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我懷疑一個人
東方澤天趁亂将雲喬喬搶出來,抱到一邊安全的地方。
他緊張的查看着雲喬喬的身體,“喬喬,你還好嗎?
有沒有受傷?
疼不疼?
不要怕,已經沒事了,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
他心中懊惱不已,不該把喬喬放在樓下,他自以為那是安全的地方,卻……
是他的錯,考慮不周,其實最安全的地方,是他身邊。
雲喬喬眼神木木的,似乎是吓着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東方澤天又氣又急,緊緊抱着喬喬不放。
喬喬任由他抱着,沒有掙紮,卻沒有回抱他。
就在此時,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猛的響起,“啊啊啊。
”
是黑衣人,他雙手難敵四拳,被一群人圍攻,不一會兒,就受傷慘重,倒在血泊中。
“蘇琳琅,你好狠毒。
”
他身體受到了巨創,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還被點了麻穴,他想自殺都做不到。
一個侍衛從他牙齒裡找出劇毒,“想死都不行了。
”
媽蛋,居然敢刺殺主子,不讓他嘗嘗他們的厲害,就不配為人。
黑衣人眼中一片絕望,落在這種人手裡,想死都難了。
蘇琳琅一腳踩在他胸口,眼神冰冷的可怕,“居然敢算計我,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
”
黑衣人的臉色白的吓人,卻打死不肯招,“你休想在我嘴裡挖出有用的信息,我勸你一句,不如痛痛快快的殺了我。
”
蘇琳琅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做夢呢,你說不說都不重要了,反正誰敢動殺念,我就将對手直接殺光,一個不留。
”
黑衣人有些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麼留我的性命……啊。
”
他眼前一黑,胸口插了一把刀,卻控制的極好,沒有傷到緻命的要害。
蘇琳琅嘴角微揚,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是讓你活着受罪啊,讓對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我最大的樂趣。
”
丫的,既然敢殺她,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黑衣人目瞪口呆,随即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蘇琳琅拍了拍手,轉過頭看向雲喬喬,雲喬喬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神也有些不對,“雲小姐,吓到你了吧?
你還好嗎?
沒事吧?
”
雲喬喬怔怔的看了她半響,終于開了口,“沒事。
”
她的聲音低低的,有一絲沙啞,但眼神恢複了一絲清明。
東方澤天懸在空中的心終于落到實地,沒被吓傻就好。
蘇琳琅想了想,“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引來的,真是抱歉,我可以給你一個補償,隻要我能做到,義不容辭。
”
她的承諾千金難買,世人都想要。
但雲喬喬的眼晴都沒有眨一下,直接拒絕了,“不需要,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
”
她現在渾身僵硬,腦子亂亂的,隻想找個地方安靜一會兒。
她扔下這句話,直接走向大門,都沒有看東方澤天一眼。
東方澤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空空落落的,說不出的難受。
蘇琳琅都看在眼裡,輕聲催道,“你還愣着幹嗎?
趕緊追上去啊。
”
她還是挺喜歡雲喬喬的,别看弱不驚風,但身處險境,沒有哭叫,沒有求饒,已經很難得了。
不是所有女子都像她和沐霁月那樣強勢的!
東方澤天心口堵的慌,“她生氣了。
”
蘇琳琅淡淡的說道,“生氣才是正常的,不生氣隻能說明她把你當成外人了。
”
這對夫妻要是就此決裂,她會過意不去的。
她還是希望天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東方澤天的精神一震,飛快的追了上去。
一名侍衛走了過來,“主子,如今怎麼辦?
”
“查。
”蘇琳琅的臉色冰冷。
“遞拜帖到宮裡。
”
宮中
沐霁月聽聞這一消息,當場變了臉色,又驚又怒,“查,徹底的嚴查。
”
不管是蘇琳琅,還是東方澤天,都不能在天佑出事。
南宮世子最先得到消息,這才進宮告之沐霁朋,“你先不要着急,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
這事性質很嚴重,稍一不慎,就會引發戰争,這是他并不樂意見到的。
他雖然是個将軍,是上過戰場的兵馬大元帥,但他比誰都渴望和平。
經曆過殺戮,看過無數生死,他格外珍惜如今的和平。
紫衣侯站在一邊,他第一時間被召來,眉頭緊皺,“城裡城外已經戒嚴,這些人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
又是什麼身份?
誰在背後主使了這一切?
”
其他内閣成員都面有惴惴不安之色,面面相視。
南宮寒熙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能是誰?
想火中取粟的陰謀家呗,宸國和秦國都有嫌疑。
”
這不是明顯着嗎?
還需要考慮?
沐霁月捏着茶杯,心思轉的飛快,“我們天佑的嫌疑最大,能在京城中來去自如,沒有内應,你們信嗎?
”
沒有外人在,她就說了一句大實話。
南宮世子臉色郁郁,非常不快,“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内應還是個位高權重的。
”
必須将這個人挖出來,否則以後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方閣老不愛聽這種話,這等于他們幾個都有了嫌疑,“南宮世子,你說話要有證據,像這種話不能亂說。
”
南宮寒熙涼涼的說了一句,“一般人是沒有本事安排刺客來去自如的。
”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閉嘴了,神色都不好看。
沒錯啊,這不是普通人能伸手的。
沐霁月見他們都沉默了,淡淡的說道,“三天之内,朕要一個結果。
”
“是。
”所有人都拜下去。
大家都走了,隻有南宮寒熙留了下來,沐霁月心情煩躁,出了這樣的事情,還不知怎麼跟蘇琳琅和東方澤天解釋呢。
“你怎麼還不走?
”
南宮寒熙猶豫了一下,“霁月,我懷疑一個人。
”
“誰?
”沐霁月神色嚴肅的問道。
“紫衣侯。
”南宮寒熙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他總覺得紫衣侯怪怪的,太安靜了,這有點不正常。
沐霁月擺了擺手,“他?
他不會的。
”
南宮寒熙有些不是滋味,“你就這麼相信他?
”
沐霁月的神情淡然,“他雖然有些偏激,但品行過的去,我們相處多年,我很了解他的性子。
”“人是會變的。
”南宮寒熙眉頭緊皺,心情非常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