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水仙?
”
沈浪眉目一掀,瞬間回過神來,注意力被最前排的聖木族族長吸引。
隻見聖木族族長從袖口的儲物囊中取出一隻水晶冰棺,冰棺表面釋放出瑩瑩白光。
冰棺大概有兩米來長,棺内封存着一株氣質高貴白色水仙花,那白色水仙形如燈盞,葉姿秀美,晶瑩剔透,散發着一股聖潔的氣息。
隻看上一眼,就給人一種相形賤愧之感。
紅绫帝女眼波流轉,淡笑道:“此花确是漂亮,但有何用處?
聖痕道友不會想着拿一朵花,就把本後打發了吧?
”
“紅绫道友有所不知,這雪蘭水仙乃是極其罕見的上古靈種,在所有古靈種中至少可以排名前三。
雪蘭水仙生命力極其頑強,乃是極少數不依賴于混沌靈氣的靈種。
成熟後的雪蘭水仙,提取出來的靈液效用堪比聖果蟠桃,可延緩真仙的三損七劫乃至天人五衰!
”
聖痕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縱然聖痕的言語有誇張成分,但天仙修士說出來的話還是有分量的,哪怕這株雪蘭水仙靈種有蟠桃果十分之一二的效果,價值也不可估量!
紅绫帝女終于來了點興趣,美目一掀:“聖痕道友有心了。
不過本後聽說,成熟後的靈種都已經修成了仙身,這株雪蘭水仙可是成熟的靈種?
”
聖痕高聲笑道:“這是自然,聖某拿出來的東西還是能上的了台面的,紅绫道友且看!
”
話音一落,聖痕朝着冰棺中打入了一道青色法印。
法印迸濺出大量的青光,被冰棺中的雪蘭水仙盡數吸收。
緊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冰棺中的雪蘭水仙吸收了大量的青光後,漸漸凝聚出肉身,化為了一名白裙少女。
白裙少女靜靜地躺在冰棺之中,冰肌玉骨,優雅端莊,容貌絕美。
她似有呼吸,但昏迷不醒,肉身表面泛起淡淡的白光,炫麗奪目,美豔的不可方物。
“這……”
見冰棺中的雪蘭水仙變成了,全場修士盡皆面露驚容。
難怪這株靈種要用冰棺來封存,原來早已修成了仙身。
“蘭仙兒!
!
!
”
目視着會場正前方冰棺中的少女,沈浪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反複凝視了多次,确定自己不會認錯。
那冰棺中的那名白裙少女,正是蘭仙兒!
蘭仙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被這聖木族族長當成壽禮送給了紅绫帝女?
一時間,沈浪心亂如麻,預感到蘭仙兒處境不妙。
但眼下,他隻能強行壓抑住激動的情緒,靜觀其變。
“果然是修成仙身的靈種!
”
紅绫帝女嘴角往上一翹,調侃道:“本後倒是好奇,這雪蘭水仙乃是靈種,那該算是你們聖木族的族人吧,将一名修成仙身的靈種送給本後,聖痕道友你可真下得去手。
”
聖痕苦笑道:“實不相瞞,聖某也是被逼無奈,才決定将這靈種送給紅绫道友。
”
“這株雪蘭水仙靈種,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木靈族修士。
原本我聖木族是打算好好将此女培養一番,聖某親自施法讓她化為了原形,栽培在我聖木族的靈脈處沉睡,讓其吸收靈脈中的混沌靈力,以壯大修為。
“成熟後的雪蘭水仙有種奇特的能力,即是一旦接觸了混沌靈力,即會無限制的吸收混沌靈氣以助長修為,直至突破身體可承載的極限!
”
“聖某也是萬萬想不到,這株雪蘭水仙靈種竟是變異體質,宛如無底洞一樣,在極短的時間内就将我族靈脈中的能量吸收了五分之一。
待發現之後已經為時已晚,這株雪蘭水仙吞噬了太多靈脈中的能量,導緻我族靈脈産出的混沌靈氣都稀薄了不少。
”
“再讓這雪蘭水仙繼續吸下去,我族的靈脈都要被吸幹了!
此靈種害慘聖木族,所以聖某才将她送給紅绫道友作為壽禮。
”
聖痕滿臉郁悶之色的向紅绫帝女道出了實情。
紅绫帝女淡笑道:“原來如此,我說聖痕道友怎麼舍得送出這等稀罕之物。
你們木靈族無法吞噬本族修士獲得好處,所以才想起了本後?
”
“呵呵,不過這壽禮也算不錯了,本後倒是要多謝聖痕道友美意。
隻是,本後一向讨厭貌美女子,不想看到冰棺中的這張臉。
不知聖痕道友能否将這靈種的肉身打回原形,令其化為雪蘭水仙的姿态。
”
紅绫帝女十分自戀,她生平極度厭惡比自己還貌美的女修士。
棺中的這名白裙少女容貌氣質堪稱驚豔絕倫,完全不輸于自己,這讓紅绫帝女心中生起了一絲妒忌,頗為不快。
聖痕皺眉道:“此靈種既已修成仙身,除非魂體被滅,否則是不會一直化為原形的。
紅绫道友若不喜歡此女,大可以現在就将靈種吞噬,提前感受下雪蘭水仙的效果,也好證明聖某所言非虛。
”
“既如此,那就依聖痕道友所言。
”
紅绫帝女躍躍欲試,她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感受雪蘭水仙的好處。
說罷,聖痕解開了冰棺的蓋闆,并打出一道法訣,讓棺中的白裙女子暫時化為了雪蘭水仙的形态。
目視着棺中這朵晶瑩剔透的白色水仙花,紅绫帝女動作輕盈的将此花從冰棺中移除,拿捏在了手中。
“嗡嗡嗡!
”
沉睡中的雪蘭水仙釋放出一陣一陣的絢麗白光,一股聖潔的氣息籠罩着整個黃花觀廣場,宴會中的所有修士盡皆被雪蘭水仙散發出的光芒吸引,目不轉睛的看着這一幕。
紅绫帝女美眸泛起一道精芒,正欲将手中的雪蘭水仙一口吞進嘴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慢着!
!
!
”
沈浪終于忍不住了,當場站了起來,口中發出一道雷鳴般的厲喝之聲。
一時間,宴會場寂靜無聲,所有修士的目光盡皆彙聚在沈浪身上,面露怪異之色。
這小子找死不成,竟然敢當衆喝止帝女?
即便是闡教門徒,也沒資本這麼嚣張吧!
沈浪身旁的青衫女修更是驚的俏臉煞白,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主持壽宴的黃花觀長老瞪視着沈浪,震喝道:“場下的這位闡教門徒,望你注意下禮節!
帝女行事,還輪不到你這無名小卒來指手畫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