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麻生正武和麻生野洋子在突然之間頭也不回地離去,被打得躺在地上的西秀次郎也沒了脾氣。
他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與留着衛生胡的同伴相互攙扶着,兩人一瘸一拐的,也跟在麻生正武他們身後離開了酒吧。
望着這幾個島國人灰溜溜離開的身影,酒吧大廳裡短暫的沉寂了片刻,旋即爆發出了驚人的歡呼聲和掌聲。
“好!
”
“漂亮!
”
“小夥子幹得真有血性,就該這樣揍他們!
”
“那幫島國狗都是欺軟怕硬的玩意兒,打疼了自然就離開了,除了放兩句狠話之外,啥也不是!
”
“咱們華國的好兒郎就該是這樣的。
”
掌聲雷動之間,圍在張大川和丁君怡身邊的這些酒吧客人們盛贊起了剛才張大川的強勢表現。
稱他有膽識,勇氣過人,是個好小夥子。
還有人調侃道:
“難怪古人都說英雄配美人,這小夥子難怪會被丁家二小姐給看中,就沖剛才那挺身而出、面不改色的氣勢,就不是一般人啊。
”
“也就是我沒女兒,不然我高低得讓她跟丁家搶一搶這個好女婿。
”
旁邊的熟人聽到這話後,立刻揭了他的老底:
“得了吧,就你這五大三粗的樣子,就算生了女兒,那也頂多是個豆腐西施,哪兒比得上人家丁二小姐啊!
”
周圍的人頓時轟然大笑。
眼看氣氛這麼歡騰,混在人群中的那些女客人們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
有女生擠到丁君怡身邊,笑着起哄道:
“丁小姐,你可真讓人羨慕,遇到這麼好的男人,可得把握住了,千萬不能放過。
”
她身邊的同伴也跟着說道:
“是啊,丁小姐,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訂婚呀?
結婚的時候,可别忘了在酒吧裡挂個通告,請我們大家也吃吃喜糖,沾沾喜氣。
”
這都是比較正經的。
有喜歡開玩笑的豪爽女生,擠在人群間頻頻朝着張大川放電。
她們對丁君怡說道:
“丁小姐,我聽說你們豪門選婿都是很挑剔的。
将來你跟這位帥哥萬一要是沒成的話,記得肥水不流外人田,把他介紹給我們這些老顧客啊!
”
“就是就是,從今以後,我們就隻來你們家消費了。
”
耳邊哄笑聲不斷,聽着這些或直接或間接的調侃,能面不改色給人開刀動手術的丁君怡很難得的露出了小女生的神态。
她低着頭,滿臉通紅。
有心想要解釋,表明自己跟張大川并不是情侶關系,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仿佛冥冥中有某種力量在阻止着她澄清。
“反正也是不認識的人,誤會了就誤會了吧。
”
丁君怡這樣想着,臉蛋卻是更紅了。
不過,這樣一直裝悶葫蘆肯定也是不行的。
好在她還沒被這些氣氛裹挾得忘乎所以,依舊記挂着此前被麻生正武打傷的酒吧經理丁榮。
所以,不好解釋,也不好接衆人這些話茬的丁君怡便幹脆拿丁榮做了擋箭牌。
她借口查看丁榮的傷勢,與張大川一起從人群中暫時脫身出來。
此時,丁榮已經被兩個保安從地上扶了起來,勉強坐在了一張沙發上。
他滿臉的疼痛之色,用手捂着後腰低聲哀呼,嘴裡時不時抽一口冷氣。
顯然身上的傷讓他很不好受。
丁君怡急切地問道:
“榮叔,你怎麼樣?
都傷到哪裡了?
”
見是自家小姐過來了,丁榮勉強笑了笑,喘着粗氣說:
“我沒事,就是後腰和肋骨摔傷了,可能是骨折,現在疼得慌。
我已經讓人聯系了醫院,救護車應該快到了,二小姐你不用擔心。
”
他不說還好,一說是後腰和肋骨可能都受傷了,丁君怡哪兒還能放心?
榮叔這傷可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
丁君怡深吸一口氣,直接上前給丁榮做起了傷情檢查。
“二小姐,我真沒什麼大礙的,不……”
丁榮想說不用,隻是才剛開口,就被丁君怡瞪了一眼。
“别說話,仔細感受,我問,你答。
”
她闆着臉,小心翼翼地在丁榮可能受傷的部位試探着輕捏、按壓,同時詢問着丁榮的感受。
“疼嗎?
”
“有點兒。
”
“這呢?
”
“很疼。
”
“這樣呢?
”
“嘶……啊,更疼了。
”
兩人一問一答,很快,丁君怡就大概掌握了丁榮身上的傷勢。
“确實是骨折,不過萬幸脊柱沒有受傷。
”
丁君怡長松一口氣。
麻生正武那一下,雖然不是奔着要殺丁榮去的,但下手也不算輕。
得虧是丁榮身為酒吧經理,平日裡由于工作量比較大,所以很注意鍛煉身體。
不然換了一些身體素質不好的人,就這一摔,恐怕就得摔掉半條命。
豈會隻是骨折這麼簡單?
當然,哪怕隻是骨折,對于一個将近五十歲的人而言,也是很嚴重的傷勢了。
可以預見的是,未來至少一兩個月的時間裡,丁榮恐怕都很難出現在酒吧裡了,他必須要好好修養才行。
這時,張大川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丁榮的傷勢,看向丁君怡說道:
“我來給他救治吧。
”
卻不料,丁榮直搖頭:
“我已經叫了救護車,就不耽誤你們年輕人的時間了。
”
“你們年輕人的時間,可比黃金還要珍貴。
”
說完,看向兩人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由于酒吧所在的地段很不錯,救護車來得非常快,隻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抵達了酒吧門口。
現場的熱心客人們幫着醫生一起将丁榮送上了救護車,等救護車離開後,衆人才重新回到酒吧裡。
有人提議道:
“各位,榮叔的傷沒有大礙,隻是需要時間康複。
反觀島國人那邊,那兩個喜歡動手動腳的爛仔可是被我們二小姐的心上人打得不輕。
”
“這樣算下來,咱們今天應該是大獲全勝啊!
”
“是不是應該一起喝一杯?
”
此言一出,在場的酒客頓時紛紛應和。
很快,所有人便齊齊舉杯,一起慶祝今日聯手趕走島國鬼子的壯舉。
張大川和丁君怡見狀,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雖然用“趕走”這個詞比較牽強,但總歸是島國人先溜了,所以兩人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掃氣氛。
大家開心就好。
不過,這杯酒一喝,現場的氣氛就有些收不住了。
轉頭便有許多人端着酒杯朝兩人走來,要敬張大川和丁君怡的酒。
面對大家的盛情,丁君怡不好拒絕,加上她今晚心情确實不錯,便都一一接了過來。
喝着喝着,現場氣氛高漲,丁君怡也是笑靥如花。
她時而看一眼張大川,不知不覺便霞飛雙頰,卻不知幾分是酒紅,幾分是腮紅。
不過,這歡聲笑語環繞之間,便是酒不醉人,人也有些自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