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章 對她下了藥
夷珠聽完她說的話,隐約明白了什麼。
剛才那聲慘叫,怕是故意為了吸引大家過去的。
為的就是讓大家親眼目睹她手握着血刃的一幕。
衆目睽睽之下,加上死的又是烏麗使臣,裴淵也不好再袒護她。
隻是那幕後之人,一定沒想到,她會醒得那麼快,并反應迅速地離開涼亭。
想到此,她抿緊了唇。
到底是誰要害她?
對上齊悅擔憂的眼睛,她壓低聲音道:“這件事情,出宮後再告訴你,但一會兒,若是别人問起,你便說,你出水榭後不久,便碰到了如廁回來的我,然後我們一起回來了水榭。
”
“好。
”齊悅點了點頭,也不問什麼了。
夷珠這會兒,依舊手足冰涼。
她徑自倒了兩杯酒,端了一杯給齊悅,“你酒量如何?
”
“我酒量還不錯。
”齊悅不明所以,但很是自信。
“那就好,你喝了這一杯吧。
”夷珠道。
齊悅依言将酒喝了。
夷珠看了看手裡的酒杯,頓了下,也一飲而盡了。
她雖然酒量不好,但酒品還可以,不會喝醉後,耍酒瘋,亂說話。
撐着醉意還沒出來,夷珠又叮囑了齊悅幾句話,便趴在了桌上。
沒過多久,衆人返回了水榭。
托娅和阿塔桑的面色很是難看,嚷嚷着要大梁給他們烏麗國一個交代,并盡快找出刺客。
裴淵等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主要是烏麗使臣,無故死在宮裡,可刺客去逃之夭夭了。
“夷珠小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
這時,不知誰說了一句。
大家這才看到趴在桌案上的夷珠。
看到夷珠,裴淵和夷靖等人,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珠兒,再來喝嘛,怎麼才喝一杯就醉了,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
”齊悅推了推夷珠,一副要找她繼續喝酒的架勢。
“她喝了一杯酒?
”裴淵皺眉沉聲。
齊悅心裡害怕,但面上卻做出幾分醉态的樣子,豎起一根手指道:“對啊,就隻喝了一杯,她就倒了,真是太遜了。
淵王,珠兒喝不了,你陪我喝兩杯吧……”
“齊悅,不得放肆!
”沈彥眉心跳了下,急忙走過來,按住了她的肩膀。
齊悅哼了聲,打開他的手,“關你什麼事?
不要以為皇上為我倆賜了婚,你就可以管我了,你走開啦……”
沈彥:“……”
齊大人和齊夫人:“……”
“趕緊走開,我要跟淵王喝酒!
”齊悅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還伸手想去拉裴淵的袖子。
沈彥眉心一跳,連忙将她攬入懷裡,制止了她的作死行徑。
“放開我,我還要喝……”齊悅掙紮起來,但沒人發現,她臉上紅暈遍布,直接紅到了脖子。
“珠兒,你醒醒。
”裴淵未再理會二人,他伸手在夷珠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原本趴着的夷珠,突然擡起頭來。
她已經醉了,小臉酡紅,美眸迷離。
看着身前的男人,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迷糊地說:“王爺,我想回家睡覺,你送我回去吧……”
“好。
”裴淵想也未想,便答應了,衆目睽睽下,他突然俯身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淵王,你們大梁,還沒有給我們一個交代,你不能就這麼走……”
見他要離開水榭,這時阿塔桑急忙出聲。
裴淵腳步頓了下,“事情還待查明,王子倒不必如此急切,到時候真相查明,自有定論。
”
阿塔桑聞言,面色很是難看。
“人是在你們大梁皇宮,被人殺死的,這還要怎麼查明?
”
“王子言下之意,人在我們大梁皇宮死的,就一定是我們大梁所為?
王子可有證據?
”裴淵眉間劃過不耐。
阿塔桑噎住。
鳳太後看了眼裴淵懷裡的夷珠,眸底掠過陰霾,死死攥着帕子,面上卻露出疑惑道:“使臣之死,還得再查,但是剛剛夷珠小姐離開了那麼久,讓衆人擔心,她不應該給個解釋麼?
”
“她已經醉了,你要她怎麼解釋?
”裴淵鳳眸眯起,語氣冰涼。
“淵王勿動怒,隻是今晚阿穆将軍,死在宮中,此事太過蹊跷,偏偏夷珠小姐,又消失了那麼久,哀家也是擔心其中有會誤會,故而想要夷珠小姐解釋一二。
”鳳太後一臉無奈地說。
裴淵冷冷道:“鳳太後該不會是說,阿穆将軍的死,跟夷珠有關吧?
”
“哀家沒這個意思,淵王不要誤解。
不過夷珠小姐消失不見,又突然醉酒,這件事情,感覺有些不對呢。
”
“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鳳太後還想說什麼?
說她裝醉?
本王倒覺得鳳太後是有意在針對她,今晚發生的事情,該不會是鳳太後一手策劃的吧?
”裴淵語氣犀利。
鳳太後狠狠一噎,徹底沒了聲音。
裴淵朝夷靖夫婦二人道:“珠兒醉了,本王帶她去偏殿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回去吧。
”
“有勞王爺了。
”夷靖點點頭,伸手拉住了欲跟上去的妻子。
裴淵抱着夷珠,很快離開了。
小孩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留下水榭一衆人,面面相觑。
裴琛朝阿塔桑道:“王子與諸位使臣,今晚受驚了,不過你們放心,朕定會全力緝拿刺客,給你們一個交代。
”
阿塔桑很是憋屈,死的可是他們烏麗國的大将,但刺客沒有抓獲,他便是想發難,也沒有用。
到了偏殿,裴淵召來了梅太醫。
夷珠被喂了解酒丸後,沒多久,便醒過來了。
裴淵将她扶了起來,并給她喂了些水喝。
“娘親,您怎麼樣了?
”小孩爬上床,趴到她面前,擔憂地看着她。
“我沒事。
”夷珠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剛剛醉酒,雖然喝了解酒丸,但她的頭還是有些疼。
想起涼亭裡的事情,她抓住裴淵的袖子,有些驚恐地說:“王爺,剛才有人想算計我。
”
裴淵将她泛涼的手,裹進掌中,輕輕摩挲着,安撫道:“沒事了,你慢慢說。
”
夷珠定了定神,可能有他在身邊的關系,她心裡的恐懼,淡了不少。
不過想起當時涼亭裡發生的事情,她還是覺得後怕。
當時她若反應慢一點,抑或是醒得慢,這會兒,她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必定會被認為是謀害使臣的兇手。
便是有裴淵護她,也沒有用,因為那使臣,好像不是一般人,是烏麗國的什麼将軍,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必引發兩國紛争。
想到此,她連忙将今晚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裴淵聽完,皺眉問:“……你是說,在桂花樹下,撞你的那個宮女,對你下了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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