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達哈拉道:“難道黑夜傳說提前知道我們要對付他,所以請其他勢力做掩護?
”
“不會啊!
”瓦利德說道:“據我所知,黑夜傳說獨來獨往,怎麼可能請得動這麼多的大佬為他保駕護航?
”
“哦!
這麼說來,應該隻是個巧合,盛典結束,大家一起返航而已!
”達哈拉道。
“嗯,應該是的!
”
瓦利德說着,站到碼頭的操作台上,用碼頭那穿透性極強的擴音器,對海面上大喊。
“諸位,請注意,我是穆罕穆德家族的瓦利德,請各位遠離那艘白色漁船,編号068!
請諸位盡快遠離,我們将對這艘船進行火力打擊!
”
他話音一落,所有炮口對準海上的068白色漁船。
當時為了低調,宋太玄特意租了一艘民用漁船,與其他船隻相比,顯得十分破舊,格格不入。
所以,聲音一出來,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意識到了,瓦利德說的就是黑夜傳說所乘坐的船隻。
霎時間,所有人都用船上的望遠設備,朝碼頭岸邊望去。
就見一輛輛裝甲車,一輛輛坦克,威風凜凜地停在港口,炮口直直的對着海上。
“什麼情況,瓦利德王子是要對黑夜傳說開炮嗎?
”
“愛麗斯公主的宴會上,二人結下仇怨,瓦利德王子是來尋仇的!
”
“瓦利德這小子,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連那麼強大的神衛軍都沒能殺死黑夜傳說,他瓦利德王子就可以麼?
簡直開玩笑!
”
“就憑這幾杆槍炮,就想搞定黑夜傳說?
這王子怕是石油浴洗多了,把腦子燒壞了吧?
”
......
一時間,各個船隻上的人,全部啼笑皆非。
都覺得這瓦利德王子是有毛病。
而此時,瓦利德王子還在用擴音器大喊:“諸位,我沒有冒犯大家的意思,這是我與黑夜傳說的私人恩怨,請大家給我個面子,将船隻開得遠一些,讓我與黑夜傳說單獨來解決我們的恩怨!
”
然而一旁的一艘巨大遊輪上,傳來擴音器的喊話聲,回應瓦利德。
“瓦利德,我是道格拉斯!
相信你聽過我的名字,因為你們穆罕穆德家族百分之八十的軍火,都是我在供應!
”道格拉斯喝道:“我在這裡提醒你,若你敢對黑夜傳說先生動用火力攻擊,我将徹底斷絕與穆罕穆德家的關系,并且,我也會連同其他軍火商,徹底停止對穆罕穆德家的軍火供應!
”
道格拉斯話音剛落,另外一艘豪華遊輪上,也傳出聲音。
“瓦利德!
我是原油黑市的管理者之一,麥肯錫!
我鄭重警告你,若你敢對黑夜傳說先生亂來,原油黑市不僅會将穆罕穆德家族在黑市的生意全部封鎖,并且,還會向世界石油組織提供穆罕穆德家族販賣黑油的證據,我相信,穆罕穆德家族一定不希望我這麼做,因為,那會導緻你們家族迅速衰亡!
”
這兩人話音落下,瓦利德與達哈拉吓得一哆嗦,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參加盛典的人中,有許多大佬,這些人與穆罕穆德家,也有着或多或少的合作。
而剛才這兩位,是合作夥伴之中最重要的兩位。
一位是軍火大王道格拉斯,他低價向穆罕穆德家源源不斷地提供新型武器,保證穆罕穆德家族擁有足夠威懾力,可以長盛不衰。
而另外一位,則是黑市大王麥肯錫。
他是穆罕穆德家的财神爺,得罪了麥肯錫,穆罕穆德家财路就斷了,瞬間就會垮台。
本來瓦利德與達哈拉在家族中,地位就比不上其他幾位王子。
如果鬧出這些事來,估計整個穆罕穆德家族會把他們兩個生吞活剝了。
然而,二人正驚慌之際。
海上的船隻,已經開到近前。
所有船都橫在葉青陽的船隻前停下,與碼頭上的坦克和裝甲車對峙。
“穆罕穆德家的兩個崽子,我是地中海雇傭兵總教官泰達希爾,我命你們即刻将這些玩具撤走,不然的話,我會叫我的團隊過來,把你們炸得稀巴爛!
”
“瓦利德,我是黑腹蛇勞倫斯,你敢對黑夜傳說先生不敬,就是與我們為敵,我會讓你們穆罕穆德家族,在三個月内消失!
”
“我是金克斯船長,我命令你們,趕緊給黑夜傳說先生道歉!
黑夜傳說先生若原諒你,我們便也不會為難你,如果黑夜傳說先生不原諒你,對不起,我北海艦隊,第一個與穆罕穆德家族開戰!
”
......
......
這一句句滿含威脅的話,猶如一座座大山,接連不斷的朝瓦利德與達哈拉壓過去。
二人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似乎要被這巨大的壓力碾碎。
“瓦利德,看看你幹的好事!
”達哈拉暴怒的大罵:“你是要把我們穆罕穆德家族,拖入萬丈深淵啊!
”
“哥,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瓦利德面色慘白的說道。
“别叫我哥,這件事你若處理不好,穆罕穆德家族,将徹底與你斷絕關系,我也沒有你這樣一個遊手好閑又愛惹事的渾蛋弟弟!
”達哈拉關鍵時刻,竟然與瓦利德撇清界限。
瓦利德心如死灰,他手持無線電,急忙對手下說道:“快,命令所有人,将坦克和裝甲車全部開走,火箭炮等軍火武器全部撤除,然後,叫人去碼頭的倉庫裡,找來鮮花和紅毯等一類歡迎賓客的物品,我們要熱烈歡迎親愛的黑夜傳說先生返回迪拜!
”
“這些,都要在十分鐘之内搞定!
快!
”
最後一句話,瓦利德幾乎是用喊的。
現在的他,正在争分奪秒的争取黑夜傳說的原諒。
繼而,他用擴音器說道:“親愛的黑夜傳說先生,我懇求您的原諒!
是我太自大了,觸犯了您!
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已經犯下了滔天大錯,我現在很後悔,很害怕!
我希望您能夠開放您寬廣的胸懷,原諒我一次,僅此一次,我會用我的生命擔保,我将時刻效忠于您!
”
說完,他對着海上那艘破舊的068号漁船,雙膝跪下,頭顱深深的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