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大川看來,任何事情,隻有從零到一的突破是最難的。
但凡是有了從零到一的突破,後續從一到二、到三甚至到十,突破起來的難度都會變得容易很多。
可呂望葵明明在十年前就成功治愈了一例漸凍症患者,為什麼十年來,卻再也沒有成功過第二次?
就算治愈的成功率再低,也不至于十年時間一個成功醫治的案例都沒有吧?
對此,張大川對十年前呂望葵成功治愈漸凍症女孩兒的事情表示非常懷疑。
丁君怡卻很坦誠,願賭服輸,并不懷疑當年賭鬥的真實性。
她表示道:
“按常理來說,這件事确實是有些奇怪,但醫學上本就存在一些奇迹。
”
“當年他能治好那個女孩兒,就算是有些運氣成份在,那首先也是建立在他醫術水平過硬的前提下。
”
“如今十年過去,專注于研究漸凍症的呂望葵在這方面肯定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
“這次的醫術比拼,他專門指定了漸凍症這個題目,擺明了就是要用看家絕技來确保醫術比拼的勝利。
”
說到這兒,丁君怡幽幽一歎,有些絕望道:
“說實話,以他的能力,是很容易做到在醫術比拼中改善漸凍症患者的身體情況的。
”
“而挑戰他的人想要做到這一步,卻非常困難。
”
“所以,這次的比拼,從一開始,就已經是呂望葵必赢的局面了。
”
張大川聞言,腦海中靈機一動,忽然道:
“那可不一定。
”
“如果有人能讓漸凍症患者痊愈呢?
”
他嘴角露出幾分淡然笑意,朝丁君怡看了眼,意味深長。
丁君怡立當即白了張大川的想法。
可卻本能地搖頭否定:
“不可能吧?
”
“這可是世界公認的醫學難題,誰能做到讓它痊愈?
”
張大川笑了笑,沒說話。
表情卻告訴了丁君怡答案。
丁君怡見狀,頓時眼神晶亮。
她不敢相信張大川連漸凍症這種世界性難題都能攻克,但聯想到之前張大川所表現出來的種種手段,她又下意識覺得,或許真的可以呢?
她滿臉激動地問道:
“你……你真的可以?
”
張大川淡淡颔首,嘴角噙着一縷微笑: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
“漸凍症這種病,治療起來确實有些麻煩,但也僅僅是麻煩而已。
”
丁君怡徹底驚訝了。
她急切無比地問:
“能治愈的話,把握有多大?
成功率高嗎?
”
張大川笑道:
“不一定百分百,但肯定比呂望葵那個老東西的成功率高就是了。
”
“那就夠了!
”丁君怡深深歎服。
“隻要能在醫術比拼中赢了呂望葵,加上我們手中那些麻生K2的罪證,徐家、麻生制藥,乃至呂望葵本人,在滬城醫療界肯定就再也翻不起什麼波浪了。
”
“如果他們不想把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就隻能乖乖認罪伏法。
”
說罷,丁君怡望着張大川,那張絕美的臉上寫滿了動容和震撼,美目異彩連連。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有張大川在身邊是多麼的輕松。
太讓人心安了!
從設計對付麻生K2開始,到如今親自出面挑戰呂望葵,眼前這個男人,每一次都能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給出最強有力的幫助。
相識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張大川卻成功讓她心中産生了一種想要依靠的感覺。
丁君怡抿了抿嘴,用力深呼吸,将心頭的異樣壓了下去,轉而開始好奇張大川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如此高明的醫術。
竟然連漸凍症都能醫治!
如果曝光出去的話,絕對舉世矚目!
可面前這家夥卻低調得離譜,明明一身的本領,卻從不在人前張揚顯聖,以至于到今天,丁君怡還是覺得看不清張大川。
這個人身上,始終籠罩着一層薄霧。
蓦的,丁君怡忽然又想到了此前在制藥廠裡,張大川往袁廣坤的手裡塞藥的事情。
當時她就很奇怪,為什麼袁廣坤好像被控制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任由張大川把做過手腳的“靜怡止痛藥”塞到了手中。
可那時候張大川并不告訴她原因。
丁君怡忍不住問道:
“袁廣坤去公司拿藥的時候,你是怎麼做到讓他乖乖拿着你給的藥離開的?
”
張大川愕然,搞不懂丁君怡怎麼突然一下就把話題跳到了這裡。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丁君怡又豎起一根食指,微微瞪眼道:
“不許不回答,你當時可是說了,等制藥廠的事情忙完,你就告訴我原因!
”
張大川不由啞然失笑。
不過當時既然答應了,他也不好食言。
簡單組織了一番語言後,便對丁君怡解釋道:
“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幻視。
我擁有可以讓人産生幻視的能力!
”
丁君怡聞言,眨了眨眼,隻覺‘幻視’這個詞太玄幻了,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中的驚駭和詫異。
她睜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張大川:
“幻……幻視?
”
張大川颔首:
“沒錯,簡單來說,就是一種讓人能産生幻覺的能力。
”
“不過我暫時隻能按照對方心中目前最想做的事來誘導制造幻覺,并不能憑我的意願,随便制造出對方不想經曆的那種幻覺。
”
“當初那個袁廣坤想要從公司裡拿到靜怡止痛藥,所以當我讓他陷入幻覺世界後,他所看到的和經曆的,就是他心中預想的拿到藥品的過程。
”
“等他從幻視效果中清醒過來時,看到手裡被我塞的藥品,自然也就不會産生懷疑了。
”
丁君怡滿臉驚歎,她忍不住好奇道:
“那……被幻視的那個人,會不會受到傷害?
”
“比如說精神上,或者思維神經方面的?
”
張大川輕輕搖頭:
“不會。
”
“所謂的幻視,隻是我用一種特殊的能力誘導對方陷入幻覺狀态,就跟做夢一樣,隻是更加真實而已,并不會對身體産生任何傷害。
”
“這樣麼?
”丁君怡頓時來了興趣。
她坐正身體,雙腿并攏,兩手放在膝蓋上,如同小學生聽課那樣,躍躍欲試地看着張大川。
“那我能不能試試?
”
丁君怡自問自答,催促道:
“既然沒傷害,那應該可以的吧?
快快快,讓我也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