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仲景定睛看着坐到了自己身邊的雲墨裴,先是疑惑,後是震驚:“你是……”
雲墨裴當即起身拱手作禮:“雲家四子,雲墨裴。
少年遊學,路上與蛇,幸得韓老出手。
隻是年少出門,不堪說的,留了假名字。
韓老不要怪罪。
”
“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沒什麼好怪罪的。
”韓仲景揮揮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身份,現在看着是找我有事?
”
雲墨裴說明了來意,也不隐瞞。
韓仲景活了這麼大歲數了,比韓家還亂還不要臉的事情都聽過見過,聞言隻揮揮手:“舉手之勞,明日就挂上我出診的消息,等魚上鈎。
”
雲墨裴笑着拱手以謝,此時十一來禀告雲姒,順便被雲墨裴聽了去:“韓家的人來接蕭慈了。
”
雲姒剛到前廳,餘光掃了一眼雲墨裴,隻道:“讓他們帶去就是。
”
雲墨裴不過笑笑,就挪開眼去。
韓清流站在門口,弄得很大陣仗,瞧着蕭慈出來,直接就要迎上去。
蕭慈還為那晚的事情惡心,隻是雲姒讓雲墨裴帶話:“盡管去就是。
”
她側眸看了一眼雲墨裴。
雲墨裴垂眸,低聲同她說:“别忘了你欠我的。
”
蕭慈的面色瞬間不自然起來,可也隻是一瞬間,恢複如初:“現在不方便。
”
“有什麼不方便的?
”雲墨裴遠遠地看着韓清流做樣子折騰那些車馬,同時一寒暄奉承讨好。
蕭慈眯眼:“我現在還為人之婦,雲墨裴,你要點臉。
這次我回去,難不成你要我在韓家還你!
”
“這樣刺激,我也不是不能夠的。
”雲墨裴笑意不變,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再說天氣,吃穿。
哪裡是這樣私密的事情。
蕭慈是個要臉的,怒紅了臉,好半天隻憋出一句:“流氓!
”
雲墨裴嗤笑出聲,眉眼微擡,說不出的蠱惑勾人,男狐狸精成精了一般,睨着蕭慈,可以放低了聲音:“那就今晚,我來找你,給我留門。
”
蕭慈當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偏偏他那一張臉,完全讓人想象不到他現在說的是什麼下流話!
剛想要說點什麼,韓清流這會兒迎上來,像是蕭慈的有錯,還放低了姿态哄着慣着一樣:“慈兒,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好嗎九妹?
”
蕭慈差一點被惡心得想吐。
雲墨裴眸光變得深不可測起來:“九妹?
真親昵的稱呼,可見你們夫妻感情好。
”
蕭慈恨自己是個不會說話罵人陰陽怪氣的主兒,不然今天雲墨裴别想要好。
韓清流并不能聽出來這些文化人的彎彎繞,更不知道其中的事兒,隻點頭:“我們夫妻關系一向很好,隻是因為妾的事情,慈兒吃醋了。
”
慈兒?
雲墨裴挑眉看向了蕭慈,希望蕭慈自己出口打韓清流的嘴。
誰知道蕭慈忽然笑起來,伸手拉住韓清流:“是呢,慈兒知道了。
”
雲姒眼裡,蕭慈就是禦姐一樣的人。
喊她一聲“慈姐”,都比喊她個什麼“慈兒”讓人舒服。
偏偏這會兒人沒拒絕,雲墨裴的眸光一變,笑得詭谲起來:“那就恭喜韓将軍夫人跟韓将軍和好如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