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在嘴邊的解釋咽了下去。
眼底也掀起冷意,“你不去唱戲可惜了,哪哪都是你的戲台子。
”
蘇韻柔看着雲姒被自己激怒了,心中暗笑:這個蠢貨,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接近五公子。
還在五公子面前露出本性,不倒黴才怪!
“姐姐,你平時對我責罵,或者怎麼沖撞那些大周的貴人,也無妨,可是五公子是西洲的權貴,你這樣豈不是要惹人笑話?
”蘇韻柔餘光掃了雲江澈一眼,看見雲江澈的臉色,她更加暗自竊喜。
雲姒卻像是看小醜一樣的看着蘇韻柔笑起來:“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你配在這裡言語嗎?
”
蘇韻柔咬着下唇,一副受到委屈的樣子,故作大度地嬌柔睨了一眼雲江澈,聲音掐得弱極了:“姐姐,我知道你是責怪王爺對我太好了,也知道你記恨我,我不在意的。
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在旁人面前這樣鬧,讓人看笑話,讓王爺難堪啊。
好歹,顧全一下王爺的臉面吧?
”
“你配叫我責怪,叫我記恨?
我又憑什麼顧全你們的臉面?
”雲姒唇邊的諷刺越發的濃重。
這個蘇韻柔,就算是嫁給了霍臨烨,也不放過每一個能夠撩撥男人的機會。
沈長清是一個,曲術白又是一個。
她可真是恨不得讓所有男人都成為她的裙下之臣,以此來證明她的魅力。
雲姒表示,蘇韻柔這樣的女人,隻能用低級來形容!
蘇韻柔心中為雲姒的“直白跟愚蠢”高興,臉上卻是一副受到欺負還要委屈求全的樣子。
她朝着雲江澈行了個禮,淚眼婉轉,聲音細嫩得掐的出水,勾人的同時,又是無比的讓男人不自覺想要憐惜,“五公子,姐姐因為我跟王爺的事情正在氣頭上,請你不要怪她,她今天說的都不是有意的,我代替姐姐賠罪,你不要怪她,好不好呢?
”
說完,她咬着下唇,鼻尖泛紅,眼尾粉潤,怯怯地看着雲江澈。
那欲語還休的模樣,換了旁的男人,早就心癢得恨不得将蘇韻柔揉在懷中,好好憐惜了。
雲江澈是個什麼性子?
他最不喜的,就是蘇韻柔這種菟絲子!
而且,昨日蘇韻柔對雲姒的栽贓,還有親随調查了雲姒這一年在楚王府過的什麼日子,一切種種,跟蘇韻柔,也有莫大關系!
“側妃?
”
雲江澈的聲音清澈幹淨,自有一股穩定如山,處變不驚的氣魄。
但是他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像是淬了毒一般,奔着蘇韻柔的命去,“你是什麼身份,亦是個什麼貨色,能在這裡同我說話?
”
蘇韻柔前一刻還在“沒有男人能夠不憐惜我”的自信之中,後一刻,這個膨脹的面具,直接被雲江澈無形的巴掌抽碎。
“五……五公子……”蘇韻柔的臉此刻白得真是徹底。
她怕雲江澈沒有搞清楚她的身份,還特意再說了一遍:“我是楚王府的蘇側妃,蘇韻柔,我母家是丞相府上的。
我方才是為我姐姐跟公子緻歉,還是王妃姐姐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将公子得罪幹淨了?
公子消消氣,有什麼責罰,沖着我來吧。
”
她不自我擡高,下意識貶低雲姒還好。
這麼一通介紹,更讓雲江澈記起來。
蘇韻柔此等低下的身份,居然敢喝他雲家人的血!
她也配!
雲江澈眼底帶着陰沉的怒火,看了一眼雲姒,知雲姒明顯瘦弱得不比在家時。
他隐忍着的怒意,在頃刻之間決堤。
雲姒看出雲江澈不對勁時,想要阻止,也已經晚了……
蘇韻柔凄厲的慘叫,伴随着衆人的慌亂,徹底的讓王府門口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