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昌溪小鎮熱鬧非凡,人頭竄動。
但和平常不同的是,如今小鎮上的遊人中,十個裡面差不多就有一個是武者。
剩下的,則非富即貴,不是某某城市的家族大少,就是某某公司的富豪老總。
而且路上,時不時的就會聽見這些人一驚一乍的呼喊:
“王總!
你也來了?
”
“李兄!
怎麼是你?
”
“你也是來參加武鬥賽的?
”
“呵呵,看看而已,漲漲見識。
”
“呵呵,我也是……”
張大川牽着蘇韻的手,耳聽得這些聲音,忍不住微微一笑道:
“我敢說,最近幾天這昌溪小鎮裡的人,平均身價都要在百萬以上。
”
蘇韻左手和張大川牽着,右手則和林潇影牽着,聞言也是抿嘴笑道:
“是啊,一個廣告牌下來,差不多能砸死十個老總和八個富家大少,另外兩個不死的,肯定就是武者。
”
林潇影在旁邊聽了,忍不住插嘴道:
“說的煞有其事的,你們知道怎麼區分武者和普通人嗎?
”
她有心賣弄,不等張大川開口就得意洋洋的說道:
“氣血境武者和普通人差别不大,但看他們的太陽穴和手臂基本能看出來:氣血境武者太陽穴會稍稍隆起,氣息綿長步履沉穩,且因為氣血旺盛緣故,手掌會比正常人皮膚紅一些。
”
“煉骨境武者呢,因為已經過了那個階段,所以皮膚反而會恢複正常,但他們因為煉骨的緣故,也會和常人在骨頭上有些不同……有的人煉到手指骨,所以左右手指長度不一樣;有的人煉到腿骨,走路也會稍稍有點走形……隻要細心觀察,就能發現他們的不同之處。
”
張大川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論點,記下的同時,按照林潇影的方法去嘗試着分辨了幾個武者,同時用雙眼透視能力去檢測,發現結果果然如林潇影所說那樣。
他不禁有些驚奇:
“原來你們是通過這個來分辨武者的,我以前竟然不知道。
”
他自從有了透視能力之後,區分武者都是直接用雙眼透視的。
林潇影聞言,傲然昂首道:
“我林家武道世家,掌握的可比你這涉世未深的多得多呢。
”
張大川嘻嘻一笑:
“原來如此,那以後還請林大小姐,多多傳授我些武者生存知識,免得我以後路上碰見高人不自知。
”
林潇影得意的哼了一聲:
“知道就好。
”
這時,她卻忽然聽張大川“咦”了一聲:
“我看你手掌也紅紅的,步履沉穩氣息綿長,氣血這麼驚人,距離武者是不是也不遠了?
”
“你這段時間私下修煉了?
”
林潇影“啊”了一聲,有些慌亂的看了看自己手掌,然後心虛道:
“有嗎?
我怎麼沒發現?
”
說罷,飛快的将手藏到了後面。
張大川狐疑的看着林潇影:
“奇怪,我記得你不是說你體質特殊,不能修煉的嗎?
怎麼回事?
”
林潇影越發慌亂了,有些尴尬的眼睛亂瞟。
這段時間,她幾乎天天晚上都要改造身體,早在不知不覺中,将身體體質改善了。
所以如今的她,确實已經開始步入武道,練起了林家的家傳功法。
不僅如此,她上次偷偷回去了一趟,去後山宅院找了一位家族老嬷嬷給她看身體。
按照那位老長輩的看法,林潇影現在的體質,已經是極為優秀的了,隻需一年就能成功邁入氣血境,正式成為武者了。
要知道她如今已經二十七歲了,早已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能有這樣的效果,足可證明她如今的體質,早已遠勝從前。
這讓那位長輩十分驚奇,連連追問林潇影是如何做到的,林潇影哪敢據實相告,隻能是一問三不知。
隻不過,從那之後,她每晚“修煉”更加刻苦了。
隻是,最近這幾天,她有些苦惱以後該用什麼理由來讓張大川“修煉”。
畢竟,天天晚上都灌醉張大川,也不是個事兒啊,時間長了誰不起疑心啊。
就在林潇影走神的時候,張大川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
“喂,林潇影,我問你話呢?
你體質似乎改變了,怎麼做到的?
”
林潇影回過神來,臉色漲的通紅,緊了緊蘇韻的手,慌張說道:
“要你管,你以為隻有你有改善體質的方法嗎?
”
“告訴你,我林家也有這種秘法的,這段時間我正是靠着我林家的秘法,在一點點改善體質的。
”
“所以,你的那個方法,以後不要再提了,我已經不需要了。
”
張大川“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你林家本來就有這秘法,為什麼早不給你用,非要等到這時候才幫你改善體質?
”
林潇影頓時被問住了,支支吾吾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急的猛捏蘇韻手掌。
張大川見狀,眼底的笑意越發濃了。
他心道你這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好好謝謝我,你看我以後還會不會給你機會。
他已經打定主意,等這次的擂台賽結束之後,他就躲到半島别墅這邊,一個月都不回去,急死林潇影這傲嬌女。
蘇韻這時候終于是領會了林潇影的意思,用美眸狠狠的剜了張大川一眼後,一指不遠處的一家漢服店,對林潇影道:
“潇影,不和他說胡話,你們林家的秘密憑什麼告訴他,走,我們去那邊看看漢服。
”
林潇影回過神來,感激的看了閨蜜一眼:
“哦哦,對,這是我家的秘密,可不能告訴外人。
”
說罷,兩個人落荒而逃。
張大川笑嘻嘻的看着兩人走遠,也不逗她們了,随意在街邊遊蕩起來,打算欣賞欣賞這小鎮夜景。
然而,還沒走出多遠,迎面就看到一行四人遠遠從前方走了過來。
張大川本是随意一掃,但下一刻,面容驟然冰冷起來。
他站在大街中央,目光冷冷看着四人一點點走進,一股無名怒火,從心中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