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扮做奧汀斯的模樣,在辦公室裡跟這群保安部門的員工各種吹水。
大概閑扯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後,有人看了看時間,發現差不多該出去巡邏了,起身就要去執勤。
張大川見狀,立刻說道:
“嘿,老兄,還是我跟鮑比去吧。
”
“上半夜都是你們在值班,我們倆出去潇灑了半夜,後半夜就交給我們來吧,正好你們在這裡吃點東西,休息休息。
”
那幾人聞言,猶豫了下,倒也沒有強求。
“好吧,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應該的。
”張大川将沾滿了炸雞油脂的手指在嘴裡嘬了嘬,随手扯過兩張紙巾擦了擦,而後抓上對講機,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道,“Ok,你們先聊,我去找找鮑比,那個混蛋,輸了錢就在廁所裡面壁嗎?
這麼久還沒回來。
”
他從辦公室走了出去,順手将門帶上。
此時,門外走廊上,易容成鮑比的尚書蘭正抱着雙手倚靠在牆邊。
見到張大川出來,立刻站直了身體,用目光詢問是不是可以行動了。
張大川微微颔首。
尚書蘭立刻走了過來,同時小聲問道:
“怎麼跟這些人聊了這麼久?
耽擱了足足快十分鐘。
”
“不跟他們多聊聊,都像你這樣,門都不進,反而容易生疑。
”張大川淡淡道。
尚書蘭頓時沉默。
好吧,易容成一個黑人已經足夠挑戰她的心理了,要是還要按照這個黑鬼平時的說話做事風格去跟辦公室裡那群外國人侃天侃地,那這确實不是她的強項。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保安部辦公室所在的大樓,扮做巡邏的樣子,在研究所内部到處轉悠。
不過如果此刻有人從空中往下看,将兩人的行動軌迹描繪出來的話,就會發現張大川和尚書蘭雖然看似在到處巡邏,沒有直接奔着研究所核心區域而去。
但他們的位置,卻在不斷地朝着那片區域靠近。
尤其是在進入研究所内部區域的中央大樓後,張大川和尚書蘭就再沒有出去過。
半個多小時後,憑借着奧汀斯的指紋,兩人在大樓裡穿行了好幾道需要檢驗身份的門禁,借着巡視的名義,逐步來到了研究所真正的核心區域——
研究所中央大樓地下五層。
兩人剛從樓梯出來,就發現迎面不到十米的樓道盡頭便是一道門禁,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路徑可走。
而在那道門禁的外面,足足有四名守衛站崗,荷槍實彈,其中一名守衛更是相當于大宗師境界的A級異能者,可謂是戒備森嚴。
此外,那道有着門禁的大門看起來還非常特别,通體呈亮銀色,光滑無比,大門緊閉狀态下,連門縫都看不見。
按照鮑比和奧汀斯交代的情況,進入核心區的這道大門,乃是用特制的钛合金材料制作,防禦力非常強悍。
如果是用蠻力的話,就算是大宗師,也不一定能破開。
當然,緊迫這道門和這些守衛,想要攔住張大川和尚書蘭,自然是不可能的。
問題在于,如果強行闖進去,肯定會驚動整個研究所。
更關鍵的是,張大川還不清楚核心區裡面的到底有多少閃電風暴的高手坐鎮,萬一要是第一天神或者第二天神一直都在這裡面閉關,自己這樣闖進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這裡可是地下,一旦被堵住,那是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張大川不想冒險。
就在他打算跟那幾名守衛揮手,表示自己按錯了電梯層數時,幾名守衛所把守的钛合金大門卻忽然“哧啦”一聲,從裡面打開了。
隻見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鏡、滿是書卷氣的中年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很明顯是個在核心區進行研發工作的科研人員。
看着他身後還沒有關上的大門,原本打算暫時退回去另想辦法的張大川當機立斷,立刻拔出腰間對講機,裝作有人在聯系他,一邊沖着對講機說話,一邊悶頭朝着門口快步走了過去。
“hellO?
relly?
在核心區?
哦,nO,我沒有權限進入核心區,不過我剛才在門口,我可以幫你們問問……”
眨眼之間,張大川就已經來到了距離門禁不足三米的地方。
他這番舉動,立刻引起了門口那四名守衛和白大褂男子的注意。
為首那名擁有大宗師實力的守衛高聲喝道:
“站住!
”
“這裡是核心區,你一個低階安保人員來這裡做什麼?
立刻退回去,否則别怪我手下無情!
”
張大川滿臉賠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什麼,這位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
“我有個朋友,說核心區裡面有位兄弟托他從老家帶了東西過來,打電話聯系不上,想讓我幫忙問問他,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出來拿一下。
”
他嘴上連連道歉,但腳上的動作卻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隻是稍微放緩了些,依舊在往門口靠近。
說話間,他還伸手從自己的衣兜裡摸出一盒香煙,作勢要給幾個守衛大哥遞煙套近乎。
幾名守衛見狀,心頭的警惕已經消了大半。
領頭的那名大宗師沉聲道: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裡都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念在你是初犯,現在退回去,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
張大川仿佛被對方這嚴肅的态度吓到了,連忙将雙手舉到胸口位置,示意對方别激動:
“OkOk,我懂我懂,我馬上走,馬上就……走!
”
話音未落,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上,張大川突然暴起,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倏然迫近到那名大宗師守衛的身前,一巴掌按在了對方腦門上——
噗!
如同被拍碎的西瓜,那人的腦袋連帶着頭上的頭盔,瞬間爆開,紅白之物飛濺。
轉瞬間,在那飛濺出來的血雨還沒來得及灑落之時,腳踏雲步的張大川如同鬼魅一般,并指為劍,以先天真元為鋒,似白駒過隙,一襲寒光閃過,另外三名守衛的頭顱也齊齊飛了起來。
至死,那三名守衛的眼中都帶着深深的驚恐和難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