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偏見總是有的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偏見總是有的
她就不明白了,堂堂皇帝幹嗎跟個女孩子過不去?
她要是有這麼厲害的妹妹,一定巴着不放,哪天說不定能保命呢。
霁月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是好像,本來就是,不過,他的意見不重要。
”
曲以蓉怔了怔,“那什麼才重要?
”
霁月随意指了指自己,語氣卻非常傲慢,“我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
打不死她,那就等着她回去開虐吧。
以前就不是她的對手,現在更不是了。
曲以蓉着迷般看着她,好喜歡這麼霸氣張揚的公主。
在她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睿智,太吸引人了。
外面傳來半秋的聲音,“公主,首輔大人求見。
”
曲以蓉很識相的站了起來,“公主,那我先下去了。
”
“去吧。
”霁月擺了擺手。
不一會兒,首輔走了進來,行了一禮,就急急的問道。
“公主,京城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
霁月揚了揚手中的信封,淡淡的道,“你的府上沒有死人,隻傷了幾個下人,不幸中的大幸。
”
他安排的挺周密,不僅讓人盯着宮中的動靜,還在之前将朝中重臣安排在自己家裡,全程看到了整個過程,成了證人。
事态變成這樣,他這位幕後推手功不可沒。
首輔的神色很複雜,“你果然對局勢了如指掌,我是特意來謝謝公主指點的,要不是您,我家裡恐怕……”
要不是他事先做了安排,這會兒恐怕慘遭滅門了。
一想那樣的可怕後果,他就不寒而栗。
這位君王真他媽不是東西,這樣對待自己的臣子,完全沒有人性。
霁月沒有謙虛,笑眯眯的點頭,“确實是我的功勞。
”
她甜甜蜜蜜的笑容非常治愈,讓首輔的心好受多了。
他想了想,“……聽玉樹說,那一晚田将軍主動找上門的。
”
要不是田将軍上門,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對付過去。
最起碼死傷嚴重!
霁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像能看到他心裡去,“你不必試探,确實是我寫了書信給他。
”
她的直言不諱讓首輔老臉一紅,他還沒有一個孩子大氣。
“田将軍怎麼可能是您的人?
”
這是他最不解的地方,換了别人還能理解。
但田将軍是孤臣,不站隊,也不結交大臣。
霁月微微一笑,“他不是我的人。
”
“什麼?
”首輔震驚了,他可不相信這話。
田将軍出現的太巧了,他的表現,他的反應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思來想去,就懷疑上了沐霁月。
整個天佑,沐霁月是讓他最看不透的人。
霁月略一沉吟,“他是先帝的人,暗衛之一。
”
首輔大人目瞪口呆,震驚不已,“咦?
按常理來說,他應該聽令于新任帝王。
”
先帝留下來的人脈,理所當然由新帝繼承。
霁月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應該是那樣的,不過,從開國到現在,沒有出現過龍鳳令主對峙的情況。
”
她的話沒有說透,但首輔多精明的人啊,一聽就懂了。
“你是說,他可以聽令于皇上,也可以聽令于您?
”
他沒想到鳳令的權限這麼大,先皇臨終前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是一直怨恨這個女兒嗎?
為什麼給她這麼大的權利?
霁月其實也很好奇這一點,可惜,先帝去世了,想問也問不着。
“是,西山大營的統領一直是每一任帝王的心腹,我隻是用鳳令令主的名義寫了一封信,肯不肯去是他的事。
”
西山大營可以說是京城的最後一道屏障,也是最強有力的護衛力量。
這支隊伍一直掌控在這個國家的主人手裡,從來沒變過。
首輔沉默了半響,神色莫測,“他還是去了。
”
霁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明他對當今聖上已經不抱希望,想為自己的家族留一條後路,很正常。
”
再忠心的臣子,面對那樣的君王,自然而然會離心離德。
首輔在心裡輕輕一聲歎息,太聰明了。
“你這般通透,為什麼還會有執念?
”
霁月把玩着發絲,涼涼的說道,“人沒有執念,還有什麼樂趣?
”
兩個人相視一眼,心知肚明。
沒有點破,但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首輔大人對她的感覺很複雜,有佩服,有另眼相看,也有無奈。
“在你眼裡,一切都是一場遊戲?
供你玩樂的遊戲?
”
霁月的神情一冷,嚴肅的開口,“一條條鮮活的人命,怎麼會當成遊戲?
首輔大人,你什麼都好,就是看不起女人。
”
性别歧視無所不在,就算現代也屢見不鮮。
但她遇上了,就要反抗。
首輔大人下意識的否認,“我沒有……”
他哪敢看不起她?
比他的幾個兒子都強。
雖說兒子是繼承家業的,所以格外看重幾分,但在強大的沐霁月面前,誰還考慮什麼男女?
沐霁月輕輕一揮手,就能滅掉一個家族。
她的想法,她的思維,都在他之上,他老了,腦子僵化了,但她還年輕,有無數種可能。
明明有絕世美顔,卻要靠才能吃飯。
霁月卻不為所動,俏臉闆的死死的,“如果是個男人,你不會這麼質問他吧?
首輔大人,我很尊重你,但是,人都有一個底線。
”
首輔大人心裡一凜,“放心,我不會多管你的閑事。
”
霁月嫣然一笑,舉起二根手指,“第二次這麼說了。
”
她一笑,氣氛一下子輕快起來,首輔大人暗暗松了一口氣,她的氣場越來越強大了。
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敢不敢賭一局?
”
賭?
這是霁月的強項,她從來沒輸過。
“好啊,怎麼賭?
”
首輔大人深深的看着她,面色凝重至極,“如果你隻靠自己的本事擺平如今的亂局,我就不反對你的任何決定。
”
他的聲音頓了頓,反複強調了一聲,“記住,不能向任何人求助,包括紫衣侯和南宮公子,也不能動用你手中的鳳令。
”
霁月的眼神一冷,有些不痛快,“不求助男人,我能接受,但鳳令是我的,卻不能動用,你太過了。
”
她一不高興,冷氣狂噴,首輔感覺到了那一股壓力,不由自主的解釋道,“我隻是想看看你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