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水終于醒來。
陳江河長長松了口氣,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他收回精神力。
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
“沒想到竟然這麼難……”陳江河自語。
幸好他的精神力已經達到築基層次,否則還真不一定能把江善水腦海裡的精神力祛除,想到這裡陳江河還有些後怕。
一旦精神力無以為繼。
他的下場恐怕不會比之前的江善水好到哪裡去。
江城濤夫妻二人進入病房。
二人并沒有立即看向江善水,而是由江城濤拉着陳江河的手說道:“小陳,真的太謝謝你了。
我們知道,你已經傾盡全力,就算老爺子沒能醒來,也不能怪你。
”
“你好好休息,絕對不能讓自己累着。
”
陳江河擺擺手道:“叔叔阿姨,我沒什麼大礙。
”
“先看看老爺子情況。
”
“诶,好!
”江城濤應道。
三人圍在病床旁。
江城濤分明能夠看見,江善水的眼皮動了動,他難掩激動地說道:“沒想到我竟然能夠等到老爺子醒來,之前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
陳江河就是江家的福星!
在江城濤夫妻緊張的注視下,江善水眼皮抖動幾下之後,終于睜開了眼睛。
江城濤喜極而泣。
陳江河見狀,悄無聲息離開病房,讓這一家人先好好團聚。
病房裡傳出哭泣聲。
江城濤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握着江善水枯瘦的手說道:“爸,您老人家終于醒來了,我還以為您一輩子都醒不來了。
”
江善水才剛剛醒來,腦子都是懵的。
看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二兒子,江善水漸漸回過神來,臉色發黑地說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怎麼跟小時候一樣?
你爹我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麼?
放心,老頭子隻是年紀大了,不是死了。
”
江善水脾氣向來暴躁。
聽到老父親的罵聲,江城濤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内心變得十分踏實。
這種感覺真好!
“我躺了多久?
”江善水起身問道。
江城濤遲疑道:“已經一兩年了,醫生都說您幾乎不可能醒來,幸好老天爺保佑,讓您能夠再次醒來。
”
江善水揉了揉依舊生疼的腦袋。
丁佩琴立馬過去找醫生對江善水進行全面體檢,最終結果令所有人意外——
江善水十分健康。
幾乎找不到任何毛病。
原來陳江河在喚醒江善水的過程中,已經動用内氣,幫助江善水治療舊疾,讓他身子更加健康。
江善水回到病房。
由于他沒有看見大兒子一家人,以及江愁眠,于是提出心中的疑惑。
江城濤與丁佩琴面面相觑。
江善水立馬意識到不對勁,皺眉問道:“他們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
“城濤,你回答我!
”
丁佩琴看見丈夫支支吾吾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替他感到着急,于是一咬牙說道:“爸,還是我來跟您說吧,大哥确實出了點事情,而且愁眠也有些事情抽不開身。
”
“什麼意外?
”江善水一怔。
不等丁佩琴開口。
老爺子眼神黯淡下來,歎道:“我大概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是欺負你們,想要把江家的産業占為己有?
”
二人感到意外。
老爺子居然連這些都能猜到。
看見兒子與兒媳的表情,江善水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這令他更加憂傷,“江成明性格就是如此,之前還有我鎮壓着他,當他失去我的監管之後就像是脫缰的野馬,沒有人能夠約束他。
”
“說說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丁佩琴将整件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江善水。
江善水點點頭。
歎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對了,你剛才提到的陳江河,是我孫女的男朋友?
此人性格如何,能力又如何,請務必詳細告訴我。
”
他想知道關于孫女的一切。
這回江城濤終于開口,把陳江河與江愁眠的相識過程娓娓道來,并且向江善水說明陳江河能力很強,不僅僅是一位武道宗師,更是把江善水救回來的高手。
江善水大為驚奇。
随後。
江城濤又向老爺子說出陳江河的輝煌戰績,令這位老爺子目瞪口呆。
“真乃神人也!
”江善水說道。
“這樣的人身旁注定少不了女人,不過好在我孫女是最大的那個,單憑這點我們江家就能繁榮昌盛數百年。
”
“快讓我見他!
”
江城濤沒有耽誤時間,立馬走出病房門外邀請陳江河入内。
江善水看見陳江河之時,連聲說道:“不錯,果然儀表堂堂,跟我家愁眠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
江城濤站在一旁,老臉通紅。
反正他是沒有這麼厚的臉皮說出這種話。
不等陳江河說些什麼,江善水笑道:“聽說老頭子的病也是你治好的,你簡直就是我們江家的大恩人。
我們江家沒有什麼好報答你的地方,看來隻能讓愁眠這孩子以身相許了。
”
陳江河忍俊不禁。
這位老爺子的性格不錯,至少不是那種動不動就黑着臉那種老頑固,于是陳江河也客客氣氣回應,使得病房内的氣氛變得其樂融融,與一家人無異。
陳江河與江善水聊了足足半個小時,雙方已經知根知底。
最後。
陳江河話鋒一轉,将話題轉移到江善水身上,問道:“老爺子,我想問問當年你得罪了什麼人?
那人竟對你下這麼重的手,實在是不應該。
”
江城濤與丁佩琴豎起耳朵。
他們也想知道當年江善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陳江河的問題,江善水臉上浮現出一抹惶恐不安,“小陳,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
當年的事情,江善水不願再提起。
對于這位老人來說,那是最恐怖的一段回憶。
三人面面相觑。
陳江河定了定神,皺眉說道:“老爺子,您不必忌憚什麼,放眼全世界實力比我強的人屈指可數,況且我現在掌管着華國的武者官方組織,那個人若是敢再次動手,我定會讓他灰飛煙滅。
”
江善水面露難色。
一旁的江城濤開始勸說,因為他們都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爸,您還是說出來吧,好讓我們避開那個人。
如果今後我們不小心碰到對方,豈不是還得挨揍?
”
江善水覺得兒子的話有幾分道理。
“唉……”
“實不相瞞,當年重傷我的人,是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