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令政聽得此話,垂眸緩緩一笑。
手中捏着意歡衣服上掉下來的穗子,輕輕撫過,聲音都多了幾分溫和:“那個女娃消停了沒有?
”
親随不由也跟着一笑:“鬧騰的很呢,隔三差五想着逃跑,還咬傷了人。
前兩天裝病要跑,若不是聽了大人您的話,提前找人盯着,她就真的跑走了。
”
雲令政笑意更深了些,他将意歡的穗子編在了自己随身攜帶的玉佩上,拂開想要來幫忙的婢女:“跑哪去?
”
“看着是要往聽風樓那種地方去,還想要去接她那個傻子弟弟呢。
那個叫鐵蛋的小傻子……”
說到景昀的時候,雲令政的笑容顯然就沒了。
甚至打斷了親随的話:“跟那邊的人說,對她那個傻子弟弟不用留手,該打就打,别打死了就好,也不要打殘廢。
不聽話,餓他幾頓,他就沒有精神想别的了。
多給他點活兒幹,幹不完不準吃飯,也不準睡覺。
”
親随愣了一下。
他不是不知道意歡是南绛認的妹妹,這個認的妹妹又在路上認了一個弟弟,雖然不說血緣,怎麼也得有點沾親帶故。
萬一南绛知道了……
“這麼小的孩子……”
雲令政将玉佩戴好,起身,面色冷凝:“不小了,五六歲的孩子,正是貓嫌狗厭的年紀,不好好管教,以後得捅破天去。
尤其是那個傻了的,傻子(景昀)不饑跟飽,别給他吃太飽,餓着些,别死了殘了就行。
至于那個女娃娃,女娃娃不可打罵,多給她點活幹可以,也别累着,這幾天就故意将她放走,等她跑的以為别人抓不到她,以為安全了再把她抓回來,多這樣來幾次,摧她心智,讓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以後才會更加小心些。
”
小子怎麼鬥得過老子?
當天,意歡開開心心的以為自己跑路成功,正高興自己智勇無雙,要翻牆的時候,低頭就看見了牆下面站着個人等着她。
問她:“開心嗎?
爬累了嗎?
”
意歡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裝模作樣的說:“哎呀,您怎麼稱呼?
”
“滾下來。
”易容下,雲令政毫不留情,甚至伸手向身後的暗處,取了袖箭對準了意歡。
意歡本以為能說兩句的,何況對方一個大酒樓的人,為難她一個小人做什麼。
誰知道她剛要開口,袖箭直接就射穿了她的發包……
意歡慘叫了一聲,直接從牆上掉下來。
雲令政下意識想要去接,卻狠狠收回手,看着她摔斷了腿。
“哇——!
”這輩子沒受過這種罪。
以前随時都能跑的。
現在就好像是這些人的眼睛都長在自己身上一樣,往哪跑都能被找到。
意歡嚎着嚎着,真情實感的哭了起來:“放過我吧,小的知道錯了。
我一個剛比狗高的小女孩,知道些什麼啊,我就是來南漢尋親的,我……”
話還沒有說完,雲令政就讓人上手把意歡提了起來。
意歡氣的不行,嗷嗷的喊:“知道我姐夫是誰嗎!
蕭天策!
現在馬上把我送去他府上,你們還能……唔!
嗚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