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你還在不在聽我說話?
”秦鐘山開口。
陳江河回過神來,立即說道:“我在聽,您老人家繼續說。
”
秦鐘山笑呵呵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就是怕你被昆侖總部的那位震懾住,由此開始懷疑自己的實力。
雖說現在的你不是那位的對手,但我相信假以時日你定能獲得與他一樣的成就。
”
陳江河抿抿嘴,而後失笑道:“行,我就托老頭子的祝福,在今後的日子裡加把勁。
”
“争取早日與總部那位比肩。
”
秦鐘山哈哈大笑。
二人又閑聊了片刻,這才挂斷電話。
不多時。
秦鐘山給陳江河發來昆侖分部位于東海與江南省交界的地址,讓陳江河過去跟那些人混個眼熟。
陳江河收到精确地址,随後又在手機地圖上搜了搜這個地址的衛星地圖,發現這兒曾經是軍部某個集團軍的駐地,現在居然主動撤出這裡讓給昆侖東部分區。
由此可見,上頭對昆侖這個組織尤為重視。
陳江河掉頭前往昆侖東部分區,在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後終于抵達分區門口。
分區門口站着四名哨兵,其中一人攔下陳江河的轎車。
“先生您好,這裡是軍事重地,不對外開放,請您迅速離開這裡。
”哨兵客客氣氣說道。
陳江河笑着取出秦鐘山寄來的證件,遞到哨兵手中後說道:“你這個小夥子做得不錯。
”
哨兵起初不以為意。
當他看清楚陳江河證件上的字後臉色大變,而後又看向陳江河的臉進行比對。
最終才确定是同一個人。
哨兵立即雙手把證件送到陳江河面前,“首長好!
”
陳江河擺擺手,“這個稱呼太老氣,我不是很喜歡。
今後你們看見我,便稱呼我為陳先生吧。
”
“是,陳先生!
”哨兵立即改口。
陳江河笑了笑。
而後他如願進入昆侖東部分區,直達分區首腦辦公樓的樓下。
令陳江河感到奇怪的是,這一路上遇到不少乙等甲等的武者,這些人哪怕看見自己都沒有任何表示,别說沒有人問候他,甚至還有些人唯恐避之不及,向陳江河投來鄙夷的目光。
“真是納悶了,難道我這張臉見不得光?
”陳江河百思不得其解。
他搖搖頭沒有理會,徑直上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經過精心布置,有許多陳江河在軍中的照片,應該出自秦鐘山的手筆,“布置得有模有樣,老頭子倒是有心了。
”
在辦公室坐了會兒。
陳江河覺察到分區内的氛圍很奇怪。
明明自己這個一把手已經就位,一路上沒有人問候他也就罷了,可以理解為那些人不知道陳江河的身份,可是陳江河已經來到辦公室坐着,足足過去十幾分鐘都沒有人來拜見。
“這是怎麼回事?
”陳江河百思不得其解。
笃笃笃!
一陣敲門聲讓陳江河思緒回到現實。
“請進!
”陳江河說道。
辦公室大門被人推開,迎面走進來一個陳江河的老熟人——袁長河。
陳江河見狀立即起身迎接,并且還給袁長河倒了杯茶,“袁前輩,您怎麼來了?
你說你也真是的,來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
袁長河接過茶水,臉色有些發苦。
而且他站在這兒欲言又止,顯然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
陳江河皺眉道:“袁前輩,您有話就直說吧。
就算您讓我幫忙,我也會盡力而為。
”
袁長河再次張嘴。
歎息道:“唉,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
陳江河眼睛眨了眨,試探着問道:“是不是跟東區有關?
”
袁長河颔首。
“那我明白了,應該跟我有關系吧。
”陳江河似笑非笑。
袁長河向他投去詫異的目光,“你,你都知道了?
”
陳江河卻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隐約猜到了些。
東區有人對我不服氣,于是想在我上任第一天給我下馬威,是麼?
”
“正是如此。
”袁長河再次歎息。
“東區的二把手是武道界久負盛名的封千陽,在加入昆侖之前是這一帶赫赫有名的老牌宗師,實力還在我之上。
而且封千陽人脈很廣,所以不少武道界的武者都對這位老前輩恭敬有加。
說句實在話,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封千陽的對手。
”
“他的實力是他孤傲的資本。
”
陳江河順着袁長河的話往下說,“然後他自認為實力強于我,并且理所當然以為我無法勝任東區的一把手,對麼?
”
袁長河一個勁點頭。
遲疑片刻。
老前輩又開口,“要不我再去跟他說說,争取消弭你們之間的誤會,萬事以和為貴。
”
“不必費這個心思了,這位封前輩自視甚高,想必不會接受調解。
”陳江河淡淡說道。
袁長河再怎麼不願意承認,都認為陳江河這番話很正确。
“那怎麼辦?
”他問道。
“如果人心不齊,或者是内部派系林立,就無法将昆侖的實力最大化。
”
這種情況最為棘手。
陳江河淡笑道:“那就再等等吧,等一個合适的時機。
”
袁長河有些迷茫。
什麼時候才算是合适的時機?
在袁長河準備追問陳江河的時候,又一陣敲門聲響起,還不等陳江河說出‘請進’二字,門外的人就走了進來。
袁長河皺眉,頗為不悅。
不過在看見來人之後,眉頭又舒展開來。
來人是封千陽的大弟子楊博文,乃是甲等武者,也就是世界通用标準中的A級。
“出去。
”陳江河突然開口。
袁長河聽出來陳江河語氣中暗含怒意,正打算開口調解雙方的矛盾,而後他突然想到什麼便熄了這個念頭。
楊博文聽到陳江河的話,同樣皺起眉頭。
不過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看向陳江河的目光竟然還有些不耐煩,沉聲說道:“等我把話說完。
”
陳江河直接打斷他的話,“我讓你出去,你耳朵是聾了嗎?
”
楊博文微怒。
但是想到師父的叮囑,他最終還是忍下這口氣。
繼續開口道:“我師父說……”
砰!
陳江河猛地拍了下桌子,把楊博文吓了一跳。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