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斷人手指。
這樣嚣張的行為,在當今時代可不多見。
但同時這也意味着,敢這麼做的人,有這麼做的底氣和實力。
胳膊上紋着紋身的壯漢,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目光從幾個地痞混混身上一一掃過,用無比冷淡的語氣說道:
“我數到三,你們立刻給我滾出這家店,不然我就廢了你們四肢!
”
那幾個地痞頓時都是一愣,看看捂着手指倒在地上慘叫的同伴,再看看紋身男,第一反應并不是害怕的服從,而是一種被挑釁的惱羞成怒。
其中領頭的地痞長的也是人高馬大,滿臉橫肉,他挽起袖子,狠狠吐了口唾沫,直接朝紋身男沖了過去,手裡提着的酒瓶子,更是想都不想就朝對方臉上招呼:
“草,敢動我兄弟,老子先廢了你!
”
回應他的,是紋身男快若閃電的一腳。
“轟”地一聲,那兩百多斤的地痞頭子,被一腳踹的倒飛了出去,在砸到了兩張桌子之後,才堪堪止住了勢頭。
隻是人落地之後,已經直接暈過去了。
這下子,所有地痞全都安靜了。
一直沒說話的張大川更是眼睛一眯,驚訝的看了那李鼎天一眼。
這人的力氣好大,都快趕上自己了。
地痞們震驚的看着紋身男,又偷偷看一眼旁邊認真品酒的中年男人,終于意識到,他們今天可能踢到鐵闆了。
隻是,這紋身男是誰,怎麼能這麼厲害?
也就是這個時候,大廳裡用餐的顧客中,有人忽然“哎呀”一聲,用壓抑不住的聲音說道:
“這人……好像是‘黑網’的雙花紅棍李鼎天。
”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
“什麼?
‘黑網’的李鼎天?
傳聞一腳能把汽車踹三米遠的那個?
”
“擦,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看過網上傳的那個踹汽車的視頻,好像真是他!
”
“嘶,這幾個白癡,敢跟李鼎天叫闆,活該挨揍。
”
“他要是李鼎天,那現在還坐在位子上的人是誰?
”
人們幾乎下意識的,将目光望向了獨自喝酒的中年男人。
“黑網”是白龍市很有名的地下組織,在道上赫赫有名,令人聞風喪膽。
而“黑網”組織裡面,有種叫“雙花紅棍”的稱号,是給最能打的人冠名的。
這個李鼎天就是“黑網”的雙花紅棍。
這樣的人,現在竟然給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當保镖,那這中年男人,得是什麼了不得的身份?
答案,呼之欲出。
先前那猜出李鼎天身份的食客,這時候再次一拍大腿,脫口而出道:
“能讓李鼎天當保镖的,有且隻有‘黑網’的老大程太歲了!
”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黑網”組織的老大程太歲?
那可是和柳家家主、範家家主這種白龍頂尖豪門平起平坐的超級大人物啊,他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喝酒?
而那幾個地痞混混,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更是直接吓傻了。
毫不猶豫的,幾人“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瘋狂的作揖求饒道:
“太歲饒命,太歲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請太歲息怒。
”
“太歲,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這就滾。
”
中年男人眯眼喝着碗裡的酒,心情因為美酒而舒暢,所以沒再動怒,而是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這種人是靠什麼謀生的,突然出現在這家重新開業的店裡,一進來就各種找麻煩,擺明了是不想讓人做生意——說吧,是誰出錢讓你們這麼做的?
”
“老實交代了,我讓你們全須全尾的離開。
”
“要是敢有半句假話,呵呵。
”
那幾個混混這會兒哪還敢再逞什麼英雄,對方話音剛落,立刻迫不及待的交代道:
“我們是收了人三千塊錢專門來這裡鬧事的,對方讓我們不管用什麼辦法,隻要毀了這家店裡酒的口碑就行,所以我們才會故意找茬的。
”
劉景隆聽了,頓時勃然大怒,忍不住沖了出來,憤怒的質問幾人:
“是誰,是誰指使你們的?
告訴我!
”
幾個混混環顧四周,立刻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陳碩,伸手一指興奮道:
“他,就是他,就是他給我們錢,讓我們來找茬鬧事的!
”
陳碩瞬間臉色大變,一拍桌子慌張道:
“你們胡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
然而,劉景隆已經紅着眼睛盯緊了他,一瞬間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了,立刻冷笑道:
“陳碩,你不認識他們,我可認識你!
”
“一個賣主求榮的叛徒,你今天跑來,真的是專程來預祝我開業大吉的?
你怕是來看我劉景隆怎麼身敗名裂的吧。
”
陳碩頓時啞口無言,因為是個正常人,都知道他來這裡沒安好心。
不等陳碩繼續狡辯,就見程太歲懶洋洋的朝他招了招手:
“陳碩是吧,你派的人打碎了我的酒,擾了我的心情,這事你打算怎麼辦呢?
”
陳碩頓時頭皮發麻,膽顫心驚的站起來,陪着笑臉滿頭大汗道:
“太歲,真的非常抱歉,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願意賠償太歲的酒,多少錢都可以。
”
程太歲“呵”地一笑,指了指自己鼻子,問了一個讓陳碩毛骨聳然的問題:
“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
“你道歉,怎麼這麼沒誠意?
”
程碩徹底慌了,他急忙站起身來,擺着手聲音顫抖着想要重新組織語言道歉,但卻已經晚了。
面無表情的李鼎天,三兩步來到陳碩面前,直接一腳踢碎了他的膝蓋骨。
陳碩發出一聲凄慘的嚎叫,人直接抱着膝蓋倒在了地上,疼的冷汗直流。
全場鴉雀無聲,人們震驚無比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心裡又怕又激動。
果然不愧是一方大佬,根本容不得任何人侮辱啊。
隻見程太歲眉頭一皺,厭惡的看了陳碩一眼:
“閉上嘴給我滾,多待一秒,我廢你一肢!
”
雖然膝蓋疼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但陳碩還是強忍着痛楚,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連滾帶爬的沖出了景隆大飯店。
而那幾個混混,也在李鼎天的眼神漠視下,夾着尾巴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