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起身:“我陪你一起,免得你被她們偷偷抓了去,來威脅我。
現在南绛我是不擔心的,畢竟他們需要南绛。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你一刻也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
又是一條路,被雲姒截斷。
白燼笙想要給雲姒下毒……
“那個女人精明得很,藥下成了嗎?
”封辭撐着身子起身問昆侖。
昆侖搖頭:“她不喝我們的水,也不吃我們給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白大人想要吃藥壓制,她的那些水跟吃的,都是雲姒給的,完全沒有機會。
這個女人,警覺得很!
現在怕是不能耽誤了,得早點走才行。
要是大周的人發現了雲姒不在,找來,那可就麻煩了。
”
封辭的嘴唇烏黑,聞言,厲聲道:“怕什麼,我們手上有雲姒,還有南绛,南绛在我們手上,就等于雲令政在我們手上。
這就等同于……整個西洲都在我們手上。
”
昆侖不由得皺眉:“白大人在那裡……我們不好聽她的吩咐。
主要是那個叫雲姒的,防的太厲害了。
就連方便,都陪着白大人一起。
”
封辭沉默着低下頭。
這麼點事情,難道都辦不好嗎?
思來想去,封辭開口:“你幫我把雲姒叫來,支開雲姒,你再去跟白燼笙說去。
等等,那個巫族的聖女呢?
先把聖女帶過來。
”
南绛知道他們不會對自己怎麼樣,還是該吃吃該喝喝。
現在沭陽長嫂送走,南绛沒有什麼挂念了。
如今要做的,就是報仇了……
她被帶去了封辭的跟前,看着封辭現在這個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很奇怪,就你們這樣的人,用什麼跟大周的鬥呢?
”
封辭嗤笑:“不管用什麼辦法,我們的目的都在一點點地達成。
聖女,乖乖跟我回南漢怎麼樣?
”
南绛沉默地打量着封辭:“如果我不呢?
”
封辭:“都行,隻是你要想想,雲姒是來救你的,要是你不能乖乖聽話的話,我們會好好收拾雲姒的。
女人很少有怕死的,但是,女人很怕被男人跟玷污,這比讓她們死還叫她們難受。
我現在跟你好好說,你最好就是聽着。
你家人的屍體已經被做成了蠟像,你阿姐的屍體……”
“住口!
”南绛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要挾。
早年的時候,嬰妹用孩子要挾她。
之後,大巫師用家人的命要挾她。
現在,封辭用雲姒來要挾她!
簡直卑鄙無恥!
“你們不準碰她!
”南绛眼眶泛紅。
她在這個世上,真的沒有多少能在意的人了。
沭陽阿嫂現在安全了,就是雲姒了,她沒有别的念想,隻想要雲姒好好的。
“可以的,沒說不可以。
但是萬事都有個前提不是嗎?
”
“讓白燼笙來跟我談!
”南绛打斷了封辭的話:
“她去見我阿姐了,讓白燼笙來跟我談!
否則我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不會答應。
不然的話,就先讓我見見我阿姐。
你們什麼都不讓我見,就想要我答應你們的請求,做夢去吧!
”
“看來你是覺得雲姒的命,無所謂的了?
”封辭冷笑威脅。
隻是南绛經曆的太多了。
如今,除非是把雲姒按住,确定了雲姒的确是危險了,否則,她都不這麼輕易而舉的上當。
南绛深吸一口氣,看着對方:“你不敢讓我見我阿姐,是為什麼?
讓我來猜一猜,我是個廢物……可是我阿姐不是。
她是拿住了你們的弱點吧?
看你現在一臉中毒的醜樣子,是不是我阿姐下的?
真像我阿姐的手筆。
”
封辭沒想到南绛不上套。
南绛轉頭看向了昆侖:“一樣的威脅把戲一次又一次,你是覺得我蠢,還是你們實在是聰明,一樣的招數,能一次又一次的拿捏住我?
”
昆侖有些後悔讓人把沭陽送走了。
如果沭陽不走,現在南绛還是得乖乖聽話的。
他的怒氣有些忍耐不住,擡起手,就給了南绛一巴掌。
南绛沒想到他們會動粗。
這一巴掌,打的她眼前一暈,整個人跌了出去。
地面本就是些石頭,醫者的手,最為金貴。
隻是擡手,南绛看見自己的一雙手,血淋淋的。
她的臉高高腫起,嘴角血漬下流。
昆侖厲聲開口:“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那叫雲姒的這麼傲就算了,她起碼是個有大用的。
你不過是一個巫族的小人物,身上有點蠱王,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老子弄死你!
”
話才說完,昆侖就騎在了南绛的身上。
她的衣服“刷拉”一聲,被人撕破。
始終是下作的人,才知道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讓一個女人害怕恐懼。
南绛失聲尖叫,性子烈得可怕,張口直接要咬舌自盡。
昆侖沒想到南绛之前受制于人,做了那麼多事情,品性能烈成這樣。
他及時伸手去掐住南绛的下巴,又給了她一巴掌:“賤人!
”
“好了。
”封辭不耐煩地開口:“一個小東西都擺平不了,還在我面前玩這一套。
拉出去,捆綁住手腳,狠狠地打!
但是你記住,要是你敢自殺……你知道雲姒為什麼來找你,因為你傷了雲令政,若是你死了,雲姒的事兒完不成,雲令政也得死。
你盡管拿死來威脅人,你隻要一死,傷的可是西洲大局。
”
南绛的身子一僵。
昆侖這會兒見識到了南绛的烈性,也不敢真的把南绛怎麼樣。
提着她出去的時候,就像是提着一個破爛的布娃娃。
随手,就把她扔在了地上,吩咐其他人:“給我狠狠地打這個賤人!
”
南绛趴在地上,死死地咬着牙。
最後的尊嚴,不允許她叫出一聲。
看着昆侖離開,她開口:“打吧,我死了,蠱王就别要了。
”
“不會讓你死的,就是讓你受點皮肉之苦,好解解氣,省的你不聽話。
”
又是一鞭子下去,南绛渾身繃緊,身上血肉模糊。
她死死咬着牙,趴在地上,赤紅着雙眼,不斷地告訴自己。
不疼,南绛不疼。
隻要不死,總有機會熬過去,殺了這些人,殺了白燼笙,為家人報仇雪恨!
隻是,那鞭子反複打在傷口,南绛終于受不住,叫出聲:“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