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安氏莊園燈火通明。
不過,安家的别墅卻十分寂靜。
幾個保镖在别墅門前來回巡邏。
别墅内,安昌國的卧室前,也安插了不少的保镖,簡直是連個蒼蠅都别想飛進去。
“啊哈——”
安嘉俊打了個哈欠,跟保镖叮囑了幾句,便回屋睡了。
此時,安昌國卻是在痛苦中煎熬着。
他想起了白天葉青陽說過的話。
葉青陽一針見血,真的是全部都說中了。
他現在忽然覺得,這個葉青陽十分的不簡單。
“唔唔啊啊!
”
安昌國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一些聲響,希望外面的保镖能聽到。
他此時,十分想見葉青陽!
一個保镖推門進來。
“安老,您渴了還是餓了?
”
安昌國瞪着眼睛,嘴裡發出不滿意的唔唔聲。
“不渴不餓,您這是要幹什麼?
”保镖走過來。
安昌國簡直快被氣死了。
他現在想見葉青陽,很急切。
但是,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動不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保镖撓了撓腦袋,一臉懵逼道:“安老,大晚上的好好休息吧!
二少爺請了仁濟堂的少堂主,明天會來給你看病,您明天或許就沒事了!
”
“唔唔唔!
”
這麼一說,安昌國表現更加劇烈了。
他心知肚明,那個逆子怎麼會好心給他看病,這明顯是想害死他啊!
他痛苦的嗚咽着,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但保镖根本不知情,他以為老爺子可能是情緒不大好,安慰幾句便出門了。
“咣!
”
厚重的卧室門緊緊關上,整個卧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安昌國呆呆的望着天花闆,整個人已經絕望了。
他後悔沒有聽葉青陽的話,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然而此時,就在黑暗的房間角落裡,傳來一道戲谑的聲音。
“安老爺子,感覺怎麼樣,爽麼?
”
安昌國一個激靈,心中卻是泛起滔天的狂喜。
因為對方是大陸口音,他一聽便知,是白天與他交談過的葉青陽。
“唔唔唔!
”
安昌國嘴裡不停的發出聲響,簡直激動的用言語無法形容。
“安老啊!
”
葉青陽從黑暗中走出,來到安昌國床前,居高臨下道:“我告訴過你,你二兒子不是好東西,但你不信,還讓我滾!
如今怎麼樣,打臉了吧?
”
葉青陽輕輕坐下,湊到安昌國耳邊道:“我今晚來這裡呢,是看在安娜小姐的面子上,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
“我可以救你!
讓你的身體恢複到之前的樣子,甚至,我還可以讓你多活個十年二十年,都不是問題!
”
“唔唔唔!
”
安昌國不停的發出低沉的聲音,内心激動的簡直心髒都快跳了出來。
眼下自己處于絕境,而葉青陽就是他絕境中的一道繩索,可以帶他逃出生天。
他恨不得跪地給葉青陽磕頭。
雖然他也是一方商業巨擘,一手掌控一個商業帝國。
但是,在死亡面前,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
越是有錢,越怕死!
更何況,他還死的這麼窩囊,他當然更不想死。
“哈哈哈,看你激動的,你盡量别出聲哈,不然引來外面的保镖就不好了!
”葉青陽提醒道。
“唔!
”
安昌國馬上閉嘴,比小孩子還聽話。
見此,葉青陽笑了笑,道:“剛才我說,我可以救你,這沒有問題,但是,我也有個條件,你要把X組的所有情況,盡數告訴我!
”
“你覺得這筆交易,你能接受麼?
”
葉青陽笑眯眯的看着安昌國,道:“如果能接受,你就眨一下眼睛!
接受不了,就眨兩下眼睛!
”
“唔!
”
安昌國迫不及待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眼珠子瞪着,生怕再眨一下眼被葉青陽誤會。
雖然安昌國白天拒絕了葉青陽,但此一時彼一時。
如果葉青陽真的能治好他,就等于拯救了整個安氏财團,安家要把葉青陽供起來都沒問題,更别說是透漏X組的一些消息了,還不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嘛!
“嗯好!
我知道了!
”
葉青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
“嗚嗚!
”
安昌國激動的老淚縱橫。
見此,葉青陽便是微微一笑:“安老,今夜再委屈一夜,明天我會再來,你先好好休息!
”
說着,葉青陽朝安昌國大腿上用力一擰!
“唔唔唔啊啊啊!
”
安昌國疼得呲牙咧嘴。
“咣!
”
門打開,魁梧的保镖沖進來。
“安老,您怎麼了?
”
然而葉青陽卻早已用出隐身符,趁着開門的功夫,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
......
......
第二天一早,安氏莊園來了許多人。
這些人衣着光鮮,都是安氏家族的旁系親屬。
聽說老爺子昨天病危了,這些人一大早便趕過來。
畢竟,安昌國是安氏集團的定海神針,安昌國若是去世,安氏财團一定會有很大變動。
這些人,都想在這場變革裡,分一杯羹。
哪怕是隻舀到一勺,那也足夠他們榮華富貴了。
“嘉俊啊!
老爺子什麼情況啊?
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
有些人還虛情假意的問詢着,恨不得安昌國趕緊翹辮子。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希望安昌國能夠好起來。
畢竟,安昌國在,安氏财團才穩定,他們才能繼續有吃有喝。
“唉,我爸原本好好的,還不是那不争氣的孫女瞎搞嘛!
”
當着衆人的面,安嘉俊自然是要把罪名全部扣在安娜的頭上。
“我們也聽說了,安娜請了兩個庸醫來,把老爺子的身體都搞垮了!
”
“安娜挺聰明的丫頭,怎麼在這件事上犯渾呢?
”
“唉,我看安娜啊,是病急亂投醫了!
”
......
衆人也是紛紛議論着。
這時候,卻見一輛黑色加長林肯緩緩行駛到别墅前。
安家保镖下車,打開車門。
一個身穿灰色長衫,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便走下車,朝安嘉俊點了點頭。
“安先生!
你好!
”
“哎呀,少堂主,您可算來了!
”
安嘉俊急忙走上前招呼道。
眼前這個年輕人,便是仁濟堂的少堂主,任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