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個年輕人,神色激動無比。
“杜家老大的兒子,杜元澤。
”
沈為為蕭逸介紹道。
“他老子不當家主,那他肯定徹底沒戲了,所以才會這麼激動。
”
“也是,就像古代的皇位,一旦傳出去了,那就收不回來了。
”
蕭逸點頭,很理解這年輕人的想法。
“閉嘴!
”
杜家老大見兒子發難,冷喝道。
“這是……你爺爺和我們幾個人的共同決定!
”
“不可能,他哪有資格做杜家的家主,我不信!
”
年輕人怒道。
“沒錯,我們也不信。
”
又有幾個年輕人開口了,他們也惦記着未來能掌舵杜家。
要是讓杜雲德當了家主,他們都沒戲。
“信與不信,這也是老爺子以及幾位好哥哥的決定。
”
杜雲德看着他們,眼神冷了幾分。
“我尊重他們的決定,希望你們當小輩的,也能尊重他們,尊重我。
”
“尊重你?
你他媽配麼?
”
杜元澤罵道。
“一定是你耍了什麼陰謀詭計,才變成這個樣子。
”
“大哥,管好你兒子,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
杜雲德聲音冰冷,帶着幾分殺意。
“好。
”
杜家老大心中一顫,上前一巴掌抽在杜元澤的臉上。
“家主大事,豈是你能參與的?
給我滾一邊去!
”
“父親,你怕他做什麼!
”
杜元澤捂着臉。
“你們怕他,我不怕他,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他不配當家主,他算個屁!
”
“就是,他一個旁系,還想執掌杜家?
”
“這跟乞丐當皇帝,有什麼區别?
”
杜家的年輕一代,齊齊開口。
杜雲德臉色黑了下來,失策了,應該把這些年輕人也控制了才對。
眼下他們一鬧,傳開了,勢必會多生事端。
“到底什麼情況?
”
“他們說的沒錯,杜雲德哪有資格當家主。
”
“這裡面,肯定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
“……”
來吃席的人,也化身吃瓜群衆,低聲議論着。
杜家的這場戲,着實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本以為是五虎相争,結果殺出一條狗來。
偏偏這條狗,還騎在了五虎的頭上!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聲,杜雲德臉色更難看:“幾位哥哥,就不說點什麼,做點什麼?
”
杜家五兄弟強壓着怒火,各自制止了自家孩子。
一場鬧劇,算是沒掀起來,就落下了帷幕。
不過,是不是結束,還不好說。
就算被拿捏着性命,五虎也不會善罷甘休,坐以待斃。
“一個個的,都沒魄力啊。
”
沈為鄙視。
“換我,直接掀桌子不玩了,我死,也得拉着杜雲德墊背。
”
“呵呵,這就是年輕氣盛。
”
蕭逸笑笑。
“五虎都是老油條了,又豈會輕易掀桌子,接下來,還會有各種争鬥的。
”
“逸哥,你打算怎麼做?
”
“吃飽飯了麼?
”
“啊?
吃飽了啊。
”
“吃飽了就走吧,還得回去上班呢。
”
蕭逸不打算多呆下去了,目标已經鎖定了,找人盯着就是了。
什麼時候杜雲德背後的黑手露頭,他就什麼時候出手。
降頭師以降頭術,想要掌控俗世的世家,這本就破壞了規矩。
作為‘天王’之一,他有守護華夏的責任。
“這就走了?
”
沈為有些小失望,他還以為蕭逸要大殺四方,當場滅了杜雲德這家夥呢。
“不然呢?
你要留下吃晚飯?
走了,先去你家看看你家老爺子。
”
蕭逸說完,向外面走去。
後面的戲,他都懶得看了,沒什麼意思。
真正的大戲,還在後面。
“逸哥,等等我。
”
沈為快步跟上。
離開杜家後,兩人直奔沈家。
“找個地方買點禮品,第一次去,哪能空着手。
”
路上,蕭逸對沈為道。
“逸哥,你到沈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哪還需要帶東西啊。
”
沈為搖頭。
“再說了,你是為我家老爺子去的,我要是讓你帶着禮品去,他不得打我?
”
“呵呵。
”
蕭逸見沈為這麼說,也就沒再矯情。
等蕭逸到沈家時,沈家老爺子沈履廷以及沈為的父親沈啟文,已經等候在門口了。
兩代大佬,等在門口,可謂是給足了蕭逸的面子。
“沈老,沈叔叔……”
蕭逸上前。
“哈哈,蕭小友,可算等到你來沈家了。
”
沈履廷滿臉笑容,握住了蕭逸的手。
“上次匆匆一見,也沒好好聊聊,一直想請你來沈家坐坐。
”
“呵呵,上次沈老能去捧場,我還沒親自來道謝呢。
”
蕭逸笑着與沈履廷寒暄。
沈啟文則站在旁邊,打量着蕭逸,眼中閃過欣賞。
這是他第一次見蕭逸,比他想象中更為不凡。
年輕一代,面對自家老爺子,哪敢這般?
而蕭逸則不卑不亢,談笑風生。
“來,請進。
”
沈履廷拉着蕭逸的手,或許别人不知道,但他不可能不知道司徒家的情況。
尤其如今中海山雨欲來,與蕭逸交好,那就是多了一條命!
來到裡面,衆人落座,喝茶,寒暄。
“爺爺,你們得到消息了吧?
杜家那邊出大事了,一條狗上桌了。
”
“嗯。
”
沈履廷點頭,看着蕭逸。
“蕭小友,杜雲德就是幕後之人?
”
“算不上,隻是棋子罷了,所以我沒打草驚蛇。
”
蕭逸回答道。
“逸哥,先别說别的,你給我爺爺看看,他被人下降頭沒。
”
沈為催促道。
沈履廷和沈啟文,也正色幾分。
“呵呵,我已經看過了,沒下降頭。
”
蕭逸笑笑。
“沈老的身體不錯,一些小毛病,等會兒我給您開幾副藥調理一下就可以了。
”
“哦?
那就謝過蕭小友了。
”
沈履廷一聽,馬上放心了。
“爺爺,您不是說頭疼,心髒不舒服麼?
現在怎麼樣?
”
沈為關心道。
“不疼了,哪哪都舒服了。
”
沈履廷當即道。
“那您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就是讓降頭給吓的。
”
沈為撇撇嘴。
“臭小子,我老頭子什麼風浪沒見過,豈會怕降頭?
”
沈履廷笑罵。
“不過這降頭啊,殺人于無形,确實有些恐怖了。
”
就在幾人閑聊時,蕭逸手機響了。
“蕭先生?
您好,我是杜遠明……”
一個頗為客氣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