏微微搖頭,“你不懂,也跟你解釋不清楚。
”
陳江河欲言又止。
“在這件事情上,我确實對不住她。
你可知道她現在的具體方位,我想你帶我過去看看,跟她解釋清楚。
”何世柏語氣誠摯,希望陳江河能夠帶路。
陳江河一時語塞。
而後說道:“我可以将具體的位置告訴何前輩,因為我最近有點事情要處理。
”
何世柏點點頭,“好,我不勉強你。
”
随後何世柏取來一張羊皮地圖,遞到陳江河的手中,讓他标出封妙嫣所在地。
陳江河留了個心眼,沒有标注準确的位置,而是标了個距離準确位置三百裡的地方。
三百裡在昆侖界隻能算是咫尺之遙。
何世柏看了眼地圖,而後向陳江河表示感謝,還讓何府管家取來一塊玉牌遞到陳江河面前,“小兄弟,這是我的小小心意,玉牌裡有一萬靈晶,希望你能收下。
”
陳江河拒絕了三次,何世柏也給了三次。
到了第四次,陳江河隻能收下。
“等我去見完她,再來找小兄弟暢聊。
”何世柏笑道。
陳江河被何府管家送出府邸,劉王洲看見陳江河行色匆匆的模樣,沒忍住心中好奇問道:“陳大人,您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我有什麼能幫上你的麼?
”
“罷了。
”陳江河搖頭。
“這件事情你幫不上忙,我也不想拖累你。
”
劉王洲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陳江河又說道:“我可能要離開天淵城,你如果不想被針對的話最好也離開。
”
直覺告訴陳江河,何世柏很不對勁。
劉王洲想了想後說道:“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家?
我現在哪兒都不想去,死了就死了吧。
”
沒什麼大不了。
“陳大人,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
劉王洲雙手呈上一塊玉牌。
陳江河接過玉牌,劉王洲才說道:“玉牌裡有五萬靈晶,希望能給陳大人帶來些許幫助。
”
“好,那我不客氣了。
”陳江河接過玉牌。
二人在城中分别。
陳江河甚至連自己的宅子都沒回去,直奔城門口而去。
何世柏是個危險人物!
必須遠離!
從西門出城之後,陳江河一路往西飛行,盡量與何世柏的方向相反。
一天過去。
陳江河速度才放緩,降落在一片森林之中。
還沒等他松懈下來,一股冷幽的氣息瞬間将他籠罩在其中,讓陳江河全身汗毛倒豎。
“小兄弟,你昨夜匆匆離開,就這麼害怕我麼?
”何世柏的聲音在陳江河耳畔響起。
陳江河心中一沉。
這老家夥怎麼追上來了?
一縷縷不安的氣息在陳江河心中浮現,讓他意識到何世柏早就已經盯上他。
陳江河不得不擠出微笑,“晚輩有些事情要忙,所以連夜離開天淵城,反倒是何前輩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
何世柏語氣平靜,“那幅羊皮卷地圖被我弄丢了,所以老夫懇請小兄弟帶我過去。
”
陳江河:“……”
堂堂元嬰強者,怎麼可能弄丢東西?
何世柏分明就是不信任他。
陳江河沒别的選擇,隻能硬着頭皮說道:“能為何前輩效力,是晚輩的榮幸。
”
“請小兄弟放心,事成之後老夫會重謝你。
”何世柏皮笑肉不笑。
陳江河認命了。
沒有休息太久,陳江河不得不給何世柏帶路。
一路上陳江河都在思考何世柏是怎麼知道他蹤迹的,直到路過天淵城的時候才猛然意識到端倪——
那塊玉牌!
上門沒準有何世柏留下的一縷神念,強者能夠憑借這縷神念定位到具體地點。
兩天時間過去。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陳江河适當放緩速度。
他在思考應對之策。
隻不過何世柏不給機會,拎着他的衣領說道:“小兄弟累了,你隻需要把目的地告訴老夫,老夫可以直接帶你過去。
”
陳江河:“……”
情急之下。
陳江河隻能對何世柏說了個虛假地址。
何世柏沒有上當,幽幽說道:“小兄弟不厚道,昨天你标在羊皮卷地圖上的位置不是這個。
若是小兄弟忘記了具體的位置,老朽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
陳江河打了個激靈。
這老家夥明明記得具體的位置,偏偏要讓他說出口!
實在是可惡!
“我确實記錯了,具體位置應該是……”陳江河不得不報上正确的地址。
何世柏冷笑。
又是半天時間過去,二人抵達目的地。
由于上次陳江河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養神珠取走,此地已經恢複風平浪靜。
隻有一座破敗的院子屹立于風沙之中。
何世柏在院子前矗立良久,陳江河見狀說道:“前輩,我已經把你帶到了目的地,是時候去忙我自己的事情了。
”
“告辭!
”
話音剛落。
一股強大的氣勢籠罩在陳江河身上,使得陳江河完全無法動彈。
這便是元嬰強者的威壓!
何世柏淡淡說道:“别急着走,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
你說你上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
陳江河心底微怒。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這老東西殺了!
“大概是一年前。
”陳江河表面還能保持冷靜。
何世柏點點頭。
而後用犀利的眸子盯着陳江河,一字一句說道:“原來是你,我就說誰把我布置的陣法破壞了。
”
“養神珠在哪,給我交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