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陳管事很慶幸!
這會兒,村人們也聽到動靜,紛紛從田裡跑過來。
正好迎到了車隊,劉揚從車轅上跳下來,直奔滿臉驚喜的劉镖頭夫婦。
而李震生也是趕緊給老太太和村長等人行禮,“娘,大叔,各位鄉親,我們回來了!
”
李老太拉了兒子的手,上下打量,見兒子除了黑一些,倒是身闆看着結實很多,她也放了心。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
村長更關注那些馬車上的東西,“大先生啊,你這是在南邊找到什麼好東西了?
”
李震生不好說實話,就道,“是南邊一些特産,幫朋友帶的,過後會有人過來取。
不過,我也給村裡帶了一些海貨,等明日閑着時候,給大夥兒分一分,吃個新鮮。
”
“都是自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
”村長大叔嘴上這麼說,臉上卻眉開眼笑。
村裡人好奇南邊如何,七嘴八舌吵嚷着。
村長大叔卻打斷了他們的話,“趕緊去種瓜秧,小心一會兒被太陽曬蔫了。
大先生回來,也不是立刻就走,想聽熱鬧晚上再一起去家裡坐。
”
衆人笑嘻嘻同李震生打個招呼,就回去田裡繼續幹活了。
李老太見車隊裡幾十人都在等着,就趕緊張羅道,“老二呢,快帶你大哥他們回去,洗洗塵土,我們做飯,這些押車的小兄弟怕是還餓着肚子呢。
”
李老二趕緊上前,引着車隊到了自家門口,車上東西卸到侯爺的院子裡,馬匹交給小子們牽去吃青草。
陳管事等人則分兩批,在李家和侯府的熱泉池子裡痛快洗個澡。
待得衆人換上各自包裹裡的幹淨衣褲,飯菜也端上來了。
這會兒,本就是午飯時候,各家都燒了火,山谷那邊做的飯菜也有多餘,臨時湊一些,李家再熬一大鍋粥,就夠這幾十人吃一頓了。
各家日子過得好,飯菜也不會吃的太苛刻,所以湊來的菜碗裡,就算沒有肉,油水也很足,從山谷那邊拿回的饅頭和炖菜更是滋味極好。
但就是這般,李老太還覺得過意不去,一直說着,“怎麼沒提前送個消息回來,家裡都沒有準備。
小兄弟們若是不着急,多住一日,我們家裡殺頭豬,好好給你們補補。
這麼遠的路趕回來,怕是都累夠嗆!
”
陳管事等人當然不能應了,就是方才他們洗完澡,聽說院子就是侯爺的住處,他們都惶恐的不成呢。
怎麼敢在這裡又吃又住!
“不了,不了,老夫人,我們還有差事,要趕緊回去複命了。
下次有機會,我們一定來吃殺豬宴!
”
“哎,那可說好了,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多留幾天。
”老太太也沒強留,一個勁兒勸着他們吃飽吃好。
李震生抱了小侄女,四處溜達,因為不見弟弟,就問道,“娘,老四呢?
進城了?
”
李老太就道,“老四跟着侯爺出征,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前幾天侯爺特意讓他回來看看,吃了頓飯,我猜這會兒該是在江北殺蠻人呢!
”
陳管事等人一聽,更是低了頭猛吃。
幸好路上沒有怠慢李震生,這李家人同侯爺簡直走得太近了。
老太太沒有刻意顯擺什麼,但說到侯爺,話裡話外都透着親近,好像侯爺就像自家兒孫一般……
吃完飯,陳管事等人就迅速告辭了。
馬車套起,來時沉甸甸滿當當,離開時候空空如也。
李震生也沒多留,隻說以後還有見面機會。
待得車隊離開,李家安靜下來,趁着村人們沒上門,李震生和家義趕緊給家裡人折騰他們帶回的東西。
那些蝦幹魚幹、扇貝肉,蟹醬,紫菜,海帶等等都是李震生采買的,家裡留一些,其餘預備分給村裡人吃個新鮮。
還有一盒子珍珠項鍊和珊瑚手串一類的,幾匹外國來的布料,沒什麼花紋,卻很厚實,都是給家裡老少女子的。
幾套珊瑚琢磨的筆架和小擺件,一箱子南邊流行的新書,是帶給李老二和讀書的兒子、侄子的。
兩個超大的海螺,是給佳音和貓哥兒的,佳音額外還有一盒子小珍珠,留着給她玩耍。
家義帶的東西就粗糙多了,居然是一大袋子各色貝殼,五顔六色,大小不一,嘩啦啦倒在地上,滿滿一堆。
惹得家安家喜和貓哥兒眼裡放光,撲上去翻找,不時嚷着誰的好看,誰的貝殼大,幾乎熱鬧的要掀翻房頂。
佳音也想去湊熱鬧,卻被抱上了桌子,然後家義拿出一隻小布袋,倒出一堆白晶晶亮閃閃的東西。
家義有些臉紅,笑道,“妹妹,那些五顔六色的寶石賣的太貴了,我的銀子還不夠買一塊的。
正好有人賣這個,總共才二十兩,我就都買下來了。
那個……你别嫌棄,等三哥以後賺銀子,一定給你買帶顔色的寶石。
”
佳音已經驚得小嘴都能塞進去雞蛋了,什麼紅寶石綠寶石,那都不重要了!
因為眼前這堆是鑽石啊,鑽石!
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這可是前世被女人們追捧,趨之若鹜的極品寶石!
她那時候經濟實力還成,都沒舍得買一顆,如今眼前居然大大大小小堆了百十顆!
大的像花生,小的也有黃豆那麼大!
發了,真是發了!
佳音歡喜的手舞足蹈,抱了哥哥,塗了他一臉口水。
“三哥最好,福妞愛死你了!
”
說完,她就跳下了地。
家義吓了一跳,托了妹妹一把,不等說話,妹妹已經兜着那些小石頭跑掉了。
他眨巴兩下眼睛,笑的咧嘴,“福妞真是不一樣,我以為她會喜歡那些五顔六色的寶石呢,沒想到,她居然喜歡沒有顔色的!
”
衆人都是笑,“你妹妹喜歡,就記你一大功!
”
老太太更是說道,“以後再見到這樣的石頭,給你妹妹多買一些。
”
“好啊!
”家義痛快應了下來。
陶紅英忙着拾掇那些海貨兒,在屋裡屋外的走動,李震生見了就小聲問起母親。
“娘,老四怎麼同侯爺出征了?
他那個脾氣秉性太莽撞,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家裡如今不缺銀子,我這裡也能給家裡再添一些助力,根本不需要他去拼命啊!
”
老太太歎氣,擺手應道,“你以為我想啊,我也不同意,家裡人都攔着。
但有什麼辦法,他那個牛脾氣,根本勸不住。
最後隻能讓他去了,幸好有人結伴,又在侯爺的親衛隊,還算有個照應。
”
李老二想了想也把中元節時候,同定北侯沖突那事說了,最後道,“老四自小就想出去闖蕩,不願意留在家裡種地。
一氣之下,就更想出人頭地了。
”
李震生自責,“都怪我,若是我沒有離家十幾年,家裡也不至于……”
“說什麼傻話呢,這也不是你願意的。
”李老太不願大兒子傷心,趕緊岔開話頭,“家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老二媳婦兒……病死了。
”
家義正抱了茶壺大口喝水,聽得這話,手裡的茶壺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我娘……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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