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開天辟地第一遭
獨孤烨抱的很緊,不肯松手,全然無視别人的目光。
他隻想緊緊的抱住她,永遠不分離。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怕再也見不到她。
怕她受到了傷害,怕她躲起來哭泣。
他深恨自己沒辦法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總讓她置身危險之中。
琳琅被抱的臉色發青,太用力了吧,這家夥是吓到了?
好吧,就讓他再抱一會兒。
過了很久,他還不肯放手,她輕輕推了推獨孤烨,他像個任性的小孩子護着最心愛的東西,就是不松開。
她無奈的笑了笑,惦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但手緊緊扣着她的,十指相扣,無視所有人的存在。
如此親昵,仿佛是最親密的愛侶,讓衆人羨慕嫉妒,也啧啧稱奇。
剛才還闆着一張冰凍臉,這會兒如春回大地,冷冰遇到春水,解凍了。
瞧瞧這眼神,溫柔死人了。
陳婉儀渾身索索發抖,嘴唇都咬破了,她很想嘶吼,很想罵人,但被大長公主緊緊抱住腦袋,所有的表情都遮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男人,就該浸河塘。
”大長公主冷聲喝道。
“你眼紅了?
嫉妒了?
有本事上啊。
”琳琅靠在獨孤烨身上,火力全開,“大長公主,讓你失望了,區區一個青樓關不住我,對了,堂堂公主開青樓,也算是開天辟地第一遭了。
”
還是這麼犀利,這麼直接,這就是蘇琳琅的風格。
衆人都聽呆了,嘴巴張的老大。
“公主開青樓,不是吧?
還要不要臉了?
”
藏垢納污的青樓,誰沾上誰倒黴。
何況一國的公主,天生就該高貴又仁愛,是世間女子的楷模,怎麼能去開青樓?
這讓見多識廣的京城百姓們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天啊,這年頭什麼事情都有。
皇室的節操呢?
“公主又不缺錢,為什麼開青樓?
難道是春閨寂寞?
還是陳侯爺滿足不了她?
”
“啧啧啧,有這個需要就多養幾個面首呗,開青樓這得多饑渴?
”
閑言碎語傳到大長公主耳朵裡,她氣的嘴唇直哆嗦,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陳平綠帽罩頂,滿臉滾燙,又羞又愧又氣,“公主,這是真的嗎?
”
他的男性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想粉飾太平都不可能了。
他自問,家裡不缺錢,庫房,寶庫,家裡大大小小的産業都在她手裡,任她作主,他從來沒過問過。
他做夢都想到,她會做出這麼震驚世人的事。
開青樓,呵呵,陳家又一次成了笑話。
所謂清貴,所謂皇室,都高高在上,端的架子比誰都高,比誰都正氣凜然,比誰都要完美無暇,讓百姓們瞻仰膜拜。
就算私底下再不堪,再污濁,但在世人面前,光鮮亮麗,永遠高貴,這是立足之本。
一旦沾上這種行業,百年的清名毀于一旦,再也無人尊敬。
大長公主心裡發冷,又是蘇琳琅,每次出現都會壞她的好事。
她就不該活着!
“這全是蘇琳琅陷害,倚翠樓根本不是我開的。
”
她推的幹幹淨淨,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她受了委屈,背了黑鍋。
但一時心急,腦袋發熱,有些話脫口而出,悔之晚也。
琳琅睜着一雙迷惑的大眼晴,純淨極了,“我可沒有說青樓名字呀,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承認,智商真感人。
”
一股熱血往上湧,大長公主身體一晃,臉漲的通紅,一口的血腥味。
她又一次被蘇琳琅坑了!
到這個時候,在場的人都看懂了,也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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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在座的官員微微搖頭,對大長公主很失望,如此皇室子孫,讓人怎麼尊重?
她自己都不尊重别人,讓别人怎麼瞧不起她?
陳平勃然大怒,“公主,你騙我。
”
他很少發火,但一發火,很是吓人。
大長公主慌了手腳,沖兒子使了個眼色,“夫君,回去再給你解釋。
”
“父親,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一直當壁花的陳漣連忙幫着說話。
看着心愛的兒子,陳平硬生生的怒火壓下去,但臉色很不好看。
大長公主暫時擺平了内院,轉而攻擊起别人,“笑話,哪條律法規定,公主不能開青樓?
蘇琳琅,你倒是說啊。
”
這麼厚顔無恥,讓百姓們大開眼界。
人不要臉無敵了。
可惜她遇到的是戰鬥力爆棚的琳琅,注定讨不了好。
她一本正經的點頭,“也對,是沒規定公主不能嫖男人,不能搜集信息,不能養死士,你高興就好。
“
衆人轟堂大笑,再也半點敬畏之心。
獨孤烨憐愛的捏捏她的小手,笑的比誰都開心。
“哈哈,說的對,哎喲,不好。
”
琳琅奇怪的側頭看他,“怎麼了?
”
獨孤烨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古怪到了極點,“這麼一說,陳漣和陳婉儀還是鎮南侯的種嗎?
”
轟隆隆,如一顆重型炸彈炸開,所有人目瞪口呆。
剛才還在說公主開青樓的合法性,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陳家一雙兒女是誰的種?
話題跳躍的太大,卻生生的勾起了百姓們的熱情。
對高門的風流韻事,一直是百姓們的最愛。
哇哇,多說點,讓大家都聽聽八卦啊。
陳家人如被人襲擊了,臉色發黑,個個氣的渾身發顫。
尤其是大長公主,表情複雜到了極點,無法用言語形容。
琳琅眼裡含笑,面上卻很嚴肅,“這個隻有她知道,唔,也有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
”
轟一聲,大長公主體内的某根神經徹底崩了,她發瘋的撲過來,眼神冰冷的可怕。
“蘇琳琅,你這個小賤人,去死。
”
獨孤烨第一反應就是将琳琅拉到背後,一手舉劍,對準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僵立當地,牙齒咬的咯咯響,面容極盡扭曲。
琳琅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大長公主的反應有點奇怪,按理說,她應該嚣張的藐視,不理不睬,當放屁才對。
“這麼激動?
難道說中你的心事了?
其實吧,就算是野種,我相信陳侯爺也不會在意的。
”
這話直刺陳平心口,當場就氣瘋了,面紅耳赤,羞憤欲死。
這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
他怎麼養了這麼一個不孝的東西,氣死他了。
幾位官員相視一眼,也覺得琳琅有點過了!
打人不打臉,這麼剝人家的臉皮,很不好吧。