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她也表示同意,接下來就該你跟她談談了。
”王婧姗對陳江河說道。
陳江河撓撓頭,“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
“是不是太趕了?
”
王婧姗輕哼道:“趕麼?
一點都不趕吧?
”
“再說你都老大不小了,現在不考慮開枝散葉想要等到什麼時候?
”
陳江河不是覺得這件事情奇怪。
而是覺得王婧姗幫他操辦這件事情上有些奇怪,總覺得王婧姗在趕鴨子上架。
其實王婧姗内心也不願意。
奈何江愁眠這位當之無愧的正宮不在,王婧姗隻能一手挑起陳江河的日常事務,開枝散葉這件事情的優先級要高于任何事情,如果沒有做好這件事情的話王婧姗會認為這是她的失職。
“你還在猶豫什麼?
難道你忍心讓人家白白等你一輩子?
别看我隻跟雨笙聊了半天,但我看得出來她是個不錯的女子,将來能夠幫助我處理你的日常事務。
”王婧姗說道。
陳江河點點頭。
于是獨自前往後花園與代雨笙見面。
代雨笙臉頰紅撲撲的,陳江河也渾身不自在。
整得跟相親似的。
最後還是陳江河主動打破沉默,道:“我的事情婧姗都跟你說了吧?
”
代雨笙嗯了聲,“婧姗跟我說了。
”
陳江河點點頭,“其實我喜歡你,這些話我之前藏在心底沒有告訴你,生怕不能給你一個承諾。
現在婧姗已經點頭許可,所以我希望你能考慮考慮。
你可以不急着做決定,認真思考之後再給我答複。
”
代雨笙打斷陳江河的話,“不用考慮了,我答應!
”
她的語氣急促。
似是生怕陳江河下一秒就會翻臉似的。
陳江河怔了怔。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代雨笙臉頰已經紅透。
想必說出這些話已經耗盡代雨笙的一身的勇氣,連當初被紫雲宗擄走之時她都沒有這麼忐忑過。
陳江河,“此話當真?
”
代雨笙嗫嚅道:“自然是當真的,當初陳公子把我從紫雲宗救走,我當時就在想這輩子生是陳公子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如今大好機會擺在我面前,如果我忸怩作态不答應的話,豈不顯得矯情?
”
陳江河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伸手把她摟入懷中。
一陣溫存之後,二人感情升溫。
情至濃時。
陳江河說道:“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還得告知你另一件事情,如果你無法接受的話可以反悔。
”
“什麼事兒?
”代雨笙茫然。
陳江河歎了口氣,“我之前跟你提到,我還有一位妻子江愁眠如今仍然下落不明,而且我之前與她們并未舉辦婚禮,所以……”
代雨笙瞬間明白陳江河的意思,立即說道:“正好我也讨厭那些繁文缛節,省去辦婚禮的繁瑣之事,對我來說是好事。
”
陳江河内心動容。
其實他知道,這并非代雨笙的真心話。
不過這番話從代雨笙嘴裡說出來,确實令他對代雨笙又多了幾分喜愛。
“我不會虧待你。
”陳江河的承諾隻有寥寥數字。
代雨笙羞澀笑道:“君若不離,我定不棄。
”
陳江河心情大好。
夜裡。
代雲海正在天機閣内來回走動。
眼看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女兒依然沒有回來,讓這位閣主不免有些擔憂。
生怕代雨笙被王婧姗為難。
畢竟代雲海從來沒有與王婧姗打過交道,有這方面的擔憂是在所難免的。
就在代雲海下定決心準備去一趟陳府一探究竟之時,天機閣門外忽然傳來代雨笙的嬉笑聲,代雲海立即走到門口處張望,很快就看見代雨笙以及護送她回來的陳江河。
代雲海立即上前,“城主,您太客氣了,小女可以自己回來。
”
如今天淵城在陳江河的治下百姓安居樂業,修煉者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呈現出生機勃勃的局面,在這種情況下城内治安得到空前提升,作奸犯科者已經不多見了。
“爹,我回來了。
”代雨笙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代雲海說道。
一旁的陳江河走上前,對代雲海說道:“代閣主,我有件事情要跟您商量一二。
”
代雲海滿臉茫然。
代雨笙拉着他的手走進天機閣,伺候他坐下并且倒來茶水。
陳江河坐在代雲海對面,并且遞上一張紅色的紙張,代雲海掃了眼後眼皮狂跳。
這是一份禮品單,上面寫着許多名貴的藥材與珍品,拿出任何一項都能讓人争破腦袋,代雲海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連忙把禮品單推回到陳江河面前,“城主,我們天機閣能力有限,實在是湊不齊這禮品單上面的珍品。
”
代雨笙哭笑不得,“爹,您仔細瞧瞧,這是聘禮。
”
“啊?
”
代雲海傻眼了。
陳江河,“不錯,這是我給代家下的聘禮,我想迎娶雨笙為妻,還請閣主答應。
”
代雲海腦子逐漸反應過來。
看了眼陳江河,又看了眼女兒,方才說道:“那,那我在考慮考慮?
”
啪!
代雨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禮品單重新挪到代雲海面前,“爹,不用考慮了,又不是你嫁人,我答應了!
”
“啊?
”
代雲海又一次發出疑惑的聲音。
陳江河苦笑道:“雨笙,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不能為難了我的準嶽父。
”
代雲海聞言苦笑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城主這位優秀的女婿?
我若是不答應,豈不顯得我不通情達理?
”
“是了。
”
“令夫人的态度……”
代雲海仍有擔憂。
代雨笙立即說道:“爹,這方面您不用擔心,我已經跟她談過了。
她是個很好的人,不會刁難我。
”
代雲海徹底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
“那咱們是不是該定個良辰吉日,把事情給辦妥了?
”
陳江河不想讓代雨笙為難,所以這件事情他親自跟代雲海談,代雲海聽到之後一開始很是震驚與詫異,不過在二人的輪番勸說之下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誰讓女大不中留?
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隻怕連父女都沒得做。
代雲海拉着陳江河的手,又是激動又是傷感說道:“我真沒想過能成為你的丈人,我希望城主以後能夠善待我的女兒,否則我便是做鬼都不答應。
”
“爹,你又在說胡話。
”代雨笙埋怨。
代雲海哈哈笑了幾聲,“不說那些了,既然你們的事情定了下來,不妨跟我飲酒至通宵達旦。
”
“好。
”陳江河應下。
二人飲酒至黎明。
陳江河沒有動用修為逼退酒意,離開之時身子搖搖晃晃。
代雲海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晚上吐了好幾回。
不過經過這次通宵飲酒,二人對彼此多了幾分了解,也算是正式成為一家人。
代雨笙關上天機閣的門,坐在醉醺醺的代雲海面前。
“爹,我有事情要跟您說。
”
“希望您不要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