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那少年的屍身拖住腳步的啞奴一腳将那少年的屍身踹開,舉着寬背的腰刀朝着沈钰珠包抄了過來。
“珠兒!
小心呐!
!
”
慕修寒大吼了出來。
王月如身邊的兩個啞奴身材高大且壯實如山,一個都很難對付,别說是兩個。
最要命的是沈钰珠手中隻有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與那種寬背腰刀碰撞,就是個死。
“珠兒!
快逃!
不要管我!
!
”
慕修寒隻覺得一股子冷意順着脊柱緩緩攀緣而上,幾乎冷到了他靈魂深處。
那兩個啞奴朝着沈钰珠沖了過來。
沈钰珠猛地向後仰倒,後背幾乎貼着地面,從面前彪形大漢的胯下很沒面子的鑽了過去。
此時她着實的顧不得什麼羞恥,生死之間,她隻想将籠子裡的那個男人帶回家。
沈钰珠的這個角度着實的刁鑽,她身形瘦小才能有此舉動,若是換個别的人,這一遭就被那兩個人抓住了。
她鑽過對面那人胯下的時候,手中的匕首猛地刺進了那人的大腿上。
狠辣,無恥,一招見血。
那人怪異的慘嚎聲響起,忙捂住了自己的腿。
沈钰珠刺中了他的要害,這一招差點兒廢了他。
這兩個男人着實想不到,一個女人居然可以有這般無恥至極的招數。
那啞奴頓時發了狂,反手一拳朝着沈钰珠的腦袋砸了過去。
沈钰珠歪歪偏開頭躲過,卻不想耳邊一陣銳痛,還沒有反應過來,王月如手中月華劍的劍鋒擦着她的耳邊刺了過來。
沈钰珠左側的頭皮都被割下一片,鮮血,斷發幾乎糊住了她的眼睛。
她顧不得疼,忙從冰冷的青石地面爬了起來。
“珠兒!
”慕修寒死死盯着地面打得有些狼狽的沈钰珠,一顆心幾乎要從腔子裡跳出來。
沈钰珠這個丫頭的武功也不弱,可現在是三個人圍堵。
她雖然仗着自己身姿靈活,能避開一時,可總有精疲力盡的時候,彼時可就麻煩了。
沈钰珠剛躲開王月如的這一擊,身後猛地傳來一記掌力,将她狠狠一巴掌拍了出去。
這一下子力道很重,沈钰珠猛地朝着慕修寒身下的那一叢森冷的刀鋒撞了過去。
眼見着就要落進了池子裡,被紮成個刺猬。
慕修寒猛地起身,卻一頭撞在了籠子頂端,差點兒暈過去。
沈钰珠眼看着就要落進刀鋒叢中,什麼也顧不得了,兩隻手索性探出握住了池子邊緣的刀鋒。
隻覺得手指都被割斷了似的,兩隻手瞬間鮮血淋漓。
她猛地借着這個勁兒,半空身姿翻滾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整個人重重摔在了池子邊。
刷的一聲!
她的半邊身子還是被刀鋒刺破,鮮血瞬間将她的半邊衣服都染紅了。
慕修寒此時對着王月如大吼了出來。
“王月如!
!
你這個醜八怪!
你就是隻肥碩的母豬!
”
“除了你那個殘忍無道的哥哥之外,這輩子都沒有人喜歡你!
”
“你還學别人家的公主養面首,你可拉倒吧,也不照鏡子瞧瞧你是個什麼德行?
”
“平白令人生厭!
天下男子看着你隻有一個感覺,惡心!
惡心!
!
”
慕修寒知道王月如從最卑微處起來,這種人天然帶着幾分自卑。
慕修寒一邊瘋狂的撞擊籠子,一邊對王月如惡語相向。
王月如是實打實喜歡慕修寒這個人的。
從第一次在豫州城,她跟着大哥躲在街邊的人群中,偷偷看着慕修寒那一刹那開始,就喜歡得緊。
她後來跟着哥哥也在江湖中見識過,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風華絕代的男子,即便是旁邊騎着馬的七皇子似乎都要被他的風姿比下去一截兒。
她的一顆心,瘋狂的躍動了起來。
那是她高不可攀的白月光,直到慕修寒在亂葬崗上中了埋伏,幾乎力戰而亡。
她便使出來一個計策,将他救了回來。
還将他的外衣剝下來,穿到了和他身形很像的那具屍體上。
随後拿起了寶劍将那屍體的臉斬了個稀巴爛,這一出子事兒連着哥哥也不知道。
王月如沒想到自己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救了他,連自己的親哥哥也被她所騙。
結果慕修寒居然這般口出狂言羞辱她,她一時間都氣蒙了。
倒是忘記了對付沈钰珠,隻死死盯着在籠子裡不停撞擊的慕修寒,眼底染上了一層怨毒。
沈钰珠忍着傷口處傳來的銳痛,拼了命的躲避兩個啞奴的圍攻。
她現在憑借着身材的嬌小尚且還能周旋,可身上的血順着傷口處滲了出來。
鮮血不停的滲出,幾乎将她身體裡最後一點子力量帶走,她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