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婧姗發燒了。
陳江河隻能給她退退燒,王婧姗這才恢複正常。
“你幹嘛這樣盯着我?
”王婧姗反問,分明有些羞澀了。
陳江河似笑非笑,“你剛才那股勁呢?
”
“讨厭!
”王婧姗哼了聲。
“你要是再敢調戲我,以後就不跟你好了。
”
陳江河連忙投降,保證以後不會再調戲她,王婧姗這才作罷。
在陳江河的手把手教導下,王婧姗服用了一顆凝氣丹,并且花費兩個小時時間完全消化,王婧姗再次睜開眼時眸子裡充滿激動,望向陳江河說道:“我能感受到,距離煉氣期又近了一步,如果加把勁的話興許能夠在三個月内達成!
”
陳江河嗯了聲,“你的資質很不錯,隻要你按照我說的方法去做,就能很快邁入煉氣期,從此成為真正的修行者。
”
根據《大赤丹經》上的描述,如果天地元氣充沛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如王婧姗這種資質隻需一個月時間就能突破到煉氣期,也從側面體現出地球上的天地元氣有多匮乏。
在王婧姗離開之前,陳江河特意警告小黑,如果它敢對王婧姗不利的話自己不會放過它。
小黑斜睨了眼陳江河便跟王婧姗離開了。
不知道它有沒有聽進去。
“料想它不敢這麼做,否則它就死定了。
”陳江河喃喃自語。
他還剩下幾顆凝氣丹,打算拿去給張小樓。
這小姑娘一直都在認真習武,期盼着有朝一日與陳江河并肩作戰,陳江河于情于理都不能虧待她。
徒步來到張家。
陳江河敲了好久門都沒有人回應,于是隻能推門而入。
屋内一片狼藉,像是才經曆過洗劫。
陳江河眉毛立即擰緊,站在客廳裡掃視各個角落,他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
發生了什麼?
張家人去了什麼地方?
“有人在家麼?
”陳江河大聲呼喊。
無人回應。
這使得陳江河的心沉至谷底。
他在屋内轉了幾圈,正準備離開之時門口處傳來一陣冷笑,陳江河扭頭往門口望去,“誰在那兒!
?
”
一名老者出現在陳江河的視線内。
陳江河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見過眼前的老者。
老者走到距離陳江河四五米的地方才停下,用平靜的目光打量着陳江河,“不錯,不愧是華國最耀眼的年輕宗師,今日見面果然名不虛傳,甚至比我想象中還要年輕一些。
”
“你是誰?
是你帶走了張家人?
他們在哪兒?
”陳江河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老者負手而立,淡淡笑道:“别着急,他們都還活着,隻不過有些狼狽而已。
隻要你跟我來,我可以保證他們性命無虞。
”
陳江河眼神驟然轉冷,沉聲說道:“你們是沖着我來的,沒必要對無辜的人動手,你馬上把他們放了,我會跟你離開!
”
老者哈哈大笑,“抱歉,我信不過你。
”
咔嚓!
陳江河捏緊拳頭,死死盯着老者。
老者感受到來自陳江河的寒意,不禁發出聲輕咦,“你的實力果然很強勁,老夫自認不是你的對手。
不過我勸你不要在這裡與我動手,否則張家人都會死。
”
這句話讓陳江河瞬間沒了脾氣。
他深吸了口氣,緩緩松開拳頭對老者說道:“好,我跟你們走,但我想确保他們是平安的。
”
老者笑了笑,一臉無所畏懼,“放心,隻要你跟我來就行。
”
說完這句話,老者轉身離開張家。
陳江河不假思索跟上去。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老者并不是驅車前來,相反是徒步而來。
老者走在前方,在别墅的園區内行走。
陳江河隐約猜到了老者要帶他去什麼地方,他開口詢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
老者頭也不回,“你自己與什麼人結過仇都不記得麼?
”
“呵呵,跟我有仇的人多了去了,你們根本排不上号。
”陳江河面無表情說道,老者聞言身形差點踉跄,随後冷哼道:“狂妄而不自知,遲早有一日會死于非命。
”
“我看就在今日。
”
陳江河聽着對方的口音,再次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是光明聖殿的長老,對麼?
上次我殺死的那個宋子茅,便是你們長老會的人,你們想要複仇。
”
老者笑聲又冷幾分,“呵呵,讓你猜對了。
”
“老夫姓溫名伯康,當初是南洋的一位武者,在機緣巧合之下加入光明聖殿,得到聖殿的栽培後一路勢如破竹成為絕頂宗師,如今已經是長老會的成員。
你接二連三斬殺我光明聖殿的精英,早就為我光明聖殿所不容,今日我們幾大長老聯手殺來欲取你性命。
”
陳江河的猜測得到證實,但他表情卻異常平靜,淡淡說道:“單憑你們還殺不死我,除非光明聖殿的先天級巨頭出馬,興許我還會忌憚一二。
”
溫伯康再度冷哼。
一個乳臭未幹的年輕人,口氣倒是不小。
“希望你待會兒還能這般自信。
”溫伯康說道。
陳江河幹笑,不再開口。
二人一前一後,于十幾分鐘後走到别墅園區的一座小山上,這座山海拔隻有百米出頭,并不算太高。
不過站在這座山坡之上,能夠俯瞰整個别墅園區,住在園區裡的富豪時常會在傍晚爬山一覽黃昏餘晖。
現在。
陳江河來了。
在小山坡的頂上,存在着一座觀景平台。
陳江河一眼就看見被控制起來的張家人,立即走上前問道:“張叔,你們還好嗎?
”
張千鶴看見陳江河到來,立馬說道:“小陳,你快走吧!
這些人是從海外跑回來的亡命之徒,據說都是頂尖的宗師級強者,你不要再管我們了!
”
張小樓亦說道:“陳大哥,你快跑!
”
“這些人實力很強,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走啊!
”
陳江河搖搖頭,對二人說道:“我不能抛下你們不管,還請你們放心,我會把你們安然無恙帶回家。
”
“你怎麼就不聽呢?
”張千鶴歎氣。
張小樓更是說道:“陳大哥,求求你快走吧,他們的實力太強了!
”
陳江河再次搖頭。
溫伯康走上前,冷笑道:“你們倒是會替陳江河考慮,就不怕死在我們的手中麼?
”
張小樓咬牙說道:“為什麼要怕?
分明是你們害怕陳大哥,才把我們都綁過來,想要借助我們成為陳大哥的軟肋!
我告訴你們,你們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
溫伯康不禁失笑。
陳江河沒有去看溫伯康,而是望向觀景平台上的其餘三人。
其中兩個人長着歐羅巴人種模樣,最後一人則是東南亞人種,皮膚比華國人稍黑一些。
為首的那名洋人淡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阿道夫,光明聖殿長老會的會長。
站在我身旁的是長老會的凱裡,至于把你帶過來的那位則是溫伯康長老。
”
說罷。
阿道夫望向最後一人,“你也自我介紹一下吧。
”
最後一人同樣是一名老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範文遼,安南南部範家的宗師,前段時間你才與我們範家打過交道,應該不至于這麼快就把我們範家忘了吧?
”
陳江河仔細感受着四人的氣息,歎道:“光明聖殿竟然能夠動用四位宗師巅峰來圍追堵截,看來我若是不死的話光明聖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我何德何能,值得光明聖殿這般重視?
”
“呵呵,你現在才意識到錯誤麼?
陳江河,你确實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武道奇才,但你太過嚣張狂妄了,為自己埋下禍根。
”凱裡毫不客氣說道,已經把陳江河視為死人。
“怕了?
”範文遼大笑。
“就算你現在感到害怕,也已經改變不了結局。
不過你倒是可以俯首下跪,興許我們會給你一個痛快。
”
陳江河聞言直搖頭。
張千鶴臉色微微發白,喃喃自語道:“為了殺他竟然出動四位宗師巅峰,便是連半步先天強者在這兒都得飲恨吧?
這一次陳江河恐怕真的懸了!
”
張小樓聞言臉色幾無血色,“爸,難道我們就不能幫上他的忙嗎?
我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們面前,如果陳大哥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
“我也希望能夠幫上他的忙,隻是我們恐怕沒有這個能力。
”張千鶴連連搖頭。
張小樓逐漸意識到殘酷的事實。
她默默攥緊拳頭,如果陳江河真的死在這兒,她一定會忍辱負重繼續活着,待她成為先天強者那日再為陳江河報仇雪恨!
另一邊。
陳江河并不畏懼戰鬥,隻是他擔心張家父女的安危,于是對眼前四人說道:“我可以留下,但你們不能傷害他們,讓他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免得被波及。
”
阿道夫微微歎了口氣,“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在為他人着想,你還真是舍己為人,有宗師的風範。
”
“你放心,我以宗師的名譽向你保證,我們不會傷害他們一根汗毛。
待到這場戰鬥結束,他們便可以離開這裡。
”
“但在勝負分出之前,他們不得離開。
”
陳江河眸光閃爍幾下,身上散發出縷縷昂揚戰意。
“好!
”
“那我就陪你們玩玩,希望你們履行承諾,别辱沒了宗師的聲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