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時此刻,對于麻生美羽而言,這句詩詞,無疑就是她今番遭遇的縮影。
感受着修為突破,并且實力還在不斷增長,麻生美羽的心中竊喜不已。
但她忘了,她的修為都突破了,張大川又豈會沒有變化呢?
就在她喜不自勝的時候,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從張大川的身上爆發出來,威勢無窮。
這股氣息太強了。
震天動地,讓整座别苑都在簌簌搖晃,猶如地龍翻身一般。
與張大川貼在一起的麻生美羽首當其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當場就被震暈了過去。
在昏迷的前一秒,麻生美羽想到的是自己的英明決定:
之前,帶着張大川回來時,她給守衛這處别苑的那些心腹手下交代過,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三天之内,他們都不許進入這間屋子。
所以,如今雖然又發生了“變故”,但至少不用擔心被守衛闖進來,撞破自己此刻在做的事情了。
帶着這樣的念頭,麻生美羽徹底失去意識……
與此同時,原本處于昏迷狀态的張大川,冥冥中卻是有了些許的感應。
原本,他因為施展血狐變之後,氣息衰落,再加上與閃電風暴的第三天神詹弗斯·安德魯血戰,身受重傷,總體的狀态其實很不好。
即便處于昏迷狀态,也能感知到身上的劇痛和不适。
但在某個瞬間,他忽然察覺到有一股力量湧入了他的體内,并且在瘋狂的引導着他的真元和精氣外洩。
那股力量非常蠻橫,似乎要連他的生命也一塊兒剝奪。
處于昏迷中隻剩下了本能意識的張大川,立刻就怒了。
他毫不猶豫地運轉天狐和鳴訣,将被對方奪走的真元,再次搶奪了回來,并且是雙倍拿回。
奪回被掠奪的真元和精氣後,張大川鲸吸牛飲,借着這股能量,想要修複傷體,清醒過來。
可他所修的功法乃是天狐和鳴訣。
固然能奪回被掠奪的東西,但随着功法的運轉,一部分真元和精氣,又重新被送了出去。
好在這期間有無盡的天地靈氣從他身上的竅穴、毛孔湧入,彌補了他的“損失”,張大川倒是不着急了。
他轉而繼續運轉心法,貪婪地吸收着那些進入他體内的靈氣。
直到某個瞬間,他體内儲存的先天真元達到了臨界點——
轟!
桎梏被沖破,丹田内原本隻有一顆丹丸雛形,并無實體的虛丹,在此刻,迅速變得凝實起來,化作了一枚流動着道韻的瑩白丹丸。
他晉升到先天實丹境了。
隻是,他依舊處于昏迷之中,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依靠着本能意識在運轉着天狐和鳴訣。
直到兩天後,張大川才真正蘇醒過來。
一睜眼,他便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完全陌生地方。
而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卻還停留在蓬萊秘境的水晶宮三霄殿内,也就是他受到襲擊的那一刻。
“當時……我好像被打暈了,誰襲擊了我?
”
張大川心中一個激靈,下意識想要坐起來。
可這一動,才發現右手肩膀處沉沉的,仔細一摸,臉色頓時一驚:
他懷裡竟然還抱着一具滑膩酥軟的玉體!
張大川瞪大眼睛,前一秒還因為久睡而導緻的昏沉,在這一刻徹底清醒了。
他下意識抽出自己的胳膊,閃身往後躲了躲,同時低頭看向懷中佳人,想看看到底是誰。
但當他看清那張水.嫩.嫩的臉蛋後,當場就僵住了。
“麻生美羽?
!
”
“怎麼會是她!
”
張大川瞳孔地震。
被窩裡雙方緊貼,感受着肌膚上那種細膩嬌柔的觸感,他明白,雙方此刻肯定是不着片縷的。
“我為什麼會跟這個女人躺在一起?
難道……”
張大川看着那張白裡透紅,即便睡着了,也美不勝收的明豔俏臉,臉色緩緩變得凝重。
他努力回憶着可能發生過的事情。
“我在水晶宮内遇到了尚書蘭,之後她父親妖王郗武的一縷殘魂出現,随後是第三天神到來,我被迫與此人拼殺。
”
“之後,竭盡全力也無法戰勝,千鈞一發之際,周傲雪趕來,傻乎乎地替我擋了緻命一刀。
”
“再後來,華臼也到了,安德魯擄走尚書蘭的妹妹,然後……”
“是了,似乎就是麻生美羽襲擊的我!
!
”
張大川猛然記了起來。
雖然在被襲擊的那一刹那,他回頭隻看見了一道黑影,可那種氣息他不會認錯。
“她把我打暈後擄來,到底做了什麼?
”
張大川揉着眉心,努力思索、回憶。
“這女人,似乎,一開始是想要掠奪我體内的真元,将我當做鼎爐?
!
”
昏迷之時,那種朦朦胧胧的感覺并不真切,但張大川知道,這女人擄他過來,絕對不可能安好心。
尤其是他隐約記起來自己在昏迷時被“操作”的一些碎片式感受後,愈發笃定了心中的猜測。
“一個女人,莫名其妙把我擄來,然後又不着寸縷地躺在一起,她……不好,她是想将我當做鼎爐!
”
邏輯瞬間閉環。
張大川猛然坐起,探手便掐住了麻生美羽的脖子,眼裡暴露出了強烈的殺機。
沉睡中的麻生美羽被掐住喉嚨,再加上張大川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意,使得她立刻就被驚醒了過來。
在發現張大川捏着自己的脖子時,麻生美羽瞪大美眸,本能地就想要掙紮。
但很快,她便記起了之前發生的情況。
身前這家夥,修為明顯是突破了,自己如今已經落入劣勢,再掙紮,肯定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看來張君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你動手吧,我不會反抗。
”麻生美羽艱難說道。
她眼睛裡流露出幾分痛楚,嘴角苦澀一笑,緊繃的身子逐漸放松,仿佛徹底躺平了,不再掙紮。
從當初在滬城第一次見面時,張大川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
所以,他沒有被對方這種楚楚可憐的表象迷惑,手上反而加重了幾分力氣,冷聲道:
“麻生美羽,你少在這裡裝可憐,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
“說,把我擄過來,到底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