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吓了一跳,沒想到雲姒會回來得這麼快。
她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王妃娘娘誤會了,奴婢是想要給王妃娘娘打掃一下,這地方,灰塵多。
”
雲姒又不是個傻子,怎麼會看不出端倪。
她借機道:“沒想到你這麼勤勞,行吧,你把清竹園上下打掃幹淨。
我這房間,就不必了。
打掃完了之後,幫我把衣服洗了。
”
習慣幹活?
那就讓你幹個夠!
玉香看着雲姒将幹淨的不幹淨的衣服扔到了頭上,整個人都懵了。
完全沒料到,雲姒居然會這麼整她。
“不願意?
”瞧着玉香憤恨的表情,雲姒挑眉。
玉香抱起衣服:“怎會,奴婢這就去。
”
她現在,更加肯定了,雲姒床底下的箱子,有貓膩!
肯定,是藏着什麼的。
等着人走了,雲姒端着雞湯,先将箱子拉了出來。
給沈長清解了藥性之後,他眼神很快就恢複了清明。
“果然是神醫,這麼快就恢複過來了。
”他一旁的李嬷嬷,現在還渾渾噩噩地流口水呢。
“你又想要做什麼?
”沈長清還是覺得頭暈目眩。
他吃過不少的迷藥,都是為了訓練自身。
但是從沒有嘗試過雲姒這一種,一點點,就人事不省的。
雲姒将雞湯送到了沈長清的嘴邊。
就算是骨頭再怎麼硬,這肚子餓起來,也不是理智能夠抵抗的。
她将雞湯喂給沈長清之後,便道:“蘇韻柔身體越來越好了。
”
“怎麼可能,那血根本不是你的,隻會越發的讓身體不好!
”沈長清恢複了一些說話的力氣。
雲姒到底是沒有給沈長清吃飽。
“人血根本就沒有一丁點治病的作用,再者,蘇韻柔的病,或許早就好了。
”
看着沈長清固執的轉開頭,雲姒強勢地将他的臉扭過來:“你不信?
咱們打個賭,如何?
”
玉香快發現沈長清了。
而且這段時間,霍臨烨也一直在找沈長清下落。
這個人,不能再留。
“什麼賭?
”沈長清擰緊了眉。
雲姒勾唇,神秘一笑,湊了過去。
-
“蘇韻柔!
”
暗夜,雲姒一腳踹開了蘇韻柔的門。
多少婢女攔着,都攔不住。
繞過房間,雲姒就看見了霍臨烨面色不愉地看着她:“雲姒,你找死是麼,居然還欺負到柔兒頭上來了?
本王還有賬沒有跟你算呢!
”
霍臨烨在,雲姒倒是沒料到。
想來,是外面的那些婢女故意不說,想要看她出醜的。
内屋裡面燈火通明。
雲姒仰起頭,朝着霍臨烨逼近:“王爺既然這麼說,那咱們就好好算算。
”
霍臨烨垂眸俯視着雲姒。
她太過嬌小。
但此刻仰頭看着他。
眼中的那份膽氣,那份傲骨,是霍臨烨沒有見過的。
她居然,還敢這麼硬氣!
兩人之間的氣氛,在刹那間,變得緊張起來。
安靜的房間,霍臨烨忽然冷呵:“跪下!
”
雲姒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一個受害者,你要我跪我就跪?
泥人還有三分氣息,霍臨烨,莫要欺人太甚!
”
“不知死活的東西,事到如今你還敢如此!
”霍臨烨從知事以來,就從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他說話,這麼忤逆他。
在他看來,雲姒就是在找死!
“我做什麼了?
”雲姒厭惡地等着他。
霍臨烨眼底的厭惡跟怒意,越發濃重:“便是你打的柔兒,本王查遍了所有人,都說你打傷了柔兒!
”
——與此同時
玉香推開了雲姒房間的門。
看着沒有人守着,私下也無人。
有了之前的經驗,她立即沖到了雲姒的床底,将偌大的箱子拉出來。
玉香絲毫沒有注意到。
這箱子,連鎖都沒有。
現在,更是連個來打擾她的人都沒有。
打開箱子的那一刹那,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她還沒有來得及捂住嘴巴,就被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沈神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