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昆侖一點點将腦袋低下頭,珈藍挑眉一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看你這一張凹凸不平的橘子臉,有沒有人背後議論你,說你娘娘宮裡抱兔爺,沒人樣。
高粱種荞麥,雜種。
山羊群裡跑京巴,狗日的野雜種。
拜托你醒醒吧,還靠下半身侮辱女人就覺得女人應該要死要活非你不可呢!
什麼時候來,還用嘴閹割女人呢,姐們都穿鐵褲子了!
”
“你!
”戳中了昆侖内心脆弱的男性自尊,他暴起。
下面的人按住他:“不能,她們就是故意激怒你!
磕吧,這事兒鬧大了,不好跟三皇子交代,畢竟那西洲女君跟東陵這兩人,的确是交情匪淺,你聽她剛才說的。
不單那個南绛有人護着,她們背後,也有西洲女君擎天護着呢!
”
東陵初阙跟珈藍長的實在是漂亮,尤其是東陵初阙。
隻是在沒有絕對自保能力時,美麗就成了災難。
諷刺又好笑。
起初昆侖是想要強要了東陵初阙,然後回到南漢,讓她們跟了自己的,畢竟都已經失身了。
誰知道……
東陵初阙跟珈藍笑着看着昆侖繼續磕頭。
珈藍:“今天不把你罵出綠屎來算你沒吃過韭菜,蛤蟆轉長蟲又托生成個王八的貨兒,三輩沒眉眼的玩意兒,撅着屁股看天,有眼無珠!
長這麼醜,你怎麼好意思顯現的啊……”
整整罵了小半個時辰,直到——
“砰!
”
外面有人一腳踹開了牢門。
跪在地上的昆侖瞬起,進入備戰狀态。
珈藍原本想擋在東陵初阙跟前保護她,誰知道這個時候,她反而握住珈藍的手,跟她并肩站在一起。
且看見進來的人,東陵初阙跟珈藍瞬間紅了眼。
東陵初阙哭着就上前:“雲姒姐姐救命啊!
”
昆侖擡手攔住東陵初阙:“記得你說的話!
”今天這件事情,若是鬧大,他吃不了兜着走。
平日就算了,如今是在趕回南漢的節骨眼,事情又這麼多,他自作主張又管不住下半身……
東陵初阙冷冷一笑。
她知道一個萬古不變的道理。
死士暗衛,乃至尋常百姓,甚至明堂之上的官員,或者豪宅之中的貴女千金,都羞于更鄙夷聽見哪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沖冠一怒,又是因為美色誤事,再者,哪個女子為了男子放棄家族私奔而去,奮不顧身。
所有的人都分得清利弊,一個女人或者一個男人,在前程裡,在家族榮耀跟大局之中,根本不值一提。
把情愛當飯吃的小女人會相信甚至期待這種義無反顧的蠢男人跟這種風花雪月的故事,把持不住自己的小男人會為了美色不顧一切,昏頭昏庸不顧局中其他人。
東陵初阙知道這些道理,也知道昆侖怕,上次他就跟條發情的豬狗想要玷污南绛了,今天他老毛病又犯,南漢的人不會饒她。
可是,跟她有什麼關系!
這種貨色不死,還有更多女子受害!
“雲姒姐姐我害怕,你終于來了!
”東陵初阙抱着雲姒哭的幾乎就要死過去。
雲姒摟緊東陵初阙,她不是個容易感情上頭,情緒上腦的,哪怕是聽說雙子已亡,她亦不曾讓那些沒用的情緒纏擾自己。
如今,東陵初阙若不是擔心景昀傷勢,為她找來最好的藥,也不會一頭撞見南漢的人,而被帶來這裡。
她要為東陵初阙跟葉珈藍負責,她應該的!
“你說,怎麼了。
”雲姒聲音冷沉,目光看向了昆侖。
這種貨色就像是控制不住下半身能随時發情的公狗,即便是不能随時随地脫褲子,也要用語言來脫褲子淩辱女子找刺激感。
她大概猜到什麼了。
也恰巧,此時三皇子他們過來了。
昆侖立即否認:“我就是來看看她們醒了沒有。
”
他目光看向了東陵初阙,似乎是在提醒她,别忘記了她自己說過的話,磕頭了,就一筆勾銷了。
隻是,東陵初阙今天要他死。
必須死!
“不是這樣的,他想要玷污我跟珈藍……你要是晚來一下,我就完了!
”她心中難過,不想要這樣利用雲姒,也想要跟雲姒說明。
隻是三皇子他們在,容不得她說清楚。
昆侖臉色一變,立即跪在三皇子跟前:“這個女人污蔑我!
”
雲姒将要開口,就聽見雲令政身後的照溪開口:“不可能,昆侖半個時辰前就過來了,若是真的要對她們做什麼,半個時辰足夠了,怎麼可能還能拖延到現在?
”
這話,等于是暴露了自己。
雲令政隻淡淡的看了照溪一眼。
就聽見雲姒問:“你的意思是,半個時辰之前你就知道昆侖會對東陵她們動不軌之心了?
但是你拖延了時間沒有上報,我理解的對吧,你是這個意思!
”
雲姒一眼就看見了照溪眼底藏的很好的慌張。
好,送上門來了,那就一起送他們下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