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娘子見雲姒反應這麼大,猶豫了一下,還是直言不諱:“容奴婢多嘴,王妃先前賢良,但是王爺卻不多看王妃。
如今王妃稍微有些‘跋扈’,生了幾分反骨,眼看着王爺是多注意王妃你了。
其實,這反而會讓王爺生厭的。
”
雲姒萬萬沒想到。
自己對霍臨烨跟蘇韻柔的厭惡。
到這些奴婢奴才眼裡,卻成了她想要另辟蹊徑的去争寵的手段?
能不能簡單點?
看着雲姒愣住,吳娘子以為自己說中了。
就越發苦口婆心的勸誡:“王妃啊,其實男子就是女子的天,哪個男子不喜歡溫柔似水的女子。
你這麼跟王爺作對,哪個男人受得了?
應當學學蘇側妃,男子都喜歡那樣柔弱的……”
“吳媽媽,你能不能别說了?
”雲姒瞧着吳娘子,就像那些青樓裡面的媽媽桑。
她滿臉的掙紮嫌棄,加上扭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想要争寵了?
”
吳娘子不解的看着雲姒。
難不成,他們都看錯了?
“這……整個王府的人,今天都這麼傳的。
”
“啊?
”雲姒人都麻了:“為什麼,怎麼傳的?
”
吳娘子如實道來:“咱們王府跟九皇叔的王府,沒有多少瓜葛。
王妃幫的那個孩子,外界的人說是九皇叔的舊部遺孤,其實大家都知道,那十有八九是九皇叔的私生子。
王妃救了那個孩子,就等于是變相的幫咱們王爺拉攏九皇叔。
九皇叔這下可因為王妃你,欠下了咱們王爺的一個人情債了!
”
吳娘子跟雲姒分析。
這九皇叔是先帝最小的兒子。
位高權重,當初乃是攝政王,威名赫赫,征戰四方。
原本皇位都是他的。
但他答應過先帝,要收複河山。
回京時,将皇位扔給如今的陛下,他的皇兄,自己帶着軍隊上了戰場。
十年戎馬,河山光複,如今,已經要回來了。
誰要是将他拉入陣營,皇位,就是内定了。
雲姒張大了嘴巴,扭過頭去。
她真是做夢都沒想到。
她隻不過想要收拾蘇韻柔。
順便拿回原主的嫁妝。
居然還無意幫了霍臨烨!
讓所有人都誤會了,她對霍臨烨情根深種,争寵都别出花樣!
她氣得快要吐血。
——“……依照老奴看,王妃真是對王爺一片深情,所以才會如此。
”
黃管家這會兒,把吳娘子說的話,差不多的告訴了霍臨烨。
就算是再怎麼讨厭雲姒,她還是一心一意為了霍臨烨好的。
霍臨烨眉心一點點松開,英俊的臉上神色淡淡。
他昨日就有這種感覺了。
今日,旁人這麼一說,那就說明雲姒的這個心思,都沒有藏住。
想要用這種迂回法子博取他關注,來争寵的辦法,讓每個人都知道了。
“等會兒,本王會過去清竹園陪她用膳。
”
正在裝昏迷的蘇韻柔,聽言,真是快要氣死了。
她沒想到,雲姒居然這麼有心計。
用這麼刁鑽的法子,跟她争王爺寵愛。
這個賤人,真是留不得了!
等着霍臨烨走了之後,蘇韻柔才睜開眼:“玉香,過來!
”、
玉香見蘇韻柔醒了,急忙走過來聽吩咐。
“那個賤人,都已經給了這麼多血了,怎麼還能活的這麼起勁?
你們到底怎麼辦事的,李嬷嬷呢?
還有,那個羽哥兒,怎麼沒有死啊!
”
玉香忙跪下:“李嬷嬷說是家中有事兒,需要離開幾天。
至于那個孩子,我們還沒有來得及下手,那九皇叔府上的人,實在是防的太死了。
”
說完,玉香馬上覺得不對了。
“可是,李嬷嬷是咱們的人,她要是有個什麼事情,肯定會先來跟側妃您禀告的。
可是她離開的這樣突然,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
蘇韻柔眉頭一皺,面色陰冷如水:“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剛才王爺不是叫黃管家給那個賤人準備婢女嗎?
玉香,你去,就說是我将你讓出來,叫你伺候她的。
你給我好好打探,到底怎麼回事。
”
玉香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側妃娘娘,奴婢之前被扔在她房間的時候,似乎是發現了不對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