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宵的臉色瞬變:“不……不!
軍師爺爺救救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沒有!
我……我隻不過是看不慣白澤,打了他而已。
而且這個來找雲姒治病的人,他又沒有受傷,已經打回來了!
我成了這樣,難道還不夠嗎?
!
”
軍師也覺得這樣就要了慕宵的命,過分的離譜:“六小姐,這件事情不至于要慕宵的命吧。
她才十歲,有點脾氣,有點毛病,可以改。
動辄就要人死,非醫者所為。
誰年幼的時候,沒有做過些難看的事情。
”
不敢對着雲令政一個男人施壓,就朝着她雲姒開口了?
雲姒點點頭,惆怅着開口:“軍師說的對,孩子還小,誰年幼的時候沒有做過些不好的事情。
這樣吧,你代替她死。
小孩犯罪,大人償命。
”
這話一出,軍師的臉陰沉的都能滴水。
“六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隻不過是一個你的随身奴仆,另一個更是一個普通孩子。
你這是要借題發揮,故意為難了?
”軍師到現在,已經看出來了是雲姒設局故意弄慕宵的了。
他怎麼可能讓雲姒如願。
這點小事,居然就要人償命!
“呵!
”雲令政冷笑出聲。
普通孩子?
那可是西洲未來的皇帝!
明帝若是知道自己精心籌謀,以身相護的兒子,被人差一點虐打。
定然是要把慕宵跟生養慕宵的人,但凡是有關者,全折斷手腳做人彘的!
他現在隻是要慕宵的一條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方才不是你這位軍師說,要讓人拿命長記性?
你段氏的人,心腸歹毒,虐打旁人,惡毒到了事情擺出來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否認,居然還栽贓。
現在到你嘴裡,成了别人為難你了?
别人都有罪,就你沒有,你最無辜?
”雲令政除了他自己願意低頭放手,可還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今日,依舊如此!
軍師看向了雲姒:“六小姐,你的哥哥未免心太硬了些,病人是你的,仆從也是你的,這件事情還是你說了算。
你當真是要這麼狠心嗎?
”
慕宵也非常會看勢頭,在這個時候哭了起來:“雲姒姐姐,不要殺我,不要啊。
慕宵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任性了。
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你打我罵我殺我,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雲姒姐姐,别要我的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能不能放了我……”
“六小姐……”段淩宵也及時開口:“我們段氏一定會補償這兩個孩子的損失,鬧到要殺人的地步,實在是過頭了。
慕宵也已經知道了錯了,我看這件事情,你就高擡貴手吧?
”
雲姒在心中泛起冷笑。
這幫人真是夠會的。
專門找她下手,踩着道德條例,給她施壓。
怎麼就不敢直接說二哥呢?
說出來要慕宵命的人,可是二哥呢!
“唉……你這孩子啊,以後可不要這樣了。
”雲姒感慨了一聲,看向了雲令政,給孩子求情:“二哥,這件事情,不如就這樣算了吧,也算是給慕宵這個孩子長點記性,她以後不敢了。
我跟你保證……行不行?
”
雲令政眉頭一挑:“你用什麼保證?
現在把她的命留在這裡,才是最大的保證。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
聽了這話,雲姒無奈的看向了軍師跟慕宵:“我二哥行事掌權,從來不徇私情,今日之事,我也幫不了你們了。
”
“可是這是你的仆從,你的病人!
”軍師是咬死了雲姒,要拉着雲姒下水了。
雲姒低頭“哭”了起來:“我自己的人受欺負,我都不能保護,弄來弄去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大家都來為難我。
做錯事情的人明明是慕宵,慕宵不想要負責,你們段氏就欺負人,想要我打落牙齒往回吞。
驚動了我二哥,我二哥最是說一不二,軍師,段大小姐,我說不過你們,你們想要怎麼樣都行,誰讓你們人多呢……九爺,我……我有些不舒服了……”
霍慎之沒把雲姒說不舒服當成是裝的。
他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現在這個時候,她可是都該睡了。
軍師看向了霍慎之:“九爺……”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收回目光,看向了十三皇子:“你的意思呢?
”
十三皇子朝着慕宵輕嗤:“若是可以的話,方才說要我死的那個叫軍師的,也一并處死。
否則,呵呵,就不是死一個這麼簡單的了。
”
霍慎之起身,沉沉吩咐空青:“送你家主子回去休息。
”
這是……要動手了?
雲姒是不想要錯過這個時候。
隻是做戲要做全套。
慕宵看着“最軟弱”“可拿捏”的雲姒走了,隻剩下這些說一不二的人了,登時就開始緊張了。
“雲姒姐姐,你不要走,我真的知道了錯了,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她還沒有喊完,就讓人捂住了嘴巴,拉了進來。
段淩宵盲目的撲過去,死死抱住慕宵:“不要……不要傷害她……她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你們再給她一個機會……軍師,你救救她啊!
”
軍師看着現在這種場面,直接朝着霍慎之追了出去。
不可能的,一點小事而已。
九爺怎麼能對段氏的人下手,這可是慕宵啊!
段淩宵在裡面死死護着慕宵:“你們不要碰她!
”
她的本能,在開始作祟。
慕宵哭的厲害,臉上也顯現出猙獰:“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段氏山莊的人,我娘是段淩宵,我爺爺是段天鴻!
你就算是首輔大人又怎麼樣,你為了個平頭老百姓,為了個仆從,想要給雲姒出氣,就要我的命。
今天你但凡是碰了我一根頭發,段氏山莊的那些元老們,軍師爺爺,都不會放過你,放過雲家!
”
雲令政當真是煩跟這些蠢貨打交道。
不用腦子就算了,隻知道亮背景。
他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手裡染過不少所謂比他厲害人的血。
雲令政還沒有動手,就等着軍師進來。
一小會兒之後,軍師來了。
慕宵身上的麻藥勁兒開始消失,她疼的喊:“軍師爺爺,九爺怎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