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術,最擅刺殺!
毫無疑問,麻生野洋子雖然是利用島國特殊的秘法成就的秘傳上忍,硬實力上無法比肩同級别的真正宗師,可這一手刺殺之術,卻是足夠驚豔。
武士刀刺向丁芷宓的那一刻,苗冠敵和武騁海都齊齊變色。
二人下意識打算出手相助,否則如果讓行動負責人當着自己的面被刺傷乃至于犧牲,他們也難逃其咎。
然而,兩人才剛剛提起勁氣朝麻生野洋子那邊沖出一步,卻又同時急刹車,隻因一股比他們二人加起來還要強悍的氣息突然從丁芷宓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轟!
恐怖的武道威壓以丁芷宓為中心彙聚,那把刺向她後腦的武士刀從剛開始出現時的鋒芒畢露,瞬間變得如入泥沼,難以寸進。
而利用夜行衣和忍者的特殊法門隐匿在黑暗中的麻生野洋子,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大威壓逼迫得顯露出了身形。
麻生野洋子滿臉驚恐,丁芷宓的實力,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然而,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說時遲,那時快。
堪稱“救夫心切”的丁芷宓在暴怒之下,壓根就沒有留手,昨晚剛剛貫通了第三條足經的她,将一身罡氣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宗師後期,罡氣施展随心所欲!
銀白色的罡氣在丁芷宓的手上瞬間就凝聚成了一柄千斤錘!
丁芷宓借着轉身的勢頭,直接将錘子掄起來砸向了麻生野洋子。
這一招,樸實無華。
可威力卻無與倫比!
锵、锵、锵……
刹那之間,武士刀寸寸崩斷!
縱然有罡氣附着在刀鋒上,也根本扛不住丁芷宓掄動千斤錘的全力一擊。
砸斷了武士刀的千斤錘勢頭不減,以萬鈞之力,又砸進了麻生野洋子的胸口。
咚!
好似用大錘在砸棉花,麻生野洋子那比四個人擠在一起還要肥厚的胸口,肉眼可見地凹陷了進去。
“噗……”
她張口噴出一口血霧!
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如同被重型卡車撞了那樣,轟的一聲倒飛了出去。
後方那些徐氏子弟中,好些人避之不及,被這一坨肉山給連帶着撞了個人仰馬翻,傳來一連串的尖叫和慘痛哀嚎。
摔落在地的麻生野洋子瞪着雙眼,就那樣直勾勾地看着天花闆,除了摻雜着内髒碎片的血水在不斷從喉嚨裡冒出來之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漸漸的,短短幾秒鐘,癟進去一大塊的胸口就徹底停止了起伏。
一擊斃命!
望着這一幕,不說船艙裡那些徐氏成員心中如何驚恐,苗冠敵和武騁海這兩個宗師,都被丁芷宓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給驚得心跳不已。
“淬髒境……後期,而且至少是貫通了三條足經的後期!
”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這個信息。
這個女人的修煉速度太快了吧?
不是前兩個月才剛剛晉級到宗師後期嗎?
怎麼現在都已經貫通了至少三條足經脈了!
兩人咽了咽唾沫,被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們原本還想着,就算丁芷宓比他們先進入宗師後期,但他們距離宗師後期也就臨門一腳的功夫,還是有希望追上的。
而且,丁芷宓屁股下的那個副部長之位,他們也一直都心有觊觎。
在想着等日後修為追上了,就一定要想辦法跟丁芷宓争一争,男子漢大丈夫,哪兒能讓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女子給騎在頭上當領導呢?
結果做夢也沒想到,隻是出去執行了一趟任務,而且任務都沒執行完就臨時被叫回來參加針對徐家的行動了。
就這麼一點時間,丁芷宓就在修為上直接跟他們拉開了幾乎望塵莫及的距離。
看似隻是三、四條經脈貫通的區别,可這是宗師境界,一條經脈的貫通很可能都要一年半載甚至數年時間。
三四條經脈的差距,在天賦還不如對方的情況下,如果沒有特殊的奇遇,已經是屬于不用妄想能追上的程度了。
簡而言之:躺平,認命吧!
此時,一招秒殺了麻生野洋子的丁芷宓,收起身上的氣勢,看都沒去看一眼那躺在地上的屍體,直接對苗冠敵他們倆說道: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一步。
”
語畢,丁芷宓轉身沖出船艙。
她來到甲闆上面後,直接躍向海面,利用罡氣作為落腳點,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滬城那邊疾馳而去。
這樣全速奔馳的情況下,對于武者的勁氣消耗會非常嚴重。
但此時此刻,丁芷宓已經顧不上這些消耗了。
她隻想早一點趕回張大川所在的地方,然後盡可能地幫張大川分擔一點壓力,最好是能将張大川給救下來。
至于張大川此刻所處的地方,丁芷宓心中早已知曉。
正是在當年她父親常住的地方,也就是十年前她父親跟呂望葵賭鬥醫術時,出現醫療事故導緻患者死亡的那幢郊區獨棟别墅。
此前張大川去總商會購買靈草時,張大川說過這個地址。
她知道那個地方已經被張大川買下來當做在滬城的落腳地,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張大川肯定都會待在那裡修煉。
而那個地方,也曾是丁芷宓長大的地方。
當初張大川提及這個地址時,丁芷宓掩住了心中的驚訝,絲毫沒有提及那幢别墅在她記憶中的份量。
她對那裡的一草一木,都無比熟悉。
甚至可以說是深深刻在她腦海中的,隻是因為十年前那場變故後,那裡就成為了她,或者說成為了整個丁家的傷心之地。
丁芷宓也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可縱然是十年沒有回去過,那幢别墅所在的具體位置,丁芷宓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始一上岸,她都不需要專門辨别,就已經找到了通往那裡的路徑和方向。
可能有二十多公裡的距離。
這個數字出現在丁芷宓心中時,她第一次發現那幢别墅距離海邊是這麼的遠。
“快一點,再快一點!
”
丁芷宓心中默念,全力催動功法,以近乎不要命似的瘋狂奔跑着。
她跑的完全是直線,除了有建築物在面前時會借助奔跑的速度直接攀爬、飛躍過去,其他的時候,堪稱是橫沖直撞。
沿途那些矮山、河流,什麼都擋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