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眠都快哭出來了。
當初江成明指使人對她動手的時候,是陳江河一直在她身旁保護她,讓她免遭江成明陷害。
而父親居然不聞不問,直接就要拆散她和陳江河。
陳江河看見江愁眠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也心疼不已,對丁佩琴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江成明當初看不慣愁眠奪得洛水制藥的管理權,于是想要通過毒計控制愁眠,幸好當時我陪在她身旁。
”
“什麼毒計?
”丁佩琴更加緊張。
陳江河欲言又止。
江城濤立即說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大哥怎麼可能陷害自己的親侄女?
我看一切都是你在從中挑撥離間,影響我們江家的内部感情。
”
丁佩琴聞言立即生氣了,對江城濤喝道:“姓江的,你少說兩句會死嗎,你到底是相信你女兒還是相信你那個入獄的大哥的話?
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除非你的良心被豬油蒙蔽了!
”
“我……”江城濤不敢頂嘴。
丁佩琴看向陳江河,“小陳,你把江成明所做的事情如實說來,我想知道這個江成明是怎麼陷害我女兒的。
”
陳江河原本擔心被二人誤會他在挑撥離間,得到丁佩琴的許可之後他便立即把江成明與那個廠長的龌龊勾當說出來,江愁眠坐在椅子上獨自落淚,陳江河時不時幫她擦拭淚光。
“二位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讓那個廠長現身說話。
”陳江河說道。
“愁眠,真是這樣的嗎?
”丁佩琴更加心疼了。
看見江愁眠啼哭的模樣,身為母親的丁佩琴立馬意識到陳江河所說的都是真話,于是惡狠狠說道:“這個該死的江成明,枉我們這麼信任他,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
江城濤,你以後少跟這種人有什麼關系,他家的事情我們可管不着。
”
“糊塗啊,大哥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愁眠可是他的親侄兒……”江城濤到現在還不相信江成明會做出這種勾當。
丁佩琴轉頭對陳江河說道:“小陳,謝謝你的仗義出手,不然愁眠現在可能已經被江成明這個王八蛋牢牢掌控,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既然你跟我家女兒真心相愛,我今後不再插手你們的感情。
”
“江城濤,你也給我聽好了。
”
“如果今後讓我知道你故意為難小陳,你就等着離婚吧。
”
江城濤自然不敢再說什麼。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再違背丁佩琴意願的話,丁佩琴肯定能夠做得出來離婚這件事。
“好吧。
”
“這是你們小輩的事情,我不過問就是了。
”
“不過你陳江河給我聽好了,如果讓我知道你辜負我女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
這是江城濤最後的倔強。
丁佩琴冷不丁說道:“得了吧,你保護女兒的力度還不如小陳,小陳還幫女兒以及洛水制藥渡過幾次危機。
”
江城濤直接閉上嘴。
陳江河試圖緩和包廂裡的氣氛,對幾人說道:“先不說這些了,要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
“行,都聽小陳的。
”丁佩琴說道。
江城濤正準備動筷,江愁眠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拎起手邊的包包往外走,“你們吃吧,我不想吃了。
”
“愁眠,你這是……”江城濤錯愕。
還不等他說完這句話,江愁眠就已經奪門而出。
包廂裡的三人面面相觑,陳江河見狀也對二人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先慢用,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免得愁眠想不開。
”
“诶,你記得好生安慰她,是我們父母做的不好。
”丁佩琴說道。
陳江河嗯了聲,連忙追上去。
一時間。
包廂裡隻剩下夫婦二人。
丁佩琴用幾乎能夠殺人的目光掃向江城濤,江城濤心虛地說道:“看吧,本該是和諧美滿的晚上結果被你鬧成這樣,這下你滿意了麼?
”
“唉……”
江城濤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真要知道我大哥是這種人的話,就不會這麼說了。
都怪我,行了不?
不過那個陳江河看起來确實不怎麼樣,我就是不想讓女兒跟着她吃苦而已,這樣總沒錯吧?
”
丁佩琴冷笑道:“呵呵,女兒跟小陳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哪裡輪到你這個醜八怪說三道四?
”
“事情鬧成這樣,我也沒有胃口了,直接回家吧。
”
丁佩琴也起身離開。
江城濤:“……”
看着空蕩蕩的包廂,江城濤也待不下去,跟在丁佩琴身後離開。
另一邊。
陳江河追了出去,在酒店門口的河邊看見了趴在欄杆上哭泣的江愁眠,他放緩腳步走過去輕輕抱住江愁眠,感受到江愁眠一聳一聳的肩膀,他有些心疼地說道:“好啦,咱不哭了。
”
不說還好,一說江愁眠哭得更大聲了。
陳江河不知道怎麼安慰,江愁眠直接撲進陳江河的懷裡,摟着他的身子嗚咽痛哭。
“嗚嗚嗚……”
“我爸爸為什麼要那樣子?
他明明就不了解我喜歡什麼,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差點跟他鬧翻。
”
“江河,我是不是做錯了?
”
陳江河毫不避諱地說道:“你當然沒有錯,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我會站在你的這邊。
”
“如果叔叔不同意咱們在一起,那咱們私奔就是了。
”
江愁眠内心總算好了些。
她看見陳江河毫不擔心的模樣,咬着嘴唇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他當着我的面貶低你,其實在我看來你比我爸爸年輕的時候更加優秀,他沒有理由瞧不起你的。
”
“這些話你當着我的面說說就行了,可千萬不能讓叔叔聽見,不然叔叔一定會暴走的。
”陳江河苦笑道。
“哼!
”
江愁眠攥緊拳頭,“就要說,把他氣死最好!
”
陳江河當然知道江愁眠說的是氣話,她不會真的希望自己父親被氣死。
“其實叔叔看不慣我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也很能理解他的想法,如果我有了女兒的話肯定會比他更加苛刻,這就是人的天性。
叔叔還是愛你的,隻是不善于言辭而已。
”陳江河說道,江愁眠聽後眨眨眼睛,遲疑道:“真的嗎?
我怎麼感覺你在騙我?
”
陳江河苦笑,“我怎麼可能騙你?
”
“隻要能夠證明我的實力,就會讓叔叔對我改觀。
”
“你該不會真要去找所謂的大紅袍母樹茶葉吧?
我勸你還是别浪費這個力氣,那玩意真的很貴,說不定市面上流通的都是假的呢。
”江愁眠說道,陳江河笑了笑沒有解釋。
不等他說些什麼,江愁眠突然揉了揉肚子。
“陳江河,我餓了。
”
“你能不能帶我去上次那個大排檔吃飯?
”
“不吃點好的?
”陳江河寵溺地詢問。
江愁眠搖頭,“不,隻要跟你在一起吃的,就是最好吃的。
你就說答不答應我,就可以了。
”
陳江河揉了揉江愁眠的秀發。
“陪君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