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從沒有想過,眼前的女子會這般的甜。
這丫頭外表清冷,像是一隻長滿了尖刺的刺猬。
不想在這般尖銳的外衣下,卻這般的柔軟清甜。
慕修寒稍稍有些上頭。
他也曾經見識過各種美人,這還是第一次這般喜歡在乎過一個女人。
像一隻小野貓,在他的心頭不停的撓着癢,讓他生出陣陣的渴望。
渴望更多。
他想要加深這個吻,太過沉迷,不願意松開。
“世子爺!
請自重!
”沈钰珠拼了命才将慕修寒推開。
用的勁兒太大,肩頭的傷口繃開了,一絲血色暈染而出。
淡淡的血腥味終于讓慕修寒驚醒了過來。
他呆呆看着怒目而視的沈钰珠。
嬌俏的小臉,暈染着憤怒,眼底帶着不可思議還有一絲絲的屈辱。
她狠狠瞪着他,像是要撲上來咬他一口的小獸。
微微有些紅豔的唇,緊緊抿着,幾乎抿成了一條線。
慕修寒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喜歡的是陸明哲,為了那個小子都将自己給傷了。
他卻在這裡獨自一人深情?
慕修寒的視線落在沈钰珠的肩頭,看到她肩頭的血色,心頭狠狠一抽。
他忙沖了過去,沈钰珠不曉得他還想做什麼,忙向後退開。
慕修寒的動作僵在了那裡,她到底還是排斥他一些。
慕修寒眸色沉了沉,忍着幾分痛楚。
他轉身大步走出了暖閣,不知道是生她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
一腳将暖閣的門踹開,沖了出去。
外面提心吊膽守着門的張媽和雲香,連連後退。
“愣着做什麼,進去幫你家主子處理一下傷口。
”
慕修寒折返回來低吼道。
“是,”張媽忙帶着雲香沖進了暖閣。
“快!
端一盆清水來!
還有金瘡藥!
”張媽看着沈钰珠身上的傷口,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不多時張媽和雲香幫沈钰珠處理好了傷口,扶着她躺了下來。
沈钰珠的臉色遲遲沒有緩過勁兒來,羞憤,惱怒,充斥着她的心頭。
“主子,”張媽沒想到自家主子出了一趟門,怎麼弄成了這個狼狽的樣子。
她剛要問些什麼,沈钰珠聲音陡然沉了下來冷聲道“不要提及那厮!
我如今一刻也不想見他!
”
張媽忙閉了嘴,卻是心頭暗自詫異。
看着自家主子的樣子,總覺得被世子爺欺負慘了,才會說出這樣憤恨的話。
要知道自家主子,素來是個能忍的,在世子爺面前一直小心翼翼應對。
這還是第一次口無遮攔,憤怒譴責,不曉得世子爺到底對自家主子做了什麼。
“主子,”雲香疾步走了進來。
身後卻跟着幾個婆子,眼生的很,不曉得從哪個院子裡調遣過來的。
一個個手中端着紅漆木盤子,盤子上放着各種補品,一看都是宮裡頭的東西。
那些東西外面都貼着進貢時用的封條,貴重的很。
一個婆子端着一隻羊脂玉玉瓶,是宮裡頭特供貴人們用的玉蓉膏。
若是有什麼磕磕跘跘,擦了蹭了,破了皮,生了疤痕。
隻要用這玉蓉膏塗抹在瘢痕處,過幾天便消退得幹幹淨淨。
這種東西當真是難得,即便是宮裡頭的主子們也沒有多少,不曉得慕修寒用了什麼法子得的。
張媽等人看到這麼多貢品被端了進來,已然是吓傻了。
在看到這玉蓉膏後,更是瞠目。
“拿走!
”沈钰珠冷冷道。
那些婆子們忙躬身道“回少夫人的話兒,世子爺說這些東西還請少夫人收下才好。
”
“拿出去!
”沈钰珠聲音裹了一層霜色,到現在還羞憤難當。
慕修寒那厮到底将她當成了什麼?
“少夫人,”端着東西的幾個婆子,幾乎要哭了出來。
她們紛紛跪了下來求道“少夫人息怒!
世子爺說少夫人務必收下!
”
“若是若是少夫人不收下,世子爺就要打奴婢們的闆子,奴婢求求少夫人行行好,收下吧。
”
“少夫人,求求您了!
”
“奴婢們也是為難啊!
”
沈钰珠頓時氣悶說不出話來,之前便曉得那厮是個無恥之徒,可沒想到會無恥到這個份兒上。
他當真是能做得出來,遷怒于這些無辜。
一邊的張媽看着地上跪着的嬷嬷們,心頭暗自酸楚,都是伺候人的,哪裡體會不到這份兒無奈。
她大着膽子湊到了沈钰珠的耳邊低聲道“主子,您先消消氣。
”
“世子爺惹了您,可這東西物件兒是無辜的。
”
“尤其這玉蓉膏子,奴婢隻聽過可是沒親眼見過,您就讓奴婢開開眼。
”
“況且說一千道一萬,您身子是最要緊的,若是真的留了疤,以後也不好看了些。
”
沈钰珠曉得張媽這是替慕修寒派過來的奴才求情,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