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品國打了個哆嗦。
在陳江河面前,似乎還真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轉頭看了眼荀陽,發現荀陽正在眼觀鼻鼻觀心,對自己投去的求助目光視若不見。
不得已之下,周品國隻能咬牙說道:“好,我帶你過去。
不過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你要自己承擔後果。
”
杜鵑想要跟過去,這樣可以照應陳江河。
陳江河對杜鵑說道:“我一個人過去就行,如果遇到麻煩的話我會通知你們的。
”
“那好吧,陳先生路上小心。
”杜鵑不再強求。
陳江河提着周品國的脖子往外走,同時還說道:“若是讓我知道小周有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
周品國心中憋屈不已。
同時他又暗含期待,期待着陸家的人會出面收拾陳江河,滅一滅他嚣張的氣焰。
陳江河得知陸永的私人别墅距離此地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于是加快了腳步将周品國扔到車上,而後疾馳離去。
周品國已經認命了。
杜鵑站在會所外目送陳江河遠去,想到什麼之後杜鵑給會所的經理遞上一份關于陳江河的簡易資料,“這是陳先生的資料,張總讓我給陳先生辦理一個會員身份,你知道該怎麼做麼?
”
“我明白。
”經理連忙點頭。
張千鶴親自推薦的人,經理怎麼敢拒絕?
“杜小姐……”荀陽弱弱開口。
“我想知道,這位陳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跟張總,真的以兄弟相稱?
”
杜鵑收回目光,瞥了眼荀陽後說道:“你誤會了,其實陳先生乃是張總的座上賓,哪怕是張總遇到這位陳先生也得客客氣氣。
你可要睜大眼睛瞧清楚,日後若是再遇到陳先生,知道該怎麼做了麼?
”
荀陽冷汗直冒,連忙點頭道:“我懂,我懂的,謝謝杜小姐提醒。
”
“嗯,你去忙吧。
”
荀陽再次謝過杜鵑,這才屁颠屁颠離開。
杜鵑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氣,然後揮退身旁的人,走到一邊撥通張千鶴的電話。
她在電話裡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問道:“張總,接下來我要不要去一趟陸永的家,幫助陳先生?
畢竟陸家與其他家族不一樣,陸家二爺可是區裡的大員。
”
東海是國内的超級都市,雖然陸家二爺隻是在區裡任職,地位卻比其他城市的一些大員還要高得多。
而且東海就是一塊跳闆。
陸家二爺若是能夠在位置上幹出成績,将來肯定能夠升職進京,可以說前途無量。
張千鶴則說道:“不必啦。
”
“張總,您的意思是……”杜鵑不太明白張千鶴的話。
“我親自過去,想必這次江河一定會鬧個天翻地覆,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張千鶴說道。
杜鵑吃驚。
“張總,陸家二爺可是區裡的大員……”
張千鶴笑道:“陸家若是看在我面子上息事甯人也就罷了,可若是膽敢把事情鬧大的話,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
“就這麼說定了。
”
彼時。
陳江河隻用了四十分鐘,就走完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周品國将他帶到東海市的一個别墅區内,别墅區内彙聚着東海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進入别墅區之後周品國整個人都變得畏畏縮縮,生怕得罪了生活在别墅區内的大人物。
“陸永的别墅是哪一幢?
”陳江河詢問。
周品國弱弱說道:“是二十六号别墅,不過你确定要去打擾陸少麼?
我可警告你,陸少若是被人打擾的話,一定會很生氣的。
再者說,就算你能夠看見我女兒又能怎麼樣?
這都大半天過去了,該發生的事情早就發生了。
”
說這些話的時候,周品國還有些得意。
陳江河一邊開車前往二十六号别墅,一邊冷聲說道:“如果周淑婷有什麼閃失,我保證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到時候你也别想着成為陸家的親家,乖乖去牢獄裡待着吧。
”
周品國自然不信陳江河有這個能力,露出不以為意之色。
不多時。
陳江河的車子在二十六号别墅外停下。
别墅外還停着七八輛豪車。
周品國看見這些豪車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其中不乏價值千萬的限量版超跑,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遲疑着喃喃道:“奇怪了,我怎麼記得陸少沒有這麼多超跑,那輛拉法好像是王家公子的?
”
“還有這輛保時捷918,也不是陸少的。
”
陳江河聽見周品國的低喃,臉色大變地說道:“該死的,這個陸永是不是在舉辦什麼聚會?
”
“什麼?
!
”
周品國不傻,一聽就知道陳江河說的聚會是什麼性質。
在東海這個物欲橫流的名利場,時常有富二代牽頭舉辦一些性質奢靡的聚會,曾經有公子哥在南邊舉辦了一場海天盛筵,照片流出之後令全國嘩然,想必這個聚會就跟那次海天盛筵差不多。
想到自己女兒可能要被……
周品國捶胸頓足道:“我的女兒就這麼被糟蹋了?
”
“那她肯定進不了陸家了。
”
“我上哪兒找頂級家族接盤,希望陸少能夠保密這件事情。
”
陳江河覺得周品國已經變得十分不可理喻,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惦記着自己女兒能夠賣幾個價錢。
這樣的人,如何能夠為人父親?
“滾一邊去,若是小周有任何閃失,我保證讓你跟他們獲得應有的代價。
”陳江河一字一句說道。
一刹那。
周品國被陳江河散發出來的寒意震懾住。
反應過來之後,陳江河已經大步流星進入别墅的院落,還沒走到主體建築面前就在花園處被兩名保镖攔住,其中一名保镖說道:“閑雜人等止步,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
“陸少是否住在此地?
”陳江河冷聲詢問。
這名保镖說道:“不錯,既然你知道這是陸少的住宅,就應該知道你沒有資格來這裡。
”
“我要見陸永,希望你們讓開,我不想為難爾等。
”陳江河說道。
兩名保镖眯起眼睛,眼神紛紛多了些警惕。
“小子,你别不識擡舉。
”
“你若是再不離開,我們可就要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