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幫她辦差之外,從來沒有在她的攬月閣過多的停留,春熙和李恒這兩個人清清白白,怎的被人潑了髒水。
早不潑,晚不潑,偏偏外祖父給了她金錠子後,這些人坐不住了去。
李恒是外祖父派給她的人,幾乎很少和沈家的那些人打交道,他的書信怎麼就到了老夫人手裡,怕是她的攬月閣裡出了内奸。
之前趙氏送了一些丫頭到她的攬月閣中聽差,她重活一世,那些人自然是不敢用的。
她最近将院子裡的那些丫鬟婆子重新調換了一遍,但凡是趙氏送過來的丫頭,她都放在外間做一些灑掃之事,是那些丫鬟出了問題。
可她們怎麼拿到李泉的書信,并且還能尋人仿了他的筆迹?
沈钰珠猛地心思一動,想到了自己重生前,對趙氏送過來的那些伶牙俐齒,機靈萬分的丫頭們信任得很。
她心頭暗恨,她這是被之前信任的丫頭害了!
沈钰珠冷笑了出來“祖母,但憑一封書信便斷定我身邊的人出了這種肮髒事情,如何令人信服?
”
“我身邊的人我自己心裡清楚,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況且外祖父送我的一箱金錠子,早已經不在我的攬月閣了,這事兒他們兩個是清楚的。
萬般不會做出這種傻事來!
”
“你說什麼?
金子哪兒去了?
”沈老夫人猛地低吼了出來,倒像是動了她的命一樣臉色都變了。
沈嘯文和趙氏等人也是大吃一驚,趙氏終于撐不住心頭的焦急站了起來道“你這丫頭着實的行事毛躁一些,那麼一箱金錠子怎麼就說丢就丢了的?
”
沈钰珠眸色一閃,果然是趙氏看上了外祖父留給她的金子。
今兒大概是趙氏送到她攬月閣裡的那些丫頭們,依着趙氏的令進了她的暖閣裡搜那箱子,沒有搜到才出了這麼個下作無恥的計策。
這是拿不到她的銀子,便是要她身邊人的命嗎?
饒是她兩世為人,看淡了許多,可還是氣的身子微微發抖。
上一世就是如此,但凡是外祖父給她的好東西,趙氏還有沈知書都要來她這邊去取。
她也不願意,隻是臉皮子軟,不敢拒絕,有時候這兩個人都不和她提前說一聲的。
她們看上了她的什麼,徑直來她的攬月閣裡取了便走,事後再和她淡淡說一聲,她也就忍了。
沈钰珠的眼眸一點點的眯了起來,今天想要再拿走她的東西,她可是不答應了。
“趙姨娘,你着什麼急?
莫說是金錠子,便是丢了我這條命,也是我沈钰珠一個人的,與你何幹?
”
趙氏臉色微微一僵,一邊的沈知書卻是淡淡笑道“長姐,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兒,姨娘也是為了你好啊!
你一個女孩子家保存那麼多金錠子,如今這世上人心險惡……”
“是啊,人心險惡,”沈钰珠實在是不想看她那一幅嘴臉,冷冷笑了出來道“正因為人心險惡,我才将金子轉手買了許多的鋪面莊子,防的就是那些卑鄙小人!
”
“胡鬧!
這麼多金子你倒是讓誰轉手幫你運作了?
怎的也不和長輩們商量一下?
”沈嘯文也是坐不住了。
沈钰珠看着瞬間急眼了的這些人,冷冷笑了出來道“金子是我外祖父送與我的,做了什麼,不做什麼,似乎和旁人無關。
”
“你……”沈嘯文氣紅了臉,怎的生了這麼個長反骨的玩意兒。
站在一邊的沈知書冷冷笑了出來“父親,您倒是替長姐着急上火的,不過姐姐卻是不領情呢!
之前女兒看到大哥回來了,父親,祖母那邊那人不請安倒也罷了,獨獨去了長姐的攬月閣。
”
沈知書的話頓了頓再不多說,那意思很明顯,沈钰珠将金子給了沈家大少爺沈知儀。
沈钰珠眸色一閃,死死盯着沈知書。
這個賤人這是要将髒水往大哥身上引,她心頭微微一陣揪扯。
其實沈知書猜對了,她确實将那些金子一并交給了堂兄管着,幫她置辦鋪面,還有繼續屯糧。
可是這事兒,她不想别的人知道,沈知書定是在她的身邊安插了眼線,看來是時候清除一下内奸了。
“你瘋了不成?
”沈嘯文冷冷呵斥道“你弟弟禮哥兒,馬上要進京參加春闱了,到時候少不得要打點一二。
”
“你父親說的對,”趙氏也是急眼了。
雖然這些年沈嘯文做了通判大人,可到底隻是地方官員,也就是從五品的官兒。
家裡的一應開銷哪裡不要花銀子,蕭氏那個賤人留下來的銀子也花的差不多了,倒是蕭萬山那個老匹夫定期接濟沈钰珠銀子。
如今這個小賤人越來越淩厲了一些,竟然連銀子也不給他們花銷了。
要知道她的女兒沈知書也到了說親的年紀,總得置辦一些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