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修士,超凡脫俗。
同階對抗中,除非雙方都死戰不退,否則很難輕易擊殺。
更不用說那個祁萬隆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是與洪神峰齊名的超級高手了。
就算張大川天資絕世,能夠打過那個祁萬隆,對方又有什麼必要為了他們這些小蝦米,與那樣一尊超級強者展開生死厮殺呢?
一杆不知品級的古兵,一株頂天了不超過玄階頂品的靈草。
不是傳世聖兵,也不是長生不死藥,豈會值得先天修士為此打生打死?
大胡子、花公子,還有那白發老者,三人臉上皆是憂色重重。
唯有安子珂眼神還算堅定,不那麼慌張。
倒不是說她不擔心張大川,而是她隻擔心張大川此刻為他們出頭,得罪了那個祁萬隆後,将來要如何應付。
對方的修為,多半早早就已經抵近先天實丹境中後期甚至是巅峰階段了。
這樣的敵人,張大川如今的修為,恐怕很難應付吧?
安子珂在猶豫,要不要勸張大川幹脆算了。
一株靈草和一杆不知來路的古兵而已,就當是從來沒遇到過。
沒必要為此賭上性命。
然而,她也知道張大川是什麼樣的人。
這是個在大宗師階段就敢捋先天修士虎須的莽夫,沒出現在這裡也就罷了,如今既然介入了進來,恐怕他不會輕易罷手。
就在安子珂遲疑之際,張大川突然嗤笑了聲。
隻見他嘴角挂着一縷譏諷,看向祁盛高那邊,開口道:
“說了半天,你那個爹原來隻是個敗走米國的喪家之犬啊,我還當他是什麼天帝傳人呢,吓勞資一跳,難怪我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
此話一出,祁盛高身邊的李繼明和另外兩人頓時大喝:
“放肆!
”
“住口!
”
“小輩狂妄!
”
祁盛高也滿臉陰冷,殺意如潮,冷聲道:
“好大的膽子,一介卑劣血脈,竟然敢羞辱我父親,我看你真的活膩了!
”
張大川卻滿不在乎地說:
“呵,小崽子,别說你那個喪家犬老爹不在這裡,就算當着他的面,我也無懼于他。
”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從你身上,我就能看出你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
“一群沒骨頭沒教養的玩意兒,覺得外國月亮圓我都不說啥,但走出去了就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認,開口低劣血脈,閉口你們華國人。
”
“明說了吧,我打心底就瞧不起你們這種黃皮白心、數典忘祖的廢物。
”
張大人口中如同連珠炮似的,一口氣将幾人那引以為傲的身份徹底撕下來踩在了腳下。
那祁盛高一行人氣得臉都綠了。
平日裡除了在網絡上被一些翻牆出去的華國網友罵幾句之外,現實中誰敢不敬他們?
沒想到今天報了自己老爹的名号,眼前這個華國青年不僅不怕,反而還變本加厲的罵了起來,這算什麼?
華國人幾時這麼有種了?
站在祁盛高身旁的那個身材中等,長着鷹鈎鼻、三角眼的中年人當即冷哼一聲,往前踏出一步,周身真元迅速湧動起來。
“小輩,嘴下積德,否則别怪老夫不客氣。
”
他神色冰冷,表情很不善地盯着張大川,一身先天修士的氣勢盡顯,雄渾的血氣波動如同河水奔流,隆隆響動,将周圍那些彌漫在天地間的白色雪霧都震散了不少!
安子珂和大胡子等人再次色變,滿臉驚駭。
這個從出現開始就不聲不響的中年人,竟然是先天修士?
那豈不是說,若是張大川沒出現的話,他們就算想跟祁盛高這夥人拼死一戰,都得看對方願不願意?
不過張大川的反應卻很平靜。
他從容不迫地瞥了眼鷹鈎鼻男子,淡淡道:
“想動手?
那你大可試試,我保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幾個人的祭日。
”
張大川對這家夥的實力絲毫不意外。
因為早在他感應到有情況發生,趕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此人。
一個先天虛丹境後期的修士。
而且是走純正華國修煉體系的,并非是靠着基因改造等特殊方式走到這一步的人。
根骨很不錯。
但那又如何?
别說這家夥修為還不低了自己一個小台階,就算同階,甚至是實丹境,隻要沒超過實丹境後期,張大川都有把握能跟對方鬥上一鬥。
不過話說回來,祁萬隆那老東西倒确實是有些本事。
都敗走海外了,還能招攬到這樣的高手來給他自己的兒子當保镖。
換做其他華國武者遇上這夥人,幾乎都隻能退避三舍。
可惜,他們遇上了張大川。
“我不是嗜殺之人,念在你們才剛剛動了殺人奪寶的念頭,還沒來得及實施,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們還不離開這裡,那後果自負!
”
張大川毫不掩飾自己的霸道。
他冷漠掃過祁盛高等人,懶得跟這些香蕉人啰嗦,口中直接吐出了第一個數:
“一!
”
祁盛高幾人臉色微變。
他們都感受到了張大川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機,這證明張大川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是真的無懼幾人身份,不怕跟他們動手産生的後果。
四人中修為最弱的李繼明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将目光投向祁盛高,有些猶豫,似乎想走,但不敢開口。
這主兒可是能正面幹掉僞SS級的聖庭教皇啊,打起來,怕是他們占不到便宜吧?
肌肉壯漢和那個鷹鈎鼻男子也同樣表情凝重。
他們都在等着祁盛高做主。
祁盛高見狀,咬了咬牙,道:
“姓張的,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怕我父親。
”
然而,張大川根本不理他,口中喊出了第二個數:
“二!
”
同時,他往前踏出一步,身上有法則之力開始顯化,一縷縷紫青電弧撕裂虛空,給足了祁盛高幾人壓迫感。
眼看着他是真的要動手,祁盛高也穩不住了。
他毫不猶豫地後退幾步,不甘心道:
“好,你夠狠!
”
“一株雜草,一杆破戟,正好本少還瞧不上呢,讓給你們就是,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