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沈浪體内真氣突然恢複的時候,他呼吸略微急促。
也就是這個微小的細節動作,卻被那名白袍青年發現了。
“我倒忘了,這裡還有一個小雜魚!
”白袍青年一聲冷哼,緩緩陰笑着回頭。
被盯上了!
沈浪急速壓制自己的氣息,盡量不讓白袍青年察覺到自己有威脅。
白袍青年走了過來,沈浪正想閃開,一隻大手就已經朝着自己腦門抓了過來。
這一爪速度疾如閃電,沈浪根本來不及閃躲。
躲不開!
這白袍青年的實力甚至比雲落雪還強上一絲,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沈浪沒有認栽,賭一把,賭這個問境武修的一抓不能讓自己喪命!
隻要有這個一抓的時間,他就能打出一式七傷拳。
沈浪雙手暗握成拳,定氣凝神。
事實證明,沈浪賭對了!
這個白袍青年見沈浪氣息羸弱,又中了絕氣散,認為隻要稍稍用力,就能将沈浪的腦袋捏爆。
所以,白袍青年根本沒有用出幾分力量,連内力都懶得運轉。
雖然有的武修肉身強橫,但腦袋的抗擊打和正常人是一樣的,除非是練了鐵頭功這種雞肋型功法的武修,否則基本不可能有武修能将腦袋修煉的很硬。
可偏偏沈浪就是個異類,因為修煉神照經,他的身體經脈骨絡都被重塑過很多次,腦袋也比正常人硬多了。
白袍青年抓住沈浪的腦袋後,卻發現沈浪的腦袋異常的硬,有點捏不動的感覺。
就這麼用力也可以捏爆沈浪的腦袋,但白袍青年又不想突然濺出來血液腦漿染髒了他的衣服,所以又暗運真氣改用指法。
“喝!
”沈浪抓住時機,低喝一聲,雙拳齊出,全力打出了一式七傷拳藏離訣!
白袍青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沈浪這雙拳怎麼看怎麼個平淡無奇,簡直就像小孩子打架一般。
他便懶得閃躲了,正想用雙指一下将沈浪這隻礙眼的小雜魚給弄死。
七傷拳的招式套路就是比較簡單,直來直去,但威力大的不止一點點。
見白袍青年并沒有閃躲,天賜良機!
沈浪的雙拳結結實實的中了白袍青年的胸膛!
“咚!
”的一聲巨響,如同爆炸了一般。
“噗!
”沈浪自己先噴了一口鮮血,捂着胸口,半跪在地。
白袍青年雙目睜得滾圓,低着頭看了看自己胸膛塌陷進去的兩個拳印,再看了看沈浪,滿臉不可置信。
狂噴了一大口鮮血,倒地不起,渾身顫抖。
成功了!
沈浪忍着胸腔傳來的劇痛,心中極喜。
白袍青年身體顫抖着,面如土色,正想從袖袍中掏出一瓶療傷丹藥。
這家夥還活着!
受了那種程度的攻擊,這白袍青年竟然還能活命?
不愧是那什麼陰陽門的少主。
沈浪臉色一沉,顧不上胸膛傳來的陣陣刺痛,當即站了起身,嘴角還在不斷湧出鮮血。
他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搬起旁邊的一個大石凳,往白袍青年腦門奮力一砸!
“咚!
”
又是一聲巨響。
就像西瓜被榔頭砸爛的聲音一樣,白袍青年腦袋被碩大的石凳被砸的稀爛,腦漿爆裂,血液飛濺。
沈浪大口喘氣,感覺胸膛快要炸開了一樣,不禁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白袍青年手足抽搐了幾下,頃刻間一命嗚呼了!
他恐怕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陰陽門少主,英明一世,泡妞無數,居然會被一個不知名的小角色給幹掉了!
沈浪眼冒金星,整個人癱倒在地,心中還有些驚魂未定,幸好自己賭對了!
說來也是沈浪運氣好,不然腦漿爆裂就不是這個白袍青年,而是他了。
雲落雪和伊吹雪兩人驚駭失色,她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狀況,白袍青年居然已經被沈浪一石凳給砸死了?
伊吹雪臉蛋微微發怔,睫毛上晶瑩的淚水都還沒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這是沈浪幹的?
白袍青年腦袋被砸的七零八碎,地上腦漿血塊清晰可見,觸目驚心,可怖十分!
就這樣子,這個白袍青年确實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人是問境中期的高手,居然被沈浪這個問境初期給幹掉了?
這也太誇張了。
“七傷拳!
”雲落雪俏臉微微一窒。
親眼目睹沈浪那雙拳所蘊含的恐怖威力和擊出來的爆裂聲,雲落雪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雲落雪曾經在家族有幸見過家族的長輩施展七傷拳,出拳時雖然看似平淡無奇,但擊中某物之時聲勢極為赫,産生極大的效果。
甚至能将一塊巨石擊成齑粉!
即便在林海天山,七傷拳也是兇名赫赫的頂級功法。
“七傷拳這是雲家和伊家兩大世家的不傳之秘,族中長輩都不一定能學的,他怎麼會”雲落雪俏臉變色,她極力想起身質問沈浪,可惜全身還是動彈不得。
因為七傷拳的副作用,沈浪受了很重的内傷,倒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嘴角還在不斷溢血。
第一次毫無保留的使出藏離訣,對身體的負荷實在太大了,心脈都險些被震碎!
沈浪掙紮着坐了起來,正想打坐恢複,然而一陣頭暈目眩,他直接倒地昏迷了過去。
雖然已經解除了威脅,但藥力未解,兩位美女依舊全身酥軟無力,伊吹雪甚至連擡起手這個微小的動作都艱難無比。
“别管那麼多了,落雪姐,你快看看身上有沒有療傷丹藥,趕緊給沈浪服下,他受了很重的傷。
”伊吹雪慌張說道。
雲落雪内力比伊吹雪深厚,還能勉強行動。
可能是沈浪救了她們一命,雲落雪也抛下了偏見,艱難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穿上自己的衣服,爬到了沈浪身邊,往他嘴裡灌了幾枚療傷用的丹藥。
沈浪傷勢非常嚴重,不過一時半會還不至于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