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
俞飛雪身形狼狽,從池塘遊到岸邊。
嘴裡甚至還在大口咳血。
陳江河方才那一擊過于恐怖,以至于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以至于胸膛被洞穿!
若非自己躲閃及時,恐怕心髒已經被攪碎。
俞飛雪怎麼都沒有想到,其實是陳江河手下留情,否則現在的他已經死了。
“你剛才用了什麼妖術?
”俞飛雪質問。
陳江河掃了眼濕漉漉的俞飛雪,好奇這老東西怎麼還不跑,是想等着他動手麼?
俞飛雪沒有等到陳江河的回答,又咬牙說道:“膽敢對紫雲宗長老動手,已經犯下死罪!
我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随我回紫雲宗請罪。
”
啪嗒!
陳江河再次彈指。
數道金色光芒飛向俞飛雪。
俞飛雪瞳孔收縮,眼睜睜看着三道金色光芒幻化成三把短劍。
幾乎插入他的身體!
幸好。
在最後關頭,三把短劍懸浮在半空,沒有繼續前進。
“呼!
”
俞飛雪心有餘悸,不禁大口大口呼吸。
當他看清楚三把短劍位置之時,瞳孔再次收縮!
一把短劍抵住他的額頭,另外兩把則是位于他心髒前。
三把短劍都直擊俞飛雪的要害。
隻要陳江河一聲令下,俞飛雪的小命就會被收走。
豆大的冷汗落下,俞飛雪幾乎窒息。
劉王洲再次看傻眼了,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陳江河的實力,恐怕他眼裡的對手已經不再是金丹境界,而是元嬰層次!
多麼可怕!
再望向俞飛雪——
這位紫雲宗的外門長老膽子被吓破,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三把短劍方才消散。
陳江河瞄了眼桌子上的茶杯,劉王洲心領神會立馬給陳江河倒滿,陳江河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而後望向俞飛雪饒有興緻說道:“你之前說什麼來着?
”
俞飛雪打了個激靈,慌忙說道:“我……我什麼都沒說!
”
“不對。
”陳江河搖頭。
“你剛才說要殺了我,奪走我身上的秘密,我沒記錯吧?
”
俞飛雪吓壞了,臉色無比蒼白。
他深深意識到陳江河的可怕,自己乃是金丹巅峰啊,竟然不敵金丹中期。
可想而知,陳江河的實力有多恐怖。
幾如天神下凡。
跟陳江河作對,無異于找死。
咚咚咚!
俞飛雪顧不上顔面,竟給陳江河磕頭起來。
“那并非我的真實想法,是宗門下發的命令,我不得不從。
還請你放心,我保證今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
一旁的劉王洲噗嗤笑出聲。
對陳江河說道:“公子,這位紫雲宗的長老真有意思,之前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現在就像是一條狗似的。
”
俞飛雪不敢反駁。
隻想活命。
陳江河彎下腰,掃了眼俞飛雪後說道:“我當然想放過你,可是你做的事情很難讓我原諒,若是我實力不如你的話,現在我哪能坐在這兒跟你說話?
”
俞飛雪渾身顫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隻能硬着頭皮說道:“陳公子,我再也不敢啦,求您饒我一命。
”
陳江河與劉王洲哈哈大笑。
俞飛雪可謂咎由自取,沒有人能夠救他。
“劉總管,你說我該怎麼處置這位紫雲宗長老?
”陳江河似笑非笑。
劉王洲說道:“夜闖陳府,欲要殺害公子,已經犯下滔天大罪!
依我看應該将俞飛雪大卸八塊,并将其腦袋懸于城門之上以儆效尤。
”
俞飛雪吓壞得臉色發白。
堂堂紫雲宗的外門長老,要被斬首示衆?
“你們不能這樣做!
”俞飛雪大叫。
“我可是紫雲宗的長老,你們若是敢把我殺了,紫雲宗定然不會放過爾等。
”
陳江河嗤笑。
反問道:“如果我把你放了,紫雲宗就會放過我麼?
”
“不見得吧?
”
俞飛雪瞬間語塞,答不上來。
卻仍在支支吾吾說道:“可,可你也不能殺我!
留着我的命還有用處!
”
陳江河搖頭失笑,淡淡說道:“放心,你的命我暫時不會收走,讓紫雲宗帶點東西過來把你帶回去。
”
“啊?
”
俞飛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暗殺不成,反而淪為陳江河的人質,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他正要開口讨價還價,陳江河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看來你不願意當人質,更想痛痛快快死去。
也罷,這就是修行之人的氣節,我成全你便是了。
”
俞飛雪頭皮發麻,當即喝道:“不,不要!
”
“我當人質就是了!
”
陳江河笑而不語。
在俞飛雪驚恐的目光中,陳江河動用術法将俞飛雪的經脈封堵,讓他無法調動真元。
便是想逃,都逃不掉。
俞飛雪徹底絕望,像條死狗一樣跪在地上。
陳江河讓劉王洲把俞飛雪關起來。
劉王洲做完這些之後再次來到花園,激動過後劉王洲冷靜下來,感到陣陣後怕。
“公子,咱們真要這麼做嗎?
”劉王洲表達了擔憂。
陳江河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然呢?
”
“你有什麼想法?
”
劉王洲欲言又止。
陳江河,“但說無妨,這裡沒有外人。
”
劉王洲眉宇間升起幾分憂愁,低聲說道:“紫雲宗畢竟是名震一方的大宗門,整體實力比天淵城強得多,咱們此舉肯定會把紫雲宗往死裡得罪,我怕紫雲宗會發瘋。
”
陳江河聞言沉默了片刻,随後才說道:“我自然知道,不過紫雲宗欺人太甚,我若是不展現出我的強硬姿态,隻怕紫雲宗會給我帶來源源不斷的麻煩。
”
“這倒也是。
”劉王洲點點頭。
仔細想想。
他發現陳江河此舉是最合理的,便沒有再說什麼。
幾天時間轉眼過去。
府上得以安靜了幾日,紫雲宗卻坐不住了。
這日。
紫雲宗派來一位元嬰長老強勢登門,劉王洲剛想阻攔,卻被對方拂袖擊飛。
當場流血不止。
陳江河聞聲趕到,皺眉盯着紫雲宗的元嬰長老。
“爾是何人?
”陳江河開口。
紫雲宗的元嬰長老壓根不用正眼去看陳江河,捋着山羊胡說道:“老夫乃紫雲宗洞蒼真人,你便是陳江河?
”
陳江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走過去把劉王洲攙扶起來,當陳府的大總管不是什麼好差事,隔三岔五就會被陳江河的仇人找上門,保不準哪天真會死在這門口。
“你怎麼樣?
”陳江河詢問。
劉王洲咳了幾口血,強撐着說道;“陳公子,我沒事。
”
陳江河這次給了他幾顆療傷丹藥,劉王洲服用之後傷勢迅速痊愈。
這一幕落入洞蒼真人眼眸,心思變得活絡起來。
能讓金丹境強者傷勢迅速痊愈的丹藥,對于元嬰強者也有很大的作用,在這個世界是極其珍貴的。
“方才你給他服用的是什麼丹藥?
”洞蒼真人開口。
陳江河瞥了眼老東西,“關你屁事!
”
洞蒼真人并未惱怒,語氣冷漠地說道:“這種丹藥珍貴無比,你竟然随手就扔給下人,實在是暴殄天物。
”
“我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跟你沒有關系。
而且劉王洲是我府上的總管,不是我的下人。
”陳江河絲毫不給洞蒼真人面子,讓洞蒼真人有些惱怒。
“哼!
”
洞蒼真人冷哼。
他不願跟陳江河浪費口舌,“你可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
”
陳江河懶得回應。
洞蒼真人看見陳江河無所謂的态度,已經遏制不住胸腔裡的怒火,沉聲說道:“目中無人且氣焰嚣張,若是不滅滅你的氣焰,我紫雲宗談何服衆!
”
“陳江河,我命令你馬上跪下,并且告訴我俞飛雪的下落!
”
“否則我定當誅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