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長的手指撫過雲姒的面頰,不斷往下,夕陽灑入窗,他的一舉一動,溫柔且克制。
“今晚留下來。
”
雲姒聽着他喑啞的嗓音,帶着一股低沉的蠱惑。
那手,最後落在了她的小腹,頗有一種暧昧的暗示。
雲姒握住他的手,纖細的手指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與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交纏在一起。
這一雙手,挽過強弓,降過烈馬,也一直為她帶來最好的,源源不斷的一切。
他哄着她,手在她的身上不斷撫弄。
雲姒擡手,大大方方地攀住他的肩膀,一用力,就勾到他的身上:“留下來幹嘛?
”
便是明知故問,此時此刻,也是男女之間的情趣。
霍慎之握着她的雙腿一轉身,将她抵在牆上,讓她下不去,也逃不開:“你與旁的某些人配合在一起,一唱一和的事,還不算完。
”
“霍慎之,别那麼小氣。
”雲姒勾着他的肩膀,松手在他心口戳了戳:“我跟他永無可能。
”
可是卻沒有幾個女人知道,在男人這個時候,應該用什麼讓他定心。
霍慎之回頭看了一眼書房外的天,落日餘晖,将庭院染得靜谧美好。
回過頭,就将雲姒打橫抱起。
“你膽子越發大了,如今已經敢直呼我的名諱。
”
“那叫你什麼?
”雲姒看他抱着自己不是回房,而是直接朝院子後繞。
周遭的景物陌生又熟悉,好像是來過。
穿過重重假山,避開耳目,他帶着她落在一片氤氲着熱氣的地方:“你說呢?
”
雲姒轉頭,就看見了一片霧氣騰升的溫泉池。
在落日的映照之下,水波泛起橙色的光。
周遭的山石竹林,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雲姒抓着他的衣服:“天還沒黑。
”
霍慎之垂眸看她:“誰告訴你,泡個溫泉需要等天黑。
”
雲姒死死抱住他,不敢再厲害了,此刻像是一隻貓兒一樣讨好地看着他:“王爺?
律行,九哥!
”
霍慎之淡淡嗤笑:“像是被逼急了,随口扯出來應付的稱呼,換一個。
别在你男人面前耍小聰明,除非你确定我想放過你時。
”
這個人身上,帶着刻骨的侵略感。
将雲姒放下來,手便很自然地來到了她的衣帶。
雲姒伸出手去攬他的肩膀,踮起腳在他喉結上親了親,急切喚了一聲:“夫君……”
橙色的光影之中,微風浮動樹梢。
霍慎之未曾料到她會叫自己一聲“夫君”。
喉結滾了滾,墨黑的眸子加深。
雲姒似乎學到了一點,抓着這個稱呼叫:“夫君,不要生氣了,饒了我這一次吧,嗯?
”
這樣哄人的話,是個男人都愛聽。
霍慎之單手扶着她的腰,壓低嗓音在她耳邊:“慣會哄人,狐狸成精一般。
”
“九王府裡裡外外,隻有夫君眼前這個——愛你想你,日日都會惦記你,夜夜都能夢到你的我罷了。
”雲姒軟軟地依靠在他懷裡。
抱着他勁瘦的腰,隔着衣服,已然能感覺到成熟的男人身體,緊繃結實,萬分有安全感。
她輕輕地晃了晃頭,聲音嬌俏:“哪來的狐狸精呢?
”
霍慎之聽不得她這樣撒嬌賣乖,扯下她的衣服,就将她抱起來,幹脆直接地下溫泉。
霍慎之的衣服濕了,沉沉地浸泡在溫泉裡。
他的手托起她的下颚,看着她有些驚訝的臉,聲音喑啞:“把我魂我纏沒了,你說呢?
”
雲姒沒想到,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她的衣服,隻剩下了一件中衣。
而在她身子故意往下沉之際,霍慎之拿出了一個藥盒,當着雲姒的面打開。
嬰兒巴掌大的小盒子被蠟封住的,蠟沒有來得及融化,也沒有進水。
霍慎之将藥送到她唇邊:“之前是直接加在你的飲食裡,吃了這麼久,你習慣了藥效,可以整粒吃。
”
雲姒已經咽下去了:“到底是什麼?
不是說是藥膳嗎,怎麼還加了别的東西進去。
”
霍慎之拔出她頭上的簪子,将她的頭發全部挽起:“是許多種溫養滋補的藥煉而成,吃了這些,能将你身子養得更好。
”
他的目光與她相碰,聲音低啞溫和:“我亦是有私心的,這個藥,也能調理女子的身子,便于……”
男人的薄唇,覆到她的耳邊:“受孕。
”
雲姒身子一緊,有些訝異地看着他。
調理身子的藥膳,她很久就開始吃了,好像那時候,她跟霍臨烨都還沒有和離。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想很長遠的未來了?
雲姒身子嬌小,沒有霍慎之扶着她,她又放松不動,能自己飄起來一些。
此刻她看着他側身脫去身上的負累,便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身軀。
男人的身子管理得極好,又是領兵打仗的人。
寬肩細腰,英俊的臉上,有飛濺上的水珠。
從他英挺的輪廓,不斷下滑,落到骨紋清晰的鎖骨,再到結實堅硬的胸膛。
起伏攀援,滾落到分布均勻的腹肌上。
雲姒這時候忽然想,其實……有點光亮來泡溫泉,也行。
“看什麼?
”
霍慎之看她已經傻傻地飄了好幾步遠出去。
雲姒定了神,看他:“什麼?
”
霍慎之朝着她擡手,手指朝着她一招:“過來摸,看能看出什麼來。
”
九爺今日,是大方的厲害。
許還有“那個人”的原因,他想要讓雲姒知道,他有多好。
方方面面,有多好。
水的阻力很大,雲姒沿着邊緣走過去,仰頭看着他。
她臉上盡是水,霍慎之擡手給她擦了一把。
順着她的臉下滑,抓住她的手:“雲大夫喜歡麼,可摸個夠。
”
腹肌是塊塊分明的,溫熱且硬朗。
雲姒不好說“喜歡”,但是也不能違心地說“不喜歡”。
隻贊:“隻有尤其有毅力夠自律,對自己狠得下心的,才能将身體管控得這樣好。
”
她的手太柔軟,這樣看下去,跟硬朗的肌理能成一種極其刺激的視覺沖擊。
女兒家的溫柔,亦是有力量的。
他眸光深沉如海,恍惚間,能夠将她溺在其中。
低下頭去,便在她耳邊調弄。
明明已經在克制,情緒卻收斂得極其好。
“阿姒,等從西洲回來,我們便圓房。
”
他低頭吻着她,一邊哄着,一邊跟她共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