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拔腿就朝着空青跑過去,把霍臨烨遠遠的甩在後面。
上了馬車,她急忙吩咐空青:“快走!
”
馬車疾馳而去,就像是後面有什麼鬼在追,跑得極快。
霍臨烨面上愠色加深,似乎正強忍着心中的怒火。
回到王府,霍臨烨剛進正院,沈長清就來了。
沈長清面色還有些發白,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
“你怎麼沒有好好休息?
”霍臨烨擡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的太師椅上。
沈長清手搭在椅子上,垂眸深歎了口氣:“那個女人是不是想要找死?
她明明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居然敢說皇後娘娘的胎有問題。
這麼多太醫,難道還不如她嗎?
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她是不是要害你?
”
思來想去,隻有這個可能了。
霍臨烨沉聲:“無非是被九皇叔利用了,要對我不利。
那陸鶴治好了你,卻跟衆人說是她治好的你,偏偏她沒有能耐,還要當真。
這樣腦袋空空的女人,旁人騙她兩句,她就當真了。
若是到時候她因為皇後的胎,惹怒了我父皇,你多為她拖延兩句,不至于叫她被砍頭,也讓她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要再作死。
”
沈長清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此刻卻神色異樣:“側妃的病,已經不需要她的血了,這種人留着也是無用,還會愚蠢地被人用了來對付你,不如,就随她好死,畢竟是她自己不要命。
你為她做的,已經夠了,她并不領情。
”
霍臨烨眉心閃過一絲煩躁:“這件事情,我有分寸。
她現如今,已經搬出去了。
”
沈長清面上露出幾分不屑:“之前離家出走的把戲,她不是沒玩兒過,現在厲害了,開始搬走了。
總歸不超過五六天就回來了,再不然,你去哄兩句,又厚着臉皮地回來了,哪次不是這樣。
”
“她要讓本王處罰側妃,所以才用這種法子。
先前她貼身婢女淹死時,她也是天天鬧着說側妃找人做的,叫本王懲罰側妃。
鬧了一段時間,就消停了。
這些日子,她脾氣見長,還會威脅本王了。
”
男人最恨的就是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威逼利誘,妄圖拿捏。
在霍臨烨看來,雲姒此舉,簡直讓他厭煩至極。
霍臨烨目光一轉,定定地落在了沈長清的身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蘇韻柔的病好了?
”
沈長清沒想到,話題會突然之間,繞到了這。
他是聽聞了一些了,也終于明白,雲姒為什麼非要将他囚禁起來,說蘇韻柔的病早就好了。
“我不知道。
”沈長清倒也實話實說。
霍臨烨在聽見這話,面色晦暗莫名。
沈長清及時解釋:“蘇側妃應該也不知道自己的病好了,她身子原本就不好。
我之前也在她面前說過,她的病沒有這麼容易好的。
臨烨,你,我,還有側妃,再加上曲術白,我們四人一同長大,蘇側妃善良柔和,不會明明病已經好了,還喝雲姒的血,她不是這種人。
”“好了,你去好好修養,準備三日之後的問診。
”霍臨烨起身,也并不準備去見蘇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