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帝的臉色,威嚴肅殺,讓人心驚膽寒。
雲姒聽沈長清居然還想要将九爺拉進來,立刻道:“陛下,雲姒在路上出了點事情,以至于沒能及時趕到。
但是陛下之前也沒有規定限制時間不是嗎?
若是雲姒不能證明之前所言,任由陛下發落!
”
“事到如今,你想要如何證明?
”武宗帝殺心已動,此刻,隻不過是做樣子罷了。
這時候,一個大肚婦人被帶了上來。
雲姒跪在地上,朝着那婦人颔首:“陛下,雲姒不敢動皇後娘娘鳳體,如何證明,就看這位婦人的了。
可否請太醫院衆太醫,或者沈神醫,來幫這個婦人探脈?
”
武宗帝擡手一揮:“準了!
”
幾個在場的太醫,一一給婦人診斷。
最後輪到了沈長清,他從婦人手腕上拿開手,朝着雲姒冷笑:“這婦人身懷有孕,脈象搏動有力,是喜脈。
怎麼,事到如今,你又準備什麼來欺騙陛下?
”
雲姒眉眼肅穆認真:“那麼敢問神醫,處子可否懷孕?
沒有嫁娶,更無跟男子有任何關系,是否能懷孕?
”
“這怎麼可能?
”李太醫鄙夷地看着雲姒。
沈長清嫌惡地道:“自然不能,你連這個都不知,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會看病?
”
雲姒眼底開始出現冷薄的笑意:“那沈神醫這麼說,不就是自己在打自己臉嗎!
你診斷了此婦人是喜脈,懷有身孕。
又說處子不可能懷孕,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
此話一出,滿殿疑惑。
在屏風後的周皇後,更是走了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
雲姒道:“回禀陛下,回禀娘娘,若是不信,可問問陳姑娘。
”
“陛下?
”周皇後疾步走到了武宗帝跟前。
武宗帝拉住皇後的手,安撫地拍了拍,轉頭,威嚴肅殺的開口:“陳氏,可真?
”
陳姑娘抖着嗓子開腔:“是……是的陛下。
草民十五歲開始,肚子就開始漲大。
後來問了大夫,說是懷孕。
可是草民根本就沒有跟男人有過夫妻之實,草民如今還是幹淨的。
可是爹娘不信,将草民趕了出來。
八年時間,肚子一直如此。
草民賺了些銀子,就特意從祁州來到京城,問遍了京城的大夫,都說是喜脈,是懷胎之象!
可是八年,都沒有能生下來。
這就算了,自從大了肚子,草民也不孕吐,隻是經常心慌頭疼,身子各處都疼。
”
周皇後驚詫地看着陳姑娘的肚子,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說的症狀,周皇後也有!
周皇後顫抖着聲音問:“怎麼回事,不是說,天選之子,隻有一個嗎?
陛下,為何這區區一介平民,也能如此,這到底怎麼回事?
”
武宗帝眉毛幾近要擰到一處,冷冷看向了沈長清身後的張道長。
張道長慌張跪下:“陛下,小道算的,斷然不會有錯!
”
“陛下,是雲姒胡說八道!
”沈長清滿臉怒色看着雲姒:“雲姒,你居然找了這麼個女人來哄騙陛下,誰能證明她的話是真是假,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
雲姒一記冷光掃過去:“沈神醫不必着急,是真是假,可請宮中的嬷嬷為陳姑娘驗身。
”
要知道,這皇宮裡面驗身的嬷嬷,可是瞧一眼,就知道一個女子是否是雛。
沈長清看着雲姒臉上笃定的表情,心中沒來由地一慌:“陛下,萬萬不可相信這個村姑。
指不定,她是受人指使,想要害嫡子!
”
雲姒直起身看着沈長清,疾言厲色:“是真是假,驗一驗,查一查,便能知曉!
反而是你沈長清,一再阻撓,你到底是真的為了皇後娘娘好,還是怕我揭穿你是個庸醫的事實,害怕了!
”
武宗帝擡手重重拍在了龍椅之上:“若是真的懷了八年,祁州的人不可能不知。
來人,查!
再找女官,給此女驗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