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vip 第319章:你憑什麼和他攀比
是明确表示,要投誠她和蕭華雍。
“我不想與你為敵,且你是唯一能夠讓我全身而退之人。
”步疏林隻想相信沈羲和,其他人便是真的登上大寶,要拿這個來威脅她做文章,易如反掌,“既然你選擇他,我與你同氣連枝。
”
本就扛着西北和父兄的沈羲和,又壓上了步疏林和蜀南,她知道若沒有步拓海的允許,步疏林不會說出此言,她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阿林,若是我選錯了呢?
”
曾經沈羲和是不懼的,她是那樣的自信,她總覺得她和蕭華雍最後便是對上了,勝算也在五五之數,現在她卻沒有這份信心。
“發生了何事兒?
”步疏林敏銳察覺沈羲和對蕭華雍的态度變了,不再如以往從容,“太子殿下做了什麼有負你之事?
”
她直覺是蕭華雍對不起沈羲和,才讓沈羲和變成這般凝重。
“殿下并未行對我不利之事。
”沈羲和斟酌後道,“我隻是越來越覺着太子殿下深不可測,日後我們若是争鋒相對,勝算不大。
”
“你為何要與他争鋒相對?
”步疏林皺眉,“呦呦,你是對你的美一無所知麼?
你就從未想過用征服他,讓他一生都對你如癡如狂麼?
”
“你要我以色侍人?
”沈羲和面色微沉。
她最恨以色侍人,為何女人就隻能靠出賣美色去獲得所求?
“你誤會嘶……”步疏林慌忙解釋,不慎牽扯到傷口,面色微白,“我并非此意,且似太子殿下這般經天緯地之人,美色于他而言并無魅力,太子殿下喜你,定是你身上有他迷戀之處,發揮所長便是。
”
“然後餘生,都開始鑽研要如何讓自己變成一個更令男人戀戀不舍的女人?
”沈羲和嗤笑,“阿林,是真把自己當兒郎了。
我不會為了去讨好一個人男人而改變自己,更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活,我甯可與他正大光明一決生死,也絕不會這般屈辱求存。
”
“呦呦,我亦非此意。
”步疏林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内心的想法,“我隻是覺着太子殿下對你有情,你不若也以情相待,你們并肩而立,做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
你将他變成如你父兄一般的人,也讓他将你視作如此重要,如此他便會事事以你為先,自不會行傷你之舉。
”
沈羲和面色稍緩:“阿林,在我看來,情應當是自然流露,是水到渠成。
有就是有,無便是無,不能因為有所圖,而裝作情深義重。
是真心是假意,誰也不是傻子。
”
最開始她是想吸引蕭華雍,以達到嫁入東宮的目的。
但這份吸引,不包含假裝愛慕蕭華雍,隻不過向蕭華雍展露自己的優勢傳達自己的意思,讓蕭華雍如她一般,覺得她是最适合的選擇。
“我沒讓你假裝……”
“可我對他無情。
”沈羲和截斷步疏林的話。
步疏林驚愕:“無情,你為何要嫁他?
”
“這世間幾人因有情而嫁?
”沈羲和反問。
步疏林啞然。
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體諒的人家相看一眼,寬容的人家成婚前,讓說說話,讓兄弟姊妹邀約踏青遊樂,時常見個面,便是極緻。
苛刻的人家,掀蓋頭之前都不知要相守一生之人是美是醜,是胖是瘦。
如同她們生來尊貴的女郎,婚嫁之上更是莫要談情,一個不清醒陷入情關,或許就是一族全滅。
“呦呦,你這般,太子殿下他知曉麼?
”步疏林擔憂。
“知曉,我對他沒有絲毫隐瞞。
”沈羲和颔首。
步疏林雙目一睜:“他知曉,還要娶你?
他日後若是不甘,若是因愛生恨,你如何是好?
”
“與我何幹?
”沈羲和滿不在乎,“我還能阻止他麼?
我原是想與他相敬如賓,可他不要。
他非要強求,求而不得是知難而退,還是面目猙獰,就看他的品行。
我今日告知你這些,是讓你重新掂量一番在做抉擇,關乎到你們步家的生死。
若你仍是選擇與我共同進退,日後對太子殿下如何拿捏分寸,自行度量。
”
她必須說清楚,否則步疏林誤以為她與蕭華雍多恩愛,對蕭華雍不設防,要是因此害得蜀南和步家,她會愧疚一生。
“你是覺着……”聽了沈羲和的話,步疏林更擔憂,“太子殿下娶你目的不純,是借你在謀奪帝位之前,将西北拉入自己的陣營,少了一個極大的隐憂,專心應付朝堂。
”
“也不能如此定論。
”沈羲和覺着這般說對蕭華雍不公,“陛下當年在西北落難之際,我相信他對我祖父和阿爹定是真心感激。
”
步疏林領悟:“人心易變,太子殿下或許現在是真心實意,可誰也無法預料日後,他登上大寶,不再是皇太子,而是一國之君,所思所想會因為身份改變而變。
”
這是常事,祐甯帝還是落難皇子的時候,他感激沈家冒着被先皇記恨的風險幫扶。
他做了皇帝,所考慮的又不同,也不能說他忘恩負義,畢竟他登基二十年,給予沈氏的榮耀也有二十年,大抵在帝王看來,當年的恩情也算還清了。
他現在不是落難皇子,他要做統一山河的皇!
“呦呦,謝你提點我。
”若非沈羲和提點,她隻怕不會這般深思熟慮。
“仔細養傷。
”沈羲和說着,又道,“你與崔少卿,最好把話說個明白,這樣糾糾纏纏,于你于他都不好。
”
沈羲和是個幹脆果決的性子,不喜歡這種逃避和欲斷不斷的行事之風。
不過這到底是步疏林和崔晉百之事,她隻是随意提一嘴自己的意見,采不采納都尊重步疏林自己。
步疏林是聽得下去沈羲和的勸:“好,明日他再來,我見他把話說清楚。
”
說着,見沈羲和站起身欲走,她忙期期艾艾道:“呦呦,你厚此薄彼,太子受傷你就給做吃食。
”
沈羲和打量她幾眼:“他即将是我枕邊人,你憑什麼與他攀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