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是看出來了。
霍臨烨根本不可能向着自己。
她心口因為原主所存在的情緒,又是一痛。
眼角濕潤起來。
這股情緒,攪弄的雲姒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王爺要這麼和稀泥,那也難怪,這府上的妖魔鬼怪這麼多。
先是個側妃自己打傷自己,來栽贓我。
說不定等會兒無人時,還要為自己辯解,是因為太愛王爺,想要博取王爺關注。
連奴才都能踩正妃頭上來撒野了,我今日也是學到了。
”
雲姒這陰陽怪氣的,惹得霍臨烨怒氣再起:“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
雲姒猛然擡頭:“我隻問王爺,我的嫁妝到底什麼時候還我,旁人送我的東西,我還有沒有能做主的餘地?
王爺當初承諾,我給蘇韻柔血,就許我正妃之位。
現在為止,這正妃之位,隻不過是個虛位,我哪有半分權力,一個奴才都能騎到我頭上。
這就是王爺的承諾嗎,還是所有王妃,都是這樣的?
”
雲姒恨不得給霍臨烨一巴掌。
若是今天換了是蘇韻柔受委屈。
他定然是要殺了黃管家的。
她呢?
需要的時候獻血,不需要的時候,連狗都不如。
霍臨烨眉梢眼角都是磅礴的怒意。
黑沉的眸子緊緊地看着雲姒。
雲姒也絲毫不讓,就這麼看着他。
最終,還是霍臨烨先移開眼:“來人,将黃管家拉下去,重打八十以儆效尤。
王府之中管家的權利,從今日起,交托在王妃手中。
至于那些金銀補品,從本王賬頭上劃給她。
”
蘇韻柔跪在原地,氣得瑟瑟發抖。
她想不到。
這麼一件小事。
卻讓雲姒得了管家的權利。
她好恨啊!
雲姒心滿意足地睨了一眼快要扭曲變形的蘇韻柔:“那我的嫁妝呢?
”
“嫁妝?
”霍臨烨陰沉着臉,眉頭微挑。
雲姒道:“黃管家說,你把我的嫁妝送進宮給你母妃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且想問問王爺,是王爺用我的名義送去的嗎?
”
雲姒是故意地膈應他的。
她知道霍臨烨這個人,有些大男子主義,更是不可能用一個女人的錢财。
否則,當初不會爽快地答應将嫁妝還給自己。
“本王從未要求下面的人處置你的嫁妝。
”霍臨烨移開眼,不願再去看雲姒。
雲姒道:“那就奇怪了,黃管家說是我的嫁妝都被給淑貴妃了。
”
她拉長了聲線,目光含着挑釁,看向了霍臨烨身後,還跪在地上的蘇韻柔。
蘇韻柔的指甲,幾乎都要陷在肉裡面。
她的面具,正在雲姒的攻擊之下,一點點的破碎。
黃管家被帶來上來,已經是氣息奄奄。
這才五十大闆而已。
吳娘子在門口跪着哭,淚眼朦胧地看着雲姒,希望她能手下留情。
雲姒轉過頭去,便聽霍臨烨問:“她的嫁妝本王讓你還給她了,何以會到淑貴妃的手中?
”
黃管家猶豫了一下,喘着粗氣看向了蘇韻柔。
他的這條老命,實在是幫蘇韻柔抗不了多少鍋了。
“是蘇側妃……讓老奴将那些東西送給了淑貴妃……”
蘇韻柔的臉色,第一次敗得徹徹底底。
她跪着上前,仰頭哭訴:“王爺,柔兒不知道那是姐姐的嫁妝,所以送了一些給母妃。
就是為了緩和一下姐姐跟母妃的矛盾……”
“你做這些的事情,問過我嗎?
你是用我的名義送的?
淑貴妃是這麼貪圖這種上不得台面的黃白之物的人,還是因為這些身外之物,淑貴妃就能夠對我改觀?
”雲姒怎麼可能相信她的鬼話。
且她現在句句話,都在内涵剛才霍臨烨說她看重黃白之物,上不得台面。
蘇韻柔又拿着霍臨烨看不上的“黃白之物”去讨好霍臨烨的母妃。
雲姒抿唇看着蘇韻柔跟霍臨烨兩個人,想要問問他們的臉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