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蘇韻柔轉過身去,完全不顧形象,直接摳起了嗓子。
雲姒将玉香搬上床的功夫,笑道:“小點聲,要是引來了人,咱們就同歸于盡喽。
”
“你什麼意思?
”蘇韻柔恐懼的轉過身,看見她将玉香的衣服扒了下來。
雲姒自顧自的将衣服穿上,睨了一眼蘇韻柔:“你倒也算是聰明,沒有叫喚。
我給你吃的,是劇毒。
你隻要聽話,就不會有事,要是不聽話,反正我害死了羽哥兒,咱們一起死,也無妨。
”
蘇韻柔的一張臉瞬間慘白:“賤人,你居然敢害我威脅我……”
“反正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個鄉村野女,拉着你一個貴女側妃陪葬,值得!
”
雲姒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蒼白的唇上翹起,多了幾分缥缈的冷意。
蘇韻柔氣得瑟瑟發抖。
她不想死。
她還沒有坐上王妃的位置。
還沒有為霍臨烨生孩子呢!
“你到底要做什麼!
”蘇韻柔已經有些歇斯底裡了,但是她不敢大叫。
在她眼裡,雲姒早就瘋了。
從割她手腕開始,她在她心裡,就變了。
雲姒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止痛針已經完全發揮了作用,她現在感覺不到疼痛了。
“要麼你帶我見那個孩子去,要麼,咱們三個一起死,随便你。
”
蘇韻柔咬咬牙:“我帶你去,你就把解藥給我嗎?
”
雲姒鄙夷的挑眉:“你搞清楚,現在是你在求我,容得你跟我讨價還價?
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
這件事情原本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雲姒知道,這一切都是蘇韻柔挑撥的。
一張嘴,有如此本事,倒是讓她另眼相看。
蘇韻柔不甘心的咬緊牙關,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将雲姒撕扯成碎片:“好!
我答應你!
隻是我有言在先,要是王爺知道了你威脅我,到時候,隻怕你會死的很難看。
”
雲姒不耐的掀起眼皮睨了蘇韻柔一眼。
“你是有多缺男人?
這個時候,還不忘顯擺你在個渣男人心中的不同尋常?
”
蘇韻柔咬牙切齒的轉過身去。
暗暗發誓,一定要雲姒好看!
床上的玉香假裝雲姒。
而雲姒跟她,一前一後出了門。
說起來,這蘇韻柔還是有本事的。
這王府之中的人,看見她,沒有一個不點頭哈腰的,更不要說會有人來懷疑她身邊的人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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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正院
王叔焦心如焚,看着李太醫出來,忙沖上去拉住:“太醫,羽哥兒怎麼樣了?
那可是我家九爺最喜歡的一個孩子!
”
李太醫疑惑的看着王叔:“那孩子得了哮喘,你不知道嗎?
”
“哮喘?
”王叔瞪圓了眼睛,雙手爬上李太醫的衣領:“怎麼會呢,他一直好好的。
”
李太醫厭煩的将王叔的手揮開:“那孩子天生就有哮喘,隻是病竈未起。
如今因為一顆糖葫蘆,引發了出來。
這哮喘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擠壓胸腹。
這,算是将那孩子的命給送了。
”
王叔聞言,踉跄的往後跌了下去,他一張臉白如紙:“太醫,求求你,救救他吧!
一定還有機會的,你好歹再試試!
”
李太醫重重的歎了口氣,看慣了生死,也沒有什麼同理心了,隻道:“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這個孩子卡了嗓子,是被楚王妃擠壓過胸腹才成這樣的。
若是我現在試了,不能活,最後的責任,還不是我擔着,我也承受不起,另找他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