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漫果看來,既然是演戲,那總要有台詞、有動作的,不然怎麼欺騙那些島國人?
豈料,張大川卻回答道:
“不用特意做什麼,你們隻要跟着我一起出去,當做正常逛街就是。
非要做些什麼的話,就是可以對我表現得欲拒還迎一點。
”
“這樣我帶着你們去購物,才能顯現出是我在讨好你們。
”
“你們到時候最好欲拒還迎一點,而我吃着碗裡看着鍋裡,妥妥的貪戀美色嘛。
”
“你們放心,逛街的所有消費,我都包了,想買什麼盡管買,不用怕花錢。
”
俞漫果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不已。
想買什麼買什麼?
這……
“這樣不好吧?
”她遲疑道,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按張大川的說法,既然要以張揚為主,那去的地方肯定消費不低。
如果敞開了買,萬一要是……
俞漫果很猶豫。
見她心有擔憂,一旁的王鐵彪哈哈大笑:
“大妹子,你就不用替老大的錢包擔心了,隻要你不是想一口氣在東京買上十幾棟寫字樓,對老大來說都不算什麼事兒。
”
口氣這麼大?
俞漫果和錢美夕不由再次望向了張大川,兩女都吃驚于張大川的雄厚财力。
這時,坐在張大川旁邊的劉惜卿卻是突然輕哼了聲,意有所指地說:
“呵,某人跟我認識這麼久,好像還從來沒給我買過東西吧?
”
張大川頓時汗然。
擦,以前隻是普通朋友關系,沒事兒買什麼禮物?
他連忙說道:
“買,今天不管你想買什麼,我都包了。
”
劉惜卿勾唇挑眉,笑盈盈道:
“這還差不多。
”
事情敲定,張大川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差不多是時候了,便站起身來,讓幾女上樓仔細收拾打扮一下,而後出發。
韋易清專門給安排了一台四座的敞篷超跑,由張大川載着三女親自開車。
超跑的前面是路虎開道,後面還跟着兩台黑色商務豪車,裡面坐着的是包括王鐵彪和計遙輝在内的十餘名川合社成員。
一行人浩浩蕩蕩,用最招搖的方式,往新宿最繁華的地區趕去。
半個小時後,車隊駛入新宿歌舞伎町一町目,在歌舞伎町塔下停下。
這是新宿地區剛剛建好不到兩年的地标建築。
說是塔,其實就是一棟現代化的摩天大樓。
大樓正面的商業街道與新宿最繁華的歌舞伎町相連接,不論白天黑夜,人流量都非常大,是一個新興的CBD街區。
車隊靠停的街邊,就是新宿地區最大的珠寶店。
四台豪車組成的車隊,尤其是中間那台敞篷轎跑,更是香車美人,如此陣勢,衆人還沒下車,就已經引來了周圍許多路人的側目。
很快,一身西裝暴徒打扮的王鐵彪從那台路虎的副駕駛跳了下來,“嘭”的一聲關上車門,領着幾個同樣穿着西裝、眼戴墨鏡的川合社馬仔,大搖大擺地推門走進珠寶店。
他環視一圈後,擡手就把迎接上來的大堂經理給揪住,大聲道:
“去,把人都給我趕出去。
我們老闆要給三位大嫂買禮物,其他人都别在這裡礙眼了,全都出去,今天這家店,我們川合社包場了!
”
王鐵彪滿臉嚣張。
所幸大堂經理因為經常要接待遊客,所以勉強聽得懂華國語,不然看着他這副跋扈張狂的模樣,怕不是得把他當成劫匪來對待,當場報警。
聽懂王鐵彪的要求後,那經理非常從心,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川合社啊!
這可是近些天新宿地區最強勢的地下組織,而且就在前天,歌舞伎町這一帶的地盤,就已經被川合社從池田家族的手中搶過去了。
現在人家是這裡的“新主人”。
在大廳經理用島國語給門店内的其他顧客和店員們傳達王鐵彪的要求時,張大川也領着劉惜卿她們三女走進了珠寶店。
張大川梳着大背頭,也是西裝革履。
不同的是,他還披着大衣、搭着白色圍巾,宛如電影中賭神的扮相。
而且兩個拇指都戴着玉扳指,其餘八個手指全是金戒指,俨然是一副超級暴發戶的打扮。
跟在他身邊的三女則分别是不同風格的衣着,稱得上各有千秋,風姿俏雅。
大明星劉惜卿雖然遮的很嚴實,但隻看臉部線條,也能看出這是一位絕世美女。
店内的那些客人聽到是川合社要包場,再一看張大川那拽得跟二五八萬的樣子,都紛紛變了臉色。
他們不敢惹事,迅速低頭從張大川和王鐵彪等人的身旁走過,趕忙離開。
那大堂經理帶着店員,站在旁邊不斷道歉,生怕這些顧客因此生氣,怪罪店方,從此不再光顧門店,可又不敢把鍋直接甩給川合社。
他們隻能咬牙給客人做出承諾,表示明後兩天店内會舉辦優惠活動,以此來補償大家。
店鋪大廳左側的角落裡,有一對年輕男女望着這一幕,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那男子盯着張大川,滿是不屑地同身邊女子小聲吐槽道:
“什麼狗屁川合社……一群國内混不下去的廢物,跑到島國來居然還能搞個社團,而且光天化日的就敢這麼嚣張,看來這島國的治安還真是拉胯。
”
此人用的是華國語。
雖然聲音不大,但張大川是什麼靈覺?
他一下子就聽見了這家夥的聲音,頗為意外地朝那邊看了眼。
見到是一男一女,而且那女的還有幾分姿色,張大川眼珠一轉,立刻裝作是無意中注意到這兩人的樣子,眼神放光的盯着女子,很騷包地吹了聲口哨:
“籲!
”
“口尼奇瓦……美女的幹活?
相逢即是有緣,一起米西米西?
”
張大川故意用華國語夾雜着散裝島國語同二人說話,像極了在島國生活多年的華國人。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臉上嬉皮笑臉,眼神放浪形骸,賊兮兮的目光不住地在那女人身上掃蕩,完全是一副纨绔子弟色心大起的派頭。
那留着齊肩短發的女子聞言,頓時瞥了張大川一眼,帶着淡淡孤傲的瑩白臉蛋上,黛眉輕蹙,流露出了一抹很明顯的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