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算是武者的立身之本,雖然不及功法那麼珍貴,但也不是想要就給的,所以張大川說完之後,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眼看着煉骨境還有段距離,未來還不知道要跟什麼樣的武者交手,張大川确實是需要有武技傍身,所以也隻能厚着臉皮開口。
誰知,鄭南山聽後卻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
“這有什麼,我的命都是小兄弟你救的,想學武技随時都可以。
”
說完,他想到張大川身上的傷勢,便又補充到:
“等你的傷好了就來找我,到時候,我會的武技你可以盡情挑選修煉。
”
“也算我報答小友的救民之恩了。
”
老人如此大方,讓張大川喜出望外,他立刻想起一事,忍不住問道:
“鄭前輩,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給你看看?
”
梁敬天聞言,立刻看了鄭南山一眼:
“看吧,我就說張神醫不是小氣之人,一定會給你看看的。
”
顯然,兩人來之前,就對這個事情有過讨論。
鄭南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後對張大川道:
“說來慚愧,那傷勢是幾十年前的舊傷了,這些年始終不見好,隻是被我強行壓制着,這次又被那孽徒偷襲再次踢中,導緻舊傷複發,新傷舊傷加在一起的情況下,我已經無法壓制,恐怕時日無多。
”
聽完鄭南山的話,張大川立刻朝對方胸前看去。
透視能力運轉之下,鄭南山體内的情況被他一覽無餘。
結果這一看,張大川才發現,原來鄭南山身上的任督二脈出了問題。
其中的任脈,因為受傷的緣故,已經嚴重萎縮,并且萎縮的一大片區域都出現了黑化的現象。
這明顯是中毒之後的表現,照這麼下去,最多半年,他的人脈就會徹底壞死掉,到那時,便是神仙也難救了。
回想起傳承寶庫之中,醫學方面的種種病理知識,張大川心中已經有了數,便擡頭問鄭南山道:
“鄭前輩,你之前是中了赤蝮蛇的毒嗎?
”
鄭南山聞言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道:
“你怎麼知道的?
我都一個字還沒說呢!
”
他原本還對張大川的醫術抱有一點點偏見和懷疑,認為梁敬天對他的吹噓有些言過其實,武者的病和一般人的病可差的太多,張大川能救普通人,卻未必就能救得了他。
可誰知,才僅僅隻是看了一眼,連把脈問診都沒有,張大川就看出了他的病根所在。
這可把鄭南山驚呆了,看向張大川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他當年,确實是被自己的宗門,用赤蝮蛇的毒陷害了他,導緻任脈受損,修為大降,随後才被宗門打壓追殺,不得已逃。
而在動物界中,會有一些動物因為某些機緣,變的如同修煉者一樣,突然擁有強大的能力,這種動物被稱為異獸。
赤蝮蛇就是此類異獸,而它的毒,哪怕是在修煉者的世界裡,知道的人也不多。
可張大川不但知道這個,還隻看了一眼就看了出來,這醫術之神,已經超乎鄭南山的想象了。
隻聽張大川又說道:
“如果你是因為赤蝮蛇的毒變成這樣的話,那我或許有辦法救你。
”
聞聽此言,鄭南山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但很快又回歸平靜。
他淡淡一笑,歎息道:
“算了吧,赤蝮蛇的毒不是那麼好解的。
”
“我這種情況,早些年就找過不少高人求助了,但都沒辦法。
”
顯然,鄭南山并不對張大川的話抱有什麼希望。
畢竟他中毒這麼多年,赤蝮蛇的毒素早已滲透進了骨髓裡,驅毒談何容易。
張大川看出了鄭南山的想法,頓了頓後,淡笑着道:
“前輩在修煉界應該有些人脈,你可以試着去打探一株名為生靈花的靈藥,隻要能找到這株靈藥,我就有辦法救你。
”
生靈花此物,也是張大川從傳承寶庫得知的。
這種靈藥,隻生長在實力強大的異獸屍體上,以異獸屍體為養料。
但因為異獸的屍體很容易會被其他異獸啃食吃掉,所以生靈花極其罕見珍貴。
怕鄭南山不能堅定信念,張大川隻能又提醒他道:
“前輩,那天晚上我讓你直擊梁敬仁丹田氣海的時候,你都能全力相信我,這一次為什麼不再試試呢?
”
聞聽此言,鄭南山想起那晚的兇險和随後的奇迹,忍不住心中一動:是啊,生死之時自己都能信任對方的冒險行為,這時候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呢?
一念及此,鄭南山連忙點頭道:
“小友一言驚醒夢中人,我相信你,這就想辦法去尋找生靈花。
”
他其實并未聽說過這種靈藥,但既然選擇相信張大川,那就不妨一試。
死馬當活馬醫吧。
鄭南山心中這樣想到。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張大川一直都呆在梁家别墅養傷。
因為有靈液日夜滋養的緣故,他的傷勢恢複的非常快,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于是,張大川就迫不及待的找到鄭南山,請求對方傳授武技。
鄭南山驚訝之餘,倒也沒有食言,拉着張大川就去到梁家别墅後區的網球場地,打算具體熟悉一下張大川的真實實力,以便因材施教。
按照鄭南山的說法,武者因為個人資質以及修行功法的不同,每個人的側重點和擅長點都不一樣。
有人擅攻,有人擅守,有人以速度見長,有人則喜歡隐匿暗殺……凡此種種,導緻武技也是百花齊放各不相同。
選擇正确的武技,對于一個武者的實力提升,事半功倍。
反之,如果選擇和自己特性相悖的武技,效果大打折扣不說,有時候還會容易誤入歧途,甚至走火入魔。
對于這位老前輩的諄諄教誨,張大川深以為然,自然對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混沌醫經雖然帶着張大川踏入了修煉者的世界,但畢竟是個死物,很多時候張大川都要自己摸索着前進,可謂是真正的“摸着石頭過河”。
他始終缺少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領路人,教他更多修煉者世界的基本法則和知識。
鄭南山恰巧在此扮演了這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