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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十八章 受寵若驚(二更)

催妝 西子情 6031 2024-09-21 15:49

  秦桓聽雲落說過,持金鑲玉牌,可以随意享用淩畫名下産業的吃穿住用行不花錢,她名下的商号、錢莊,隻要一個月不超過十萬兩銀子,可以不用上報,随時取用。

  他抱着木牌,發誓,總有一天,自己能讓這塊木牌變成金鑲玉牌。

  他渾身是勁兒地從地上爬起來,跟着管家去了淩雲揚的院子。

  淩畫忘了跟淩雲揚打招呼了,所以,當淩雲揚學了一上午課業,正在頭暈腦脹時,見到管家将秦桓帶到他面前,他還驚了好一會兒,險些脫口就說“妹夫你怎麼來了?

  幸好,他看着秦桓那張臉,險險地打住,想起宴輕才是他妹夫。

  管家解釋,“小姐吩咐,從今兒起,三公子陪着四公子您讀書,在您的院子住,金秋一起參加科考。

  淩雲揚上下打量了秦桓一眼,不明白極了,對管家問,“這是秦桓吧?

  “對,是秦三公子。
”管家見淩雲揚的神色,便知道怕是淩畫沒提前說,他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便道,“總之,是小姐吩咐的,您先收下人,回頭小姐自會跟您解釋,或者您自己問秦三公子也行。

  淩雲揚點頭,直接問秦桓,“你怎麼來我家了?

  還陪着他一起讀書?
他不是做一年纨绔了嗎?
不做纨绔了?

  秦桓怕自己身上的味道讓淩雲揚嫌棄,站的老遠,拱手,“雲揚兄,我也不太明白,反正,是來陪你讀書,能給我一間房間,讓我先沐浴嗎?

  淩雲揚點頭,“好吧。

  他對一旁的小厮吩咐,“去,找一間房間,趕緊收拾出來,燒水,讓他沐浴。

  小厮應是,“秦三公子,請跟小的來。

  淩雲揚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糾正,“我被秦家除族了,不再是什麼秦三公子了,喊我秦桓就行。

  小厮改口,“秦公子請。

  淩雲揚有點兒驚,看着秦桓背影,“你怎麼就被秦家除族了?

  除族是大事兒,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兒?

  秦桓腳步一頓,回轉頭,一臉平靜,“我将婚約轉讓給宴輕,就是做了十惡不赦的大事兒,安國公府與秦氏一族,再容不下我。

  “呃……那你節哀?
”淩雲揚不太會安慰人,打算不問了。

  秦桓默了默,轉身又走了兩步,有點兒糾結地回頭,看着淩雲揚手裡的書,“雲揚兄,節哀這兩個詞,不是這麼用吧?

  他很懷疑,他連個詞語都不會用,能考的好嗎?

  淩雲揚看着他,也沉默了。

  淩畫眼看天色不早,也不進府了,轉身又匆匆上了馬車,吩咐去端敬候府。

  天大地大,陪着宴輕吃飯給他做衣裳最大,這事兒雖然耽擱了些,但不能落下。

  琉璃坐在馬車上,“這個時候了,宴小侯爺怕是已經吃了午飯了。

  “那就讓端敬候府的廚子給我再重新做一份?
”淩畫想着可行性。

  琉璃摸着肚子,也很肯定,“端敬候府廚子做的飯菜的确是挺好吃的。

  端敬候府雖然内院的建造和打理沒那麼精緻雅緻奢華,就跟宴輕的房間一樣,簡單極了,但端敬候府的廚子配置,恐怕是除了皇宮外,滿京城獨一份。

  今兒的端敬候府,依舊挺熱鬧,纨绔們像是長在了端敬候府的馬圈一樣,又是一早又來了,圍着汗血寶馬稀罕的不行的勁頭還沒過去。

  宴輕自然不會在房間裡悶着,但也不耐煩跟大家一起擠在馬圈裡,便依舊躺在葡萄架下。

  他躺了半日,午時了,也沒瞧見淩畫的影子。

  端陽小聲問,“廚房已做好午飯了,淩小姐因為安國公府的事兒,今兒怕是不來了。

  宴輕轉頭,“安國公府又怎麼了?

  端陽說着打探來的八卦,“安國公老夫人與秦氏族長商議對秦三公子打斷腿除族,淩小姐得了消息,去了安國公府……如今外面已經傳開了,都在猜測秦三公子落在淩小姐手裡,怕是沒什麼好下場。

  宴輕很感興趣,“你是說淩畫從安國公府帶走了秦桓?

  “對。

  “秦桓沒被打斷腿?

  “據說淩小姐要完好的秦三公子,自己想怎麼折磨怎麼折磨,沒準讓他學狗拉車,腿還是很有用的。

  宴輕:“……”

  他撇嘴,“秦桓瘦了吧唧的,就算學狗拉車,也拉不好。

  端陽:“……”

  這麼嘴毒,可見秦三公子真是得罪狠小侯爺了。

  程初與一衆纨绔看了半日汗血寶馬,又興沖沖來找宴輕,外面的傳言那麼熱鬧,他們也聽聞了安國公府的事兒。

  程初于心不忍地說,“宴兄,救一救秦桓呗,咱們好歹是兄弟,不能對他見死不救啊,你都救了他一次了,能眼看着他再死第二次嗎?
畢竟,他那天也是喝多了,才跟你弄出什麼婚約轉讓書的事兒來。

  宴輕懶洋洋坐起身,“我又不是救世主,救他一次,還救他兩次?
沒完沒了了?
我又不是他爹。

  程初噎了一下,“那、那除了你,如今也沒誰能救的了他啊。
他如今落在嫂子手裡,嫂子指不定怎麼折磨他呢。

  怪可憐的孩子,早就想悔婚逃出淩畫魔掌,如今又跳進去了。

  “他死不了。
”宴輕覺得就應該讓秦桓再被折磨折磨,連兄弟都坑的東西,不想理他。

  程初見宴輕一副真不救的神色,隻能閉了嘴,想着秦桓自求多福吧!

  他看着宴輕,試探地問,“宴兄,今兒嫂子不來了吧?

  都這般時候了,要來是不是早來了?
如今怕是收拾秦桓呢,脫不開身。

  他見宴輕不答,又舔着臉問,“咱們兄弟能不能在你府中吃飯啊?
都想你府中廚子做的飯菜了。

  “不能。
”宴輕果斷進屋,“看了我的汗血寶馬,都沒找你們要銀子,還想蹭飯,你們的臉怎麼這麼大?

  程初:“……”

  對不起,他錯了,他臉的确是不該這麼大。

  一衆纨绔離開後,宴輕直接回房,又躺去了床上。

  端陽都震驚了,小侯爺這是從葡萄架下躺了半日,又跑去床上躺了?
他跟進屋問,“您不吃飯嗎?

  “着什麼急?
”宴輕閉上了眼睛。

  端陽:“……”

  這是等淩小姐來呢,要不要他去淩家問一下?
淩小姐今兒若不來,小侯爺豈不是得餓一天?
那他能不能自己去先把飯吃了再去淩家?

  端陽掙紮了一會兒,到底沒敢,他怕小侯爺知道他不與他同甘共苦,把他趕出府去。

  一個時辰後,就在他真餓了時,淩畫終于來了。

  他瞧見淩畫,簡直喜極而泣,跑到她近前,壓低聲音說,“小侯爺一直在等着您一起用膳。

  淩畫受寵若驚極了,看看天色,又看看裡屋,有點兒不太相信,“是嗎?

  宴輕也太好了吧?

  對她怎麼這麼好!

  她就算給他做一百件衣服,也覺得不辛苦了,昨兒被他莫名其妙發了幾次脾氣,也一點兒也不覺得那叫多大的事兒了。

  這是什麼神仙未婚夫!

  端陽猛點頭,“是是是,就是真的,小侯爺真沒吃,說什麼不着急,我知道他就是在等着您來呢。

  連他都不太相信小侯爺餓着肚子等人。

  淩畫感動,趕緊進了屋,“快去廚房,趕緊端飯菜過來。

  端陽立即去了。

  淩畫來到屋門口,裡面靜靜的,她緩了一口氣,才挑開簾子,進了裡屋,裡屋的大床上,宴輕躺在裡面,像是睡着了,她擡步走了進去,來到床前,看着宴輕,睡着了的人,也好看的跟畫似的。

  她坐在床沿處,想了想,換了一副表情,委委屈屈地拽他的袖子,“宴輕,快醒醒,我快餓死了,快起來吃飯了。

  在屋外聽了個正着的琉璃:“……”

  小姐這張臉,不演戲真是可惜少了一個名角了。

  宴輕還真是睡着了,被淩畫拽醒,他皺了皺眉,“别吵。

  淩畫:“……”

  她又拽了拽他的袖子,“餓着肚子睡覺不好。

  宴輕困意沉沉,“我午睡最煩别人吵,信不信我将你扔出去?

  淩畫小心翼翼撤回手,“沒吃午飯,就等于還沒過晌午,你這不算午睡吧?

  宴輕睜開眼睛,“是這樣?

  淩畫肯定,“是的。

  宴輕揉了兩下眼睛坐起身,淩畫立即離開床沿,宴輕下床,二人一起出了裡屋,坐在了飯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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