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江南王氣的都沒了話說,可是想到自己即将調任,對方的身份又不一般,隻能耐着性子開口:“本王很快就要調任京城,總不能留着我女兒一個人在這裡。
”
南绛道:“很簡單,在最短的時間,學到最好的醫術。
前進的步伐有多快完全取決自己。
傅小姐,我們濟民堂,是一個用真本事說話的地方。
絕對公平,絕對透明。
”
傅娥媓擰眉看着南绛。
她沒了興趣再說,隻揮揮手,讓南绛離開。
江南王着急地開口:“這簡直是針對你!
”
“不是的,條例上面寫得很明白。
而且,我聽說想要進濟民堂的大夫很多。
都是因為崇敬先攝政王妃的醫術,聽說在濟民堂總堂,能夠學到攝政王妃的醫術,天下醫者,都以此為目标。
我的對手,很多。
”
傅娥媓沒想到,隻是一場天災,她還把自己賣了。
現在着急也沒有用。
“但是……
傅娥媓起了點好勝心,擡手打斷了江南王的話:“父親不用擔心,這看似是困難,但更像是天給我的機會。
一個……”
“别樣的機會……”
有誰會拒絕能夠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的機會呢?
傅娥媓這種人,更加不會,絕對不會。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試試看。
-
從傅娥媓的帳篷裡面出來,南绛迎面就看見了嬰妹。
已經撕破臉了,南绛看見也當做沒看見,直接就要從她身邊過去。
嬰妹惱怒,伸手就拉住了南绛的手腕:“真是了不得呢,開始當别人的狗,還沾沾自喜。
”
“我沒有把你的嘴巴縫好,你不長記性是吧?
記吃不記打的蠢貨?
”南绛擡起手,就要捏嬰妹的嘴巴。
嬰妹惱羞成怒:“我不是來跟你耍嘴皮子的,你也休想再胡亂碰我!
”
“那就别看見我就張嘴犯賤,你的那張臭嘴,總有一天是要為你自身引來殺人之禍的。
”南绛撂下話就走。
嬰妹沒有達成目的,怒目看着南绛:“好,你敢這麼說我是吧?
我讓你知道,後悔這兩個字,到底怎麼寫!
”
轉身,嬰妹直接去找雲令政。
她倒是想要知道,如果雲大人知道了南绛是個不幹不淨的人,還會不會這麼幫她!
“我家大人不在。
”鸾徽真是沒見過比嬰妹還厚臉皮的人了。
趕走了之後,又眼巴巴的回來。
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看着大家都是人,鸾徽才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
但是對方,好像根本就不懂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雲大人說。
”嬰妹有些着急。
鸾徽沒有理會。
嬰妹見狀,就想要沖進去。
鸾徽擡手就将她掀翻在地上:“都說了不在,聽不懂是嗎?
就算是在,也不許見你這種人啊。
嬰妹姑娘,人貴自重。
你走都走了,還弄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回頭來看什麼?
搞得好像誰挺在乎你的。
”
嬰妹快要氣瘋了。
這些人,一個個的,完全不拿自己當回事。
“好,你不讓我進去是吧?
”嬰妹擡手,指着鸾徽:“等我見到了雲大人,你耽誤了事兒,你就知道厲害了。
”
鸾徽不可思議地看着嬰妹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咋舌:“這世上,怎麼還真有這種人?
”
犯賤而不自知?
嗯……
真難評。
-
沒有找到雲令政,嬰妹在到處轉悠。
正巧就轉悠到了雲姒的跟前。
雲姒看着她半點防護的沒有,出于醫者對人的負責,開口提醒了一句。
結果嬰妹也隻是翻了白眼,轉身繼續找。
她就不信,找不到!
“主子,這……”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不用管了。
準備準備,我們應該起程了。
”
江南的一切,都已經歸于平穩。
接下來的,就是讓那些新的官員上任,這不是她管的事兒。
十一随在雲姒身後巡查,笑道:“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主子你要打了傅娥媓的臉,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行,你行,讓人人都知道你呢。
沒想到,主子是把她收歸了,到頭來,她效忠的,還是主子你。
”
雲姒勾了勾唇:“要是把名聲宣揚出來,對外稱我是錦弗?
行之?
還是那個已經死了五年又活過來的雲姒?
衆人不用管我是誰,但江南這塊領土,醫者行當,是被我雲姒占領了。
”
傅娥媓在這裡,要免費地為她打工。
開拓藥材鋪,督建濟民堂。
所有的好處,她多大的本事,多大的功德,到時候,都成濟民堂的,成為她這個中央集權者的。
這,才是真的化小為大,是眼界。
“九爺為什麼總不見?
”雲姒有些發愁:“我看來信,說是景昀他們,今日就回到江南了。
”
一家人,很快就要團聚。
可是九哥卻不知人在哪裡。
站在江南城外,雲姒看着景昀他們會到的路。
轉頭,又看向了遠處洪水已經被疏通的地方。
洪水水位退了下去。
她知道,是誰的功勞。
“主子别發愁,這種天災,在九爺眼裡,還不算的什麼。
天災可用人力平息,但人禍就不是人能平息的了,隻要有人存在,人禍就一直會延續。
”十一站在雲姒身後,想到了什麼,不免開口:
“其實……我看着九爺,他似乎……沒什麼變化。
”
雲姒轉頭看向了十一,同為男人,十一看事兒,總是比她清楚些。
或者說,是男人了解男人。
十一頓了頓,道:“我見過九爺心生愉悅的時候,如今……如今即便是主子你在他身邊,我也看不見九爺有什麼可高興的。
好像,也就那樣,不是非常開心,也沒有太大的不高興。
九爺好像……病了。
”
十一聲音顫了顫,指了指心口:“這裡,九爺的這裡,好像病了。
”
雲姒擰眉,搖搖頭:“不可能的。
”
她去找他,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跟溫柔。
什麼心病。
那是霍慎之,位高權重的攝政王,如何會生什麼心病。
今朝,她已經在他身邊了啊。
就在這時,南绛的聲音遠遠傳來——
“阿姐,快來啊,你看看,是誰來了!
”
雲姒的思緒被打斷。
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一身青白衣裙的女子,朝着雲姒揮手,聲音之中帶了哭腔:“主子……”
空青來了。
嬴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